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為警察局的局長默默點讚,這種喪盡天良的人絕對不能放過,哪怕我這樁生意不做了,也要讓他得到應有的教訓!
繼續看著屏幕,向東這時仿佛是有些累了,一下跪坐在了地上,這時候我才發現他的頭上長滿了膿包,看起來十分的惡心,頭發已經掉光,隻剩下前額小小的一撮,難怪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戴著帽子。
突然向東站了起來,停頓了幾秒後頭朝牆壁猛的撞過去,李警官麵目嚴肅的指著畫麵裏的向東說道:“你看,就是這裏,我們一度猜測過他可能服食過精神類的藥物。”
畫麵上的向東手扶著牆,頭不停的撞擊著牆壁,這時候我已經看見畫麵裏的門外已經過來幾個警察,但就在這個時候,向東再次撞牆的時候脖子一下撞得翻折過去,我看了一個哆嗦,這是得多狠才能把頸椎給撞斷……
看到這裏,李警官把監控關了,回頭對我說道:“好了,事情就是這麼一個經過……”謝過李警官,我轉身離開了警察局……
總感覺有些怪異,什麼東西漏掉了……
回到租房後,向福來此時已經呆坐在床邊,出神的望著窗外。
我有些於心不忍,走上前說道:“不要多想了,今天咱們就回去,你爺爺現在很需要你……”他的父親向東在監獄裏死去的事情我沒敢告訴他,吃過飯就帶著他往鎮上去。
下午到了鎮上後,我們兩人直奔醫院,向福來的爺爺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整個人仿佛老了十來歲,向福來表情痛苦走到他身邊:“爺爺……”
床之上的老人鼻子裏還插著氧氣管,渾濁的眼裏帶著一絲溺愛,伸手想撫摸一下,結果手懸在半空遲遲找不到目標。
向福來抓住他那滿是老繭的手,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都是我的錯,都怪我啊……”老人仿佛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眼角劃過一滴老淚,閉著眼沒有再說話。
因為車次的問題,晚上我隻能留在這邊,與其再去找小旅館,倒還不如留在這裏陪床,三言兩語之下也和老人混熟了,這才知道之前向東說的並不完整。
老人告訴我向東本來是個歌手,已經小有名氣了,突然有一天染上了怪病,他的妻子因為這個事情總是鬧脾氣,後來還因為這件事總是和婆婆爭吵。
我心裏細細思索,這就是他殺人的動機?
我有些疑惑:“他那到底是什麼病?”老人愣了一下,仿佛不願意多說病情:“我也不清楚,就是……突然有一天就得了這個病。”
沒有再過問,看了一眼旁邊的向福來,他已經睡過去了,這幾天對他的打擊想必也很大。
“對了,我這次其實還有些事情找您。”說完我把早準備好的文件拿出來,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看能不能簽個字,這是公司交給我的差事,的確沒辦法。”
我這時候也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我覺得報警把向東送進警察局沒有做錯,可不管怎麼說人家的兒子被我舉報,這才導致了向東的死亡。
老人倒是不知道這些情況,歪歪扭扭的簽上名字。我突然想起來還得拿回之前向東在公司簽的那份合同,於是問道:“您知道向東定製的一份陵墓合同在哪嗎?”
老人思索了一會:“合同啊……應該是在我那裏。”我看了看老人,他一直就知道向東買了陵墓?
老人顯得有些虛弱,開口說道:“拿了鑰匙你自己去我那拿吧,我現在就剩一個孫子,也不怕你拿別的東西。”說完老人笑了一下,明顯是開玩笑。
我有些佩服老人的灑脫,說了幾句話就拿著鑰匙去他那裏拿合同。
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想起上次在旅館見向福來,我總有些不安,還是在天黑之前趕快趕回來吧。
老人的家裏並不大,我打開門進去之後覺得屋內有些陰暗,按照老人的指示在一個木頭櫃子裏找到了一摞紙,合同應該就在裏麵,我一張一張的開始尋找,終於找出了合同。
“就是這個了。”我拿起了合同,突然合同中間掉出來一張紙。
我撿起來一看,是一張鑒定書,我瞳孔一縮,赫然是之前在向東家地下倉庫裏關向福來的那個籠子。上麵寫的是:三生囚籠,春秋時期,傳說用來禁錮犯人的靈魂,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