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鼎搖了搖頭道:“我不跑,我倒要看看這個監軍如何處理此事?再則說了,我要是跑了,你們該怎麼辦?”
那個年長之人道:“我們人多,不至於會怎麼樣?你還是快跑吧。”
話音剛落,門口響起了一陣馬嘶聲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跑,你們竟然敢衝擊衙門,擾亂公堂,一個都別想跑。”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黑臉的將軍帶著一大撥人馬,大踏步地走了進來。
“將軍救命啊。將軍救命啊。”縣太爺看見這位黑臉將軍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激動地叫了起來。
“什麼人?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來人啊,都給我拿下。”
那個年長之人趕緊讓大家手挽著手護住丁鼎等人。幾百個百姓手挽手形成一道人牆,護在丁鼎麵前。
丁鼎的心裏一暖。
“讓開,再不讓開,我連你們一起抓。”黑臉將軍抽出佩刀,作勢要砍下來。
“住手。”丁鼎對著黑臉將軍一聲怒喝,黑臉將軍聽到這聲威嚴的怒喝,不由自主地收住了手上的佩刀。
“你想幹什麼?”黑臉將軍不滿地看了看丁鼎,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麵對丁鼎的時候,總是底氣不足,好像眼前的這個人有非常大的氣場,壓著自己。
“把人都給我撤了。”丁鼎威嚴地命令道。
這下不止是黑臉將軍懵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這小子腦袋是不是真給擠了,竟然敢對堂堂的將軍這麼無禮。
在這窮鄉僻壤,縣太爺已經是頂天了,更不用說這個品階比縣太爺還高那麼一點的黑臉將軍,那簡直就像見到了皇帝一般。
黑臉將軍的臉本來就黑,要不然大夥一定會看到黑臉將軍臉上有很多種顏色在變化。
平日裏如此尊嚴的一位將軍竟然在這裏受到了這樣的挑戰,他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他把手中的皮鞭一甩:“你找死。”
可是那根皮鞭還沒甩到丁鼎的身上,卻被丁鼎一手抓住。
丁鼎一用力,那高高在上的黑臉將軍,反而落下了馬,那狼狽樣看起來剛好像給丁鼎跪下磕頭。
“你這個混。。。”黑臉將軍這個蛋字還沒說出口,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因為他看到丁鼎的手裏多了塊令牌。
那塊令牌竟然是金色的。
黑臉將軍和縣太爺沒有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路。像他們這種級別的人根本沒資格擁有這樣的令牌。隻有到三品以上的大員才有資格擁有令牌。但也不過是其他顏色的金牌。
那金色的金牌說明了對方的身份極為尊貴。隻有一品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擁有這樣顏色的令牌。
這個黑臉將軍是倉吉一帶的駐軍,不僅防衛軍事安全,也兼轄地方政務安全,比縣令還高出一級,但就算如此也不過是官秩六品。跟丁鼎相比起來,不過是螻蟻一般。想起剛才的場麵,黑臉將軍真是嚇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