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朝她走了過去,手裏端了一杯酒站在她旁邊:“你好。”
她扭頭看了過來,臉上一副疑惑的表情,顯然已經忘了我。我有些無奈,低頭看了看手表,剛過12點,我還可以再等一等……
“我以前是西山的,昨天我們見過麵。”我開口說道。她似乎非常的緊張,時不時的還朝後看一眼。
我皺了皺眉頭:“曾紫鈴你認識嗎?”這次女孩才反應過來:“你說鈴姐啊!哎……你是昨天那個……”我微微點頭,她終於想起來了……
“要喝一杯嗎?”我舉了舉手裏的杯子,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如同撥浪鼓一般搖了搖頭,我感到有些奇怪,不喝酒跑來酒吧幹什麼?
有些掃興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那不喝就算了吧……”剛準備走開,她突然從後麵抓住我,我扭頭看去,隻見她神色充滿了不安,弱弱的說道:“喝一杯吧……”
我笑了一下,帶著她走到坐台,看了看她問道:“你喝什麼?”她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我也懶得再問,隨手指了指櫃台上的酒,侍者立馬會意,拿出一個酒杯放在她麵前,又緩緩的倒上:“您慢用。”說完後侍者又去招呼別的人。
這時候女孩才扭過頭來,我舉起酒杯朝著她,她趕緊拿起了酒杯和我碰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問道:“你說你以前是西山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對,我以前是鈴姐手下的,我叫胡一刀。”
女孩聽了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開口問道:“你就是胡一刀?”我有些疑惑,我這麼出名嗎?女孩卻接著驚聲問道:“你是那個之前處理獨立陵園那個胡一刀嗎?”我愣了一下,獨立陵園?
女孩卻喋喋不休的開始說道:“我聽說過你的事情,說是有人在那裏埋了個小鬼……最後你把這個事給解決了,好多人都說當時老聽見小孩哭的聲音,這是真的嗎?”我有些無語,見她充滿希望的看著我隻好說道:“你如果認為是真的它就是真的。”
她看起來有些激動,緊接著又懷疑的看著我:“不對……胡一刀進監獄了,鈴姐之前說過的。”我愣了一下,看著女孩表情變來變去覺得好笑,喝了一口酒砸了一下嘴反問一句:“我就不能出獄嗎?”“可是你……”
她還想問什麼,我舉起酒杯沉聲說道:“我不想聊這些,如果你不相信你就當我是個陌生人……”女孩明顯不經常來夜場,此時放的音樂讓她忍不住要捂住耳朵,聽到我這麼說之後也舉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一時間兩人之間沉默了起來。
“我想問你個事情……”女孩的臉有些發紅,可能是酒精的緣故。
我看了她一眼說道:“隻要不是關於監獄的。”她連忙搖頭:“是關於我的……”我有些好奇,放下了酒杯看著她,隻聽她緩緩的說道:“你說如果看見一個人當著我的麵死去,那個人死後會不會來找我……”
什麼意思?
我皺起了眉頭,本來讓酒精衝散的畫麵重新凝聚,苟盛嘴裏湧著血的畫麵又浮現出來。看了一眼這個女孩,看她的樣子不是故意的。
“這就看什麼情況了……”我緩緩的說道。
女孩猶豫了一陣,緊接著開口說道:“你恐怕不會相信,我總感覺耳邊有人在跟我說話,而且聲音越來越清楚,可是當我回頭卻看不到人……”
聽到這裏,我察覺到一絲不同的意味來,靜靜的看著她。女孩的手無意識的摩挲著酒杯,臉色有些不安的回頭看了看,沉吟了一會說道:“是我的哥哥……我感覺這幾天我一直聽見了他的聲音。”
我低頭看了看手表,接著又抬頭看著她:“你說說怎麼回事,說不定我可以幫一下你。”
“你真的是胡一刀?”女孩疑問了一句。我低聲笑了一下沒說話。
女孩愣了一下緩緩的說道:“是這樣的,去年的時候,我哥哥出車禍死了……剛開始沒什麼事情,在他死後兩個月,剛開始的時候我感覺東西莫名其妙的被移動,那時候我沒在意,突然有一天晚上,我夢到我哥哥說他好寂寞,就是從那天開始我的耳邊總能聽到他的聲音。”
我打斷了她,問了一句:“那你哥哥都說些什麼?說他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