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早了,乖乖睡下吧。”丁鼎打了個哈欠,折騰了一天他也累了,所以他得先把這個丫頭哄睡。
丁鼎的耳朵忽然動了動,因為他聽到了屋頂之上有踩動屋簷瓦片的聲音。
他吹滅了玲瓏屋裏的燈。屋內頓時一片漆黑。
在那個年代,照明全靠蠟燭,這一吹滅,什麼都看不見。
他輕輕地溜了出去,雙腳一點,人已經飛上了屋簷。
先前屋頂的那人聽見了動靜,扭頭就跑。
丁鼎手中的一根銀針飛出,那人腿上一麻,撲通一聲掉落在地上。
丁鼎飛身下屋簷,一把挑開了對方蒙著的烏紗。
是你?
丁鼎皺著眉頭道,這似乎太過出乎他的意料。此人便是今天在客棧裏和他稱兄道弟的趙君豪。
“丁先生,你聽我說。”趙君豪有點焦急地辯解道。
丁鼎雙手負背:“好吧,我倒要聽聽你如何自圓其說。”
“丁兄弟,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好。”兩人來到了離客棧不遠的河邊。這裏相對比較清靜,適合說話。
“與丁兄弟同行的這位小兄弟太像一個人,所以我奉命前來查探情況。”
“你是奉了誰的命令?”
“這件事牽扯太大,請丁兄恕罪。”趙君豪為難地道。
“好吧。”丁鼎也不強求,隻是丁鼎猶豫了一下,接著開口道:“你是不是想說和我同行的這位小兄弟像極了當今的皇後。”
趙君豪渾身一震,他狐疑地看著丁鼎:“丁先生,竟然也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遠比你想象得要多。就比如你是三皇子的人。”丁鼎的這一番話,讓趙君豪驚訝不已,這件事極為隱秘,他怎麼會知道?
趙君豪神情戒備地看著丁鼎,手按在了劍鞘的位置。
“趙兄放心,如果我有意告發,你我現在就不是站在這裏說話。”丁鼎幹笑了一聲,在他們那個年代,總是喜歡稱兄道弟,但是誰知道這稱兄道弟的背後,會不會給自己來個刀子。這明明下午剛稱兄道弟的,現在又要防著自己。
趙君豪看到丁鼎的神情,有幾分尷尬道:“丁兄弟莫怪,如果是事關在下的私事,我這條命拿去便是了,隻是這件事牽扯太廣,所以對兄弟有所隱瞞。隻是我實在想不通你是怎麼知道三皇子的事,又怎麼知道我是三皇子的人。”
丁鼎故作神秘地一笑,其實他也隻是靠推測而已。先前聽了李玲瓏的敘述,才知道這之後皇城裏發生的一些事,以及三皇子的行蹤。
以丁鼎對三皇子的了解,三皇子絕對不會那樣輕易死去。
現在的時勢是大皇子攝政,如果趙君豪是大皇子的人,他早就下手了,不會這麼縮手縮腳的。
更何況當初三皇子下了死命令追殺自己,他手下的那些人他化成灰也認得。倒是自己,近千年歲月的侵襲,倒是改變了一些模樣,他們倒是未必認得。
沙沙沙,遠處傳來了巡城士兵的腳步聲。
“我先告辭了,後會有期。”趙君豪神情緊張地道。
丁鼎點了點頭,然後交給了趙君豪一件信物:“將這件東西交給三皇子,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