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宏並沒有多少資產,按照楊海逸的說法便是畏罪潛逃,成為一個逃官,日後再也回不了國家,而且隻有幾百萬存款的他又如何在國外衣食無憂的生活?
那些逃亡到國外的貪官就沒有一個好下場的,最多隻能生活十年,錢早晚都是揮霍一空的時候,這楊海逸豈不是逼自己去死嗎?
許宏望著喻凡微笑的臉頰氣得說不出話來,口中斷斷續續的連說幾個你字,片刻之後又說道:“我不會向楊海逸妥協的,堂堂一個市長居然被一個二世祖逼成這樣,他還算是什麼市長,無恥可悲。”
義正詞嚴的說出這些話時許宏更加的咬牙切齒,差點便想去找楊海逸拚命。
喻凡嗬嗬笑了笑說道:“或許許市長並不知道,其實喻錚確實找人暗殺過你,楊市長也想幫你,可是你也知道他沒有這個能力,所以便想給你五百萬,讓你們父子安全離開,楊市長能做的隻有這麼多,偏偏你以為楊市長是怕惹事才會拿出那五百萬,更可氣的是你居然威脅楊市長榨取更多的好處,所以楊市長這才決定收回那些錢,你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
楊海逸並不是一個好人,不可能從自己口袋裏掏錢,所以許宏才以為楊海逸有難處,如今他才知道楊海逸居然是在為自己打算?
雖說有點兒不可思議,但以喻凡的說法楊海逸確實是想留許宏一條活路的。
性情狡詐狠毒的楊海逸大可不必如此,偏偏出於人道主義他這樣做了。
原本這是解決這種事情最好的辦法,可是許宏卻因為自己的貪心讓楊海逸改變主義,這般說來如果許微就算會死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許宏望著喻凡久久沒有說話,片刻之後才帶著一絲渴求說道:“麻煩你去告訴楊市長,就五百萬,我們就按照他說的去做。”
那五百萬是喻凡私人掏的,原因是同情許宏,可是如今的喻凡卻沒有任何同情之意,他望著許宏笑道:“許市長搞錯了,那五百萬已經被許市長所拒絕,如果沒有錢,但是你們依然要離開粵州。”
許宏臉露驚色道:“你剛才還說過有五百萬的。”
喻凡笑容柔和道:“可惜你的貪心讓你錯失這五百萬。”
許宏咬牙切齒道:“即便有五百萬我們父子也沒有辦法在國外生活,如若沒有這筆錢,你讓我們在國外等死嗎?”
喻凡依然微笑,說道:“那是你們的事情,刷盤子,服務員,你們可以自己選擇,如果想活的話就一定可以,至於怎麼個活法,活得是否舒適與我沒有關係。”
先前許宏敲詐楊海逸的時候喻凡便已經決定這樣做,這次談話也隻是來警告一下許宏罷了。
許宏很清楚事情的嚴重性,立馬抓住喻凡的手臂,帶著渴求之色說道:“喻凡,我知道你是楊市長身邊的紅人,我求求你,你去勸勸楊市長吧,我可以既往不咎,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你讓楊市長千萬不要讓我離開華夏國,我會報答你的,我發誓。”
喻凡直接甩開許宏,笑道:“第一,楊市長不會聽我的。第二,你的仇人不是楊市長,而是喻家,是你們父子先前的糾纏不休得罪了喻家,如今他們要你們死。第三,即便我有這個能力我也不會與楊市長說的,先前你敲詐楊市長便已經注定你的結局。”
這句話很絕情,不給許宏機會,許宏的臉色立馬拉下,那絲渴求的表情消失不見,又帶著陰冷問道:“這麼說來楊市長是要致我於死地了?”
喻凡皺眉說道:“之前跟你說過很多次,這件事情與楊市長沒有關係。”
許宏揮揮手說道:“我不管,這是你們逼我的,既然你們想我死,那我也不會讓你們好活,我一定會追究到底的,至少我會讓喻錚吃幾年的牢飯,讓楊海逸因為這件事情得罪喻家,讓你們都死。”
喻凡輕聲歎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懂啊,有些事情不是你我可以隨心所欲的,對與錯這種東西終究是要看一個人的實力。”
許宏再不與喻凡多言,直接轉身離開。
喻凡望著許宏的背影輕歎一聲,然後跟在許宏的身後,在許微病房外麵聽了一會兩父子的談話,意思大概是不會放棄追究,一定要致喻錚於死地的意思。
喻凡無奈的搖搖頭,他拎著水果進入另外一個病房,有些事情是迫不得已,可是有些事情卻是某些人自己作孽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