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流球書院的教化之功,就是千百年後,史書上也定會為你大書特書一番。”源義家這時自然把張笑最得意的舉措說了出來,當然他心底也認為這件事的確值得張笑驕傲。
“兄長誇讚,我可不敢當啊!”張笑嘴上客氣,但神色中卻是一副喜悅的模樣。他臉上的得意稍稍散去後,對源義家換上了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
“兄長說到扶桑嘛!我對扶桑未來有個淺見,咱們既然是兄弟。我就不遮遮掩掩的,還請兄長指正。
扶桑關東兄長的領地無論民生兵事,現在都把藤原氏他們可拉下了很多。這當然是主要伯父和兄長苦心經營的緣故,但我流球學者傳經受道之功也不可忽略。現在扶桑關東百姓學習祖宗文字語言之風大盛,進而移民風,開民智,兄長也才有政通人和的局麵。
而關西鼠目寸光的藤原氏,隻知道眼下的蠅頭小利。居然還是以蠻夷自居,唉!眼下扶桑京都雖不能說是百業凋零,但景氣是決計說不上的。
所以說來說去,關鍵還是兄長方才所言,開啟民智才是王道,以後扶桑的前途,我看必須要落在兄長身上了。”
張笑這篇謬論,有真有假。源義家雖然知道眼前這個便宜兄弟,對扶桑決計沒有如他言語中的那樣熱忱,但興教育,開民智這些可都是他心中富國強兵的正道。
“唉!藤原氏誤國已久,我在關西也是有心無力。眼看扶桑積貧,可…卻無法一展抱負。”
“兄長這話可說的錯了,你有我這個兄弟,怎麼能有心無力呢?哈哈!我出麵幫你打仗是不行,但幫你訓練一支騎兵可沒什麼問題。”
源義家聽到這句話,眼神中一下露出熱切的光芒。他和扶桑的所有有識之士一樣,都對流球強大騎兵豔羨不已。尤其是這兩年藤原氏對他領地上的財富越來越惦記後,他很需要一支控製在自己手中的強大力量。
對於流球大力推動的“徐福說”, 源義家和他父親一樣認為這個不過是小道。和族現在對於張笑來說就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嬰兒,如果這個學說當真沒有一點根據,依照他們的想法,用刀劍來傳播這個學說應該更簡單。最重要不是斤斤計較這個學說的真偽,而是迅速縮短和流球的差距。
抱著這個想法,在關係源氏的領地上,“徐福說”很快成為了主流思想。而接下來自然就是重新掌握祖先語言文字的熱潮,尤其是當看到身邊有人因為能夠用祖先的交流途徑和流球同胞們交流後,很快得到了體麵的職業,並在生活上和周圍人拉開了差距後。
而關東對“徐福說”的認同和關西的淡漠在扶桑引起了越來越大的分歧,現在不但是藤原氏對源氏不滿,就連其他的地方領主們也對源氏賣主求榮的行徑很是看不上。而周圍越來越多的敵意,讓源義家父子性格中剛強的一麵顯示了出來,他們決心用自己的努力,讓這些沒見識的家夥知道,真理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
辯駁真理的真偽,在理論上有流球的飽學之士,源氏自然穩穩呢的占據了上風。但理論聯係實際的道理他們也同樣很清楚,沒有足夠硬的拳頭,足夠鋒利的刀,源氏父子沒指望流球大儒們的幾堂客就能讓這些愚蠢的家夥改弦易轍,奉自己為扶桑的主人。
當年流球騎兵的凶悍可是讓扶桑所有人都記憶猶新,但這樣一支武裝需要的資金就是富甲扶桑的源氏也望而卻步,今天張笑居然主動要幫助自己建立。源義家這個時候歡喜的都忘了客套,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