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的這個判斷很準確,當執掌這個龐大帝國的皇帝大臣們收到呂惠卿的密信後。他們的第一反應是如何應對流球的戰爭,而呂惠卿的其他意見,被韓琦、文彥博等人認定是學識有限而做出的錯誤判斷,他們的思想裏已經把自己的學識當成了這個世界的真理。雖然在武力上,他們也知道大宋遠遠算不上強大,但在文化上,他們想不出自己所代表的有什麼問題。
讓他們對待戰爭的態度從綿羊變成獅子的原因雖然很複雜,但主要是兩條。
一個是因為大宋朝廷內部走私集團急於撇清和流球的關係,從而形成了一股強大的以強硬立場為主的力量。另一個是因為呂惠卿和其他在流球的諜報人員,都提出了流球富庶的最大原因和致命弱點——支撐這個海外屬國的商業。
從這些派駐到流球屬國的間諜們傳回的消息,大宋朝廷有了一個共識——流球雖然兵甲犀利,但國家體製上卻有先天的缺陷,他們想當然的以為,隻要切斷和流球的經濟聯係,大宋無非是少進口一些茶葉、香料等物,但對流球卻是致命的。他們樂觀的預計,也許隻要半年到一年,流球小國就會百業凋零,而張笑自然也隻好在大宋強大的國力麵前俯首稱臣。
當然在這個時候,大宋朝廷高層對流球的武力也有了一定的認識。在樞密使文彥博的帶領下,針對流球咄咄逼人的戰爭叫囂,一個應對流球郡王挑釁的備戰計劃製定了出來。這個以杭州為戰略支撐點的計劃,在宰相韓琦和名將郭逵的支持下被正式采用,並迅速的執行了下去。
1066年的六月,五萬大宋最精銳的禁軍被派往了杭州。和他們這些精銳部隊配合作戰的是兩浙路近十萬廂軍,而且在夏收後隨時可以動員三十萬民夫。由樞密使文彥博帶著檢校太保同簽書樞密院(相當於樞密副使)郭逵前往杭州指揮和流球的戰爭。
當這場戰爭準備按照計劃被執行了之後,大宋朝廷上下對這場戰爭的勝負充滿了樂觀。這次為了應對張笑的野心,大宋將半數的製式火器都裝備了南下的禁軍,而且還有專門針對流球水師研製出的幾種水站武器。
在文彥博率軍南下杭州厲兵秣馬準備應對流球的侵略時,古米其的外交努力也最終失敗了。他發出的戰爭威脅沒有讓對手接受,而且負責接待他的大宋官員的態度也讓他知道,自己在這裏的使命已經徹底完結。
當古米其使團無奈的回到流球後,細心的他發現自己的國家似乎已經完成了對大宋的戰爭準備。兩洋水師的主力第一次集結到了基隆,而港口碼頭上軍人的數量之多,在這些年也是流球難得一見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