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鼎的眼睛條件反射地一閉,單憑著聽聲辯位,在密集的箭雨中穿梭。
但是就是這麼一瞬間,丁鼎的身形頓了一頓。一支羽箭撲麵而來。丁鼎忙伸手一擋。
羽箭是被打飛了,但是他的身形徹底慢了下來。
哐當一聲,丁鼎在出其不意間,被從屋頂掉下來的鐵柵欄困住了。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殺招,前麵的羽箭都是煙幕彈。顯然這個對手對丁鼎還是比較熟悉,所以才會這麼忌憚,這麼謹慎。
見丁鼎被困住了,一直隱身在黑暗中,那位蒙著臉的漢子出現在丁鼎的麵前:“丁先生,謝謝你的五億。不過我們還想要你身上的血。”
對方的聲音非常沙啞怪異,應該是用了變聲器。
“要我身上的血?”
“是的。”
這是個很奇怪的要求,但是對於丁鼎來說,卻是渾身一震,看來這人一定知道自己的秘密。
他如此刻意隱瞞自己,一定是他認識的人。這人到底是誰?不管怎樣,先救出齊冰再說。
“好,隻要你放了齊總,我就答應你。”
“不,不,不。如果放了齊冰,我怕你耍花招。你太厲害了,我真的有點怕。”對方陰陰地道。
沉默了一會兒,丁鼎突然道:“南山,我待你如親兒子一般,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蒙麵漢子雖然強作辯解,但是語氣中顯然透露著一絲驚慌。
“山兒,你的聲音可以偽裝,你的臉龐可以隱藏。但是你的身形卻無法偽裝。你我相處了幾十年了,對於你我太過熟悉了。”
蒙麵漢子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取下了麵罩,露出了南山的真麵目。那是一張蒼老的臉,就連聲音都顯得很蒼老。
“山兒,這是為什麼?你為何要花費這麼多的心思設這樣一個局。你要是要錢,可以跟我明說。”丁鼎的眼神有點傷感,仿佛一個父親麵對做了錯事的孩子。可是,眼前的場景卻有點奇怪。那個本該是扮演兒子的是那麼蒼老,而本該作為父親的卻是那麼年輕。
“我要五個億,你肯給嗎?”南山冷笑道。
“在我這,你要什麼有什麼?你要五億幹嗎?而且,以我對你的了解,如果給你太多錢,會讓你喪失本性的?”
“別為自己的吝嗇找借口。我為你做牛做馬幾十年,可我得到的僅僅是微薄的收入。我受夠了。”
丁鼎痛心地道:“可是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家人,我的孩子。”南山是丁鼎幾十年前收養的一個孤兒。
南山突然吼道:“少他媽的扯淡。我跟了你幾十年,你容顏絲毫未改,可是我呢?卻一天天老去。你如果真把我當家人,為何不把你長生的秘訣傳給我,也讓我長生?”
丁鼎在心中歎了口氣,原來這才是最大的心結。也正因為這個心結讓原本多麼乖巧的南山成了如今的模樣。可惜了這幾十年的教導。
南山揮舞著匕首,朝著丁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