保安的表情充滿了仇恨,緩緩的說道:“我是什麼人?”隻見他帶著笑突然把上衣脫下來扔在一邊,我定睛看去,一下被嚇住了,隻見他肩膀處有一層斷麵,而此時的所謂右手是從背部延伸過來的,那隻手極為的怪異,如同沒有骨頭一樣。
他盯著對麵的短發女子說道:“我從小就有三隻手,這是天生的,然而就因為這第三隻手我卻一直活得如同一隻下水道裏的老鼠一樣,年初我做了個切除手術,沒想到切除後我這隻多餘的手竟然有了新的功能……”
保安說了幾句突然住嘴,扭頭看向我,我猛的一驚,隻聽他說道:“我看你有些不一樣,你可以選擇從身體任何部位長出一隻手來……”說著他就怪異的看著我,我感覺到身體內部一陣詭異的湧動,額頭上的汗珠一下滴落,忍不住緊了下手心……
“我想長在……你先試試這個!”我手裏猛的潑出去一瓶洗發水,洗發水粘在他身上如同硫酸一樣,隻見他的皮膚開始變色,整個人如同被腐蝕了一樣。
“啊!啊……啊!不可能!你明明用完了!”保安痛苦的叫著,我冷笑了一聲靜靜的看著他慢慢倒下。
剛才我趁他跟女子說話的時候悄悄從他衣服口袋裏找出這東西,沒想到剛拿到手他就來問我,我當時本來有些猶豫,害怕如果起不到作用,然而他這麼一說,反正也是死,我當時不肯束手就擒了!
“你……”保安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開始融化一樣,看起來根本就不像個人,沒幾分鍾,隻見他仿佛縮水了一樣,整個人小了一圈,倒在地上沒了動彈,而樓上則是一陣劈裏啪啦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
短發女子看了我一眼,看起來明顯有些害怕,見到這一幕後有些瑟瑟發抖。我衝她喊了一句:“趕快打電話!”我一眼看出來地上的年輕女子隻是被打昏了頭,如果現在送醫院肯定能救活。
“沒有信號!”短發女子有些著急,我心急如焚,拿出手機就往跑,一樓的人似乎已經疏散,這讓我多少好過了一些,至少曾紫鈴並沒有出事。
突然想起來這似乎還可以撥打緊急電話,聽到短發女子大喝了一聲:“出口在這裏。”我邊往出口跑去邊給醫院打電話,等我出了門後,仍然沒看到曾紫鈴。
站在商場門口,外麵圍著一圈人,估計他們也是剛從商場跑出來的,在人群中不斷尋找曾紫鈴的身影,結果並沒有看見她。
“不會是還在裏麵吧……”心裏有些著急,探著頭往商場裏看,突然後麵傳來一個聲音:“一刀!原來你在這裏啊!”
我扭頭一看,隻見曾紫鈴提著幾個袋子正站在我身後,我愣了一下,曾紫鈴開口問道:“你買的東西呢?”
我:“……”
兩人換了個地方繼續購物,當然時間就緊迫多了,原來她在一樓結賬的時候警報突然響了,然後有人說起火了,曾紫鈴沒有多想,直接就出去了,給我打電話卻一直打不通……
……“是這些東西嗎?”到了一個超市我們重新買好東西,我推著購物車走到她麵前問了一句。曾紫鈴拿出單子一件一件的對,隨後點了點頭:“嗯,這次還比較快。”
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曾紫鈴推著購物車去結賬,我靜靜跟在後麵,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是胡一刀嗎?”電話裏的聲音低沉,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號碼感覺十分陌生。
我皺了下眉頭說道:“我是胡一刀,你是哪位?”
電話裏那人也不知道從哪認識的我,隻聽他突然開口:“這裏有你的快件,上麵寫著今天你得自己過來拿。”
我愣了一下:“我的快件?”
“對!這是三個月前就留下的快件,沒有寫地址,放快件的人說讓你今天自己來拿。”電話裏的人似乎是個快遞員。
我有些疑惑,是誰給我寄的快件?開口問了出來:“快件是誰寄的?”
快遞員那邊一陣悉索的聲音,估計是在找署名,過了一會他說道:“快件是一個叫鍾蓋天的人寄的。”
我大吃一驚,鍾蓋天不就是鍾老爺子嗎?!
我連聲問道:“你們公司在哪裏?我馬上過來取……”快遞員告訴了我一個地址後掛斷電話,我皺著眉頭一陣沉思。
曾紫鈴突然站在我旁邊,疑惑的問道:“想什麼呢?”我回頭看了她一眼,接過她手裏的東西說道:“有點急事,恐怕不能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