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支吾了想了一陣,“師父教我們正魔不兩立,正教中的人就是好人,魔教中的人都是壞人。”
白袍巫師靜靜的看著他,嘴角露出一絲不屑,“這些可都是你師父教你的?”
“也不全是,掌門真人也是這麼說的,而且江湖本來就是這樣的。”天朗一副過來人的口氣。
“你中的毒可不輕啊。”白袍巫搖了搖頭,不知這世上有多少年輕人就這樣被洗腦了。
天朗還未來得及思索白袍巫師話裏究竟意思,那邊柳兒頭戴花環從遠處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來到天朗跟前,歪著頭問道:“看,好看麼?”
明豔的眼眸盯著他璀璨耀動,絕色的容顏下,他不得不承認,她確是極美的,美得有些不像是凡人,玉女峰上任何一個師姐在場,此刻恐怕也都得敗下陣來,隻有……
突然間腦海裏冒出了聽雨純美的容顏,讓他眼前有些恍惚。
看著天朗癡癡的神情,柳兒性情變得大好,對自己不癡迷的男子還沒出生呢,她得意的從背後取出另一個編好的花環,非要戴在天朗頭上,天朗拗不過她,隻得先遂了她的意。
然而天朗並沒想與她太過親近,畢竟連她的身份都還沒搞清楚呢,他又把花環摘了下來,戴在了潘念竹頭上,把柳兒曬在了一旁。
“師姐戴起來會更好看的。”為了化解尷尬他如此說著,潘念竹的臉上則蕩起一層紅暈,能得到他的讚美,她心底美滋滋的,柳兒也在翻著白眼。
白袍巫師看在眼裏,麵露慍色,這裏可不是你們打情罵俏的地方,“聽你的口氣,你們可是從中土來的?”
“正是,晚輩是元屺派的弟子,奉掌門之命來南疆追查異教徒與修羅殿的關係,恰好碰到南疆混戰,我師姐被陰陽先生抓到了這裏,我們誤打誤撞來到了這裏。”
“修羅殿?”白袍巫師沉思良久,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您說什麼?”天朗聽他似乎意有所指。
白袍巫師卻沒有往下接他的話茬,隻問道:“你說外麵正在混戰?誰和誰?”
“神農氏族和南疆三大派閥,長生門和黑巫社都已遭受重創,懸穀渡口大水懸天,南疆馬上就要被大水淹沒了。”
“你說什麼!?”白袍巫師瞪大雙眼,很是吃了一驚。
“晚輩說的都是實話,懸穀渡口很快就會決堤,神農氏族已經開始疏散疆民了,族長好像也無計可施了,您有沒有辦法阻止災難發生?”天朗憂心忡忡道。
“我?”白袍巫師搖搖頭,苦笑了一下,“我根本出不去。”
天朗早就覺察到了他的異樣,不免關心起來,“隻要您有辦法救南疆百姓,我可以背著您出去。”
“我說過你不能碰我,我已經中了金蠶蠱毒,誰碰我都會死。”白袍巫師喘息道,說了這麼久,他已經很累了。
“金蠶蠱毒是什麼毒?誰給您下的?”這裏隻有他一個人,沒看見別人啊。
“說來慚愧,正是我那徒弟幹的。”白袍巫師說到此處,臉上沒有了一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