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婉兒平靜而堅定的目光,劉冰蕊隱隱有些嫉妒,是的,是嫉妒。
難道我對笑哥感情還不如這個女人?
“你想的太多了,輕雪…我一向當是自己的孩子。但你休想放棄你應該承擔的責任,好了,你先退下,我想靜一靜。”
看著憔悴打一臉堅強的燕王正妃,婉兒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憫。“您也早點休息吧,這個時候,您說什麼也不能有什麼閃失。”
看著婉兒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劉冰蕊心裏沒由來的一陣發虛。
“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這麼容不下人嗎?哼哼,殉情這樣的手段都使出來了。不過,她剛才的說法到很有道理,郭立業他們確實不讓人放心。”
燕王妃子們討論這個當時第一強國未來命運的時候,辰州城港口,連綿的春雨中,一艘標著燕國北洋水師印記的戰船衝破雨霧出現在碼頭。
隨著一串急促的軍號聲,碼頭邊房屋中一群水師兵士冒著冰冷的春雨衝了出來。
固纜、搭踏板……一陣忙亂後,一群氣質精悍的軍官從船上急匆匆的走了下來。他們一臉焦急,甚至忘了對碼頭上如雕塑般侍立的兵士回禮。
“王妃讓我在這裏接你,咱們馬上去燕王宮。”張遠披著劉記商社最新款的雨衣,滿麵疲憊,他輕輕拍了下吳小乙的肩膀,苦笑了一聲。“馬已經準備好了,走吧。”
“王爺怎麼樣了?”身體粗壯,很有男兒氣質吳小乙眼中滿是期待和恐懼。
張遠翻身上馬,抹去臉上的雨水,用隻有吳小乙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現在還不知道,但……已經快兩天了,大哥一直沒醒過來。”
馬蹄鐵接觸青石板的聲音連綿不絕,如一串炸雷。風雨中,幽黑的街道,兩旁若隱若現的燈火絲毫沒有阻止這隊噪音製造者。
當然,這個時候沒有人對這種擾人清夢的行為抱怨。對於半夜趕路的事,這兩天,辰州城的居民已經習慣了。
燕王宮的燈火即便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也同樣明亮,門外一連串馬車證明,這個晚上有很多人接到了燕國女主人的召喚。
“二哥,吳帥,大嫂在議事廳等你們。”
“好,我們走。對了,小過,今晚來的都是誰?”
跟著張過吳小乙急促的步伐,張過凝重的解釋道:“三個臣相,各部閣臣,議事會的王會長。還有…黃相和賽相。”
“他們也來了?嗯,這個時候,是該召他們來。”
“吳帥,一路辛苦了,征遼進行得怎麼樣?”張過低聲對身邊的吳小乙說到。
“沒事,東路軍已經推進到興中府(今朝陽),西路軍目前停在蔚州,我已經讓劉三豐分出兩個兵團掉頭北上,過奉聖州和檀州中路兵團彙合北進,切斷耶律宏基的退路。”
張過和吳小乙簡單交流幾句後,三人已經走到議事廳門口。
“吳帥,如果讓你現在退兵,嗯,或者就此和遼主議和,你怎麼看?”張遠停下腳步,把作勢推門的手收了回來,轉身對吳小乙問道。
“萬萬不可,大軍已經出發,如果突然退兵,士氣隻怕大損。要是再有什麼意外,隻怕咱們五萬大軍就此葬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