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宦官這種中華曆史中極其醜陋、變態和扭曲心理的產物,張笑當然不會有什麼好感,雖然看在趙飛煙遠嫁千裏孤苦無依的份上沒有拒絕,但立下了不得進入燕王宮主要區域的命令。
事實上,這三個宦官的活動範圍隻是趙飛煙的小樓,燕王宮雖然可以出入,但也必須在化妝成正常人並由侍衛陪同監視下才能出宮欣賞辰州城的繁華。
張笑和妻子們小憩的小亭自然不是三人可以出入的地帶,而離開宦官精神上的保護,趙飛煙越發的心虛起來,就在渴望得到丈夫寵愛和保衛肚皮這兩種心思反複交替患得患失中,她看到了劉冰蕊和婉兒的幸福。
“為什麼不是我?難道就因為我有了身孕不方便和他親熱嗎?”
“一個娼妓出身的下賤奴才居然都能得到他的寵愛,我一個堂堂的大宋公主,論身份、論相貌、論教養,她們有哪裏及得上我?”
趙飛煙的問題身邊沒有人可以給出答案,當然這些問題她也無法說出來,而唯一可以給她解釋“愛情”這一排他性極強的感情的人——張笑,作為大宋公主或是一個戰鬥中的女人,都不會把這個問題向他拋出來。
嫉恨的眼光穿越了草地,熊熊燃燒的妒火在趙飛煙身上燃起。
沒煉成絕世武功的公主自然不會精神力攻擊大法,確定自己殺人的眼神毫無意義後,懷著對自己身份的驕傲和自信,趙飛煙決定加入這個家庭的晚間娛樂。
嫋嫋婷婷的沿小徑走來,趙飛煙走得很舒暢,很自信。
她相信自己久經訓練的儀態,尤其是用熟悉的平底鞋走路。
“哼!燕國出產的高跟鞋有那裏好,一副煙視媚行的模樣,他怎麼就會喜歡這樣的做派?估計是讀書少的緣故。”
趙飛煙心裏的嘀咕,小亭中的三人自然不知道,不過趙飛煙極度小心的走路姿態讓三人對望了一眼後,心裏大笑起來。
“哈哈!這個傻妞,見過懷孩子小心的,沒見過這樣謹慎的。穿著平底鞋走路跟鴨子一樣,虧她還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
婉兒暗自腹謗著趙飛煙的皇家風度,接著又奇怪這個把自己關在小樓兩個多月的公主今天怎麼敢出來了。
“飛煙今天怎麼出來了?”
“小妹聽到姐姐技藝,忍不住過來請教一下。”
“嘻嘻,這可不敢當,我這可是自娛自樂,倒是飛煙妹妹才學無雙,今天來了,還請奏上一曲,也免得我再班門弄斧。”
劉冰蕊和趙飛煙兩人說得很是親熱,臉上也滿是惺惺相惜。
“靠!又來了,唉!孔夫子說的好,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張笑心裏暗歎自己沒帝王霸氣和種馬資質,自從趙飛煙懷孕後,以前謹言慎行的公主正式拉開了爭寵的決戰,目標自然是劉冰蕊。
兩個女人雖然很少見麵,但隻要碰到一起,就少不了今天這樣和氣一團下的明爭暗鬥。有時張笑都感到這兩個女人具有孔雀的基因,還是雄性,隻要兩人和自己同時出現,就拚命展示自己美麗的羽毛。
趙飛煙在推讓夠了後,調了調琴弦,優雅的揮手,隨之,叮叮咚咚的琴聲響起。
“嗯,雖然她彈奏的水平不知道,但這份認真的模樣倒是可愛的緊。看那來不管男人女人,隻要是認真做事時,都算是別有魅力。”
一串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張笑欣賞妻子彈琴的優雅姿態。
“王爺,扶桑群王帶回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