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首領揮舞著手中長劍,騰空而起。
然後一個千斤墜,從高空中直墜而下,手中的長劍揮舞,天空中頓時如同盛開了千朵萬朵的梨花,到處是劍花,分不清哪裏是虛,哪裏是實。
丁鼎的軟劍出鞘,這是他來京州的第三次軟劍出鞘。
丁鼎的軟劍向上相迎。
半空之中,鏗鏘的聲音不絕,火花四濺。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戰鬥在劇烈上演,要是武林名宿在此,一定會歎為觀止,難得有這樣壯觀的決戰。
撲哧聲,接連不斷,雙手的衣袖都變劍氣割裂,就連皮膚上都有著斑斑點點的血跡。
兩人都受了劍傷。隻是不同的是,二首領受傷之後,力度和鬥誌都在不斷地衰減,可是丁鼎卻是受到了鮮血的刺激,變得更加亢奮,變得更加暴虐。
“去死吧。”突然,丁鼎大喝一聲,眼中殺氣更濃,如同一隻殺紅了眼的猛獸一般,一劍刺向二首領。
碧血連天劍,丁鼎的這招劍法已經很久沒有用了。這招劍法最重要的,最精華的攻擊,就在於後麵的絕命連環殺。
一招劍招套著一招劍招,環環相扣,直到將敵人擊斃。但是這套劍法並非人人使得,它對用劍者的要求很高,如果不能行雲流水般地貫通,反而留給對方破綻,以至於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二首領躲過了第一招和第二招。可是卻沒有躲過第三招。
他得意的笑容還掛在臉上,正要嘲笑丁鼎什麼破劍術,可是那得意的笑容卻成了永恒的定格。
他死了,一劍穿心,就這麼死翹翹了。他的笑容凝固了,眼睛卻是難以置信地睜著,仿佛到死都沒有辦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警車之聲,從遠處呼嘯而至。
丁鼎整個人仿佛從殺戮中清醒過來,他整個人鬆懈了下來。丁鼎已經勉力支撐到了現在,無論是精神力量還是內力都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這一場戰鬥總算結束了,這場戰鬥花費了好幾個小時,從下午一直戰鬥到晚上。
月光之下,場麵有些慘淡,地麵上到處都是屍體,血流成河。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別墅裏。
別墅裏,蘭馨兒竟然勃然大怒,在大聲地咒罵著什麼?
丁鼎覺得非常奇怪,一向溫柔的蘭馨兒怎麼會變得如此暴躁?而且聽她話語,她似乎在無理取鬧。
其實,丁鼎不知道,自從那次在公司研究首飾金器,整個人發了一通狂之後,蘭馨兒性情大變,動不動就發脾氣。下屬的事情稍有不順,就會被劈頭蓋臉地大罵,而且還時不時地將文件摔向對方的臉。
蘭馨兒公司中再起波瀾,一些重金挖過來的職員,因為蘭馨兒的脾氣太臭,忍受不了,紛紛辭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聯想起自己這些天來的怪異表現,似乎蘭馨兒和自己在悄然發生在某種變化。但是到底是什麼原因?為什麼會這樣?丁鼎一時也想不通。
夜色漸濃,窗外的月色特別皎潔,臥室裏沒有開燈,卻是亮堂堂的一片光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些首飾金器突然大放光芒,照耀得屋內如同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