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看著父親擔憂的模樣,勉強笑了笑“放心吧!父親,嗬嗬!這當皇帝的事,我會認真對待的;對了,這外麵的傳聞,我可不準備讓他們再這樣傳下去;我是您的兒子,可不是什麼龍種怪胎。”
“好吧!這個我也是沒辦法,誰叫你以前一直不鬆口呢;哈哈!看來王先生的這個主意真不錯。”
張海天得到了兒子的承諾,心裏十分高興;命人準備了一桌酒菜,讓兒子陪他好好喝上幾杯。在酒席間,張笑的幾個弟弟見父親的興致如此之高;也很是湊趣,頻頻向張海天和張笑敬酒,最後張笑帶著一身的酒氣回了郡王宮。
在回自己王宮的路上張笑心裏很沉重,他知道自己的最後退路不存在了;皇帝這個位子,看來已經為他準備好了。雖然他在這個時代做的這些事,已經讓他成為這個時代的強者,但皇帝這個讓他感到恐懼的職位也隨之而來。
“恩!我看來得馬上讓流球有製約我自己的力量了;要不然我最後可是會落的個一場空啊!”
劉冰蕊憐惜的讓侍女給張笑端來解酒的茶水,並親自用沾了熱水的麵巾為丈夫擦臉,對於這樣的事,她可從來不讓侍女經手。張笑醉眼蒙矓的拉著妻子的手,用含糊不清的口舌表達了心中的鬱悶。
“小冰兒,我很怕…我怕有一天…會變成…一個你不認識的人…”
“好的,沒事的,我不是在這裏嗎?”劉冰蕊應承著丈夫的酒話,端起茶杯喂他喝了兩口,然後把他扶到床上。張笑眯著眼睛,緊緊抓著妻子的一隻手,仿佛害怕鬆了手後就再也抓不到了;劉冰蕊溫柔的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丈夫的麵龐,低聲安慰著丈夫。張笑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著,過了一會,漸漸睡了過去。
讓流球百姓感到奇怪的是,自從郡王自遼東回來後;關於張笑出身的種種傳說一下子平息了,現在報紙上宣傳的重點是流球水師和保安團在遼東的戰鬥經過;雖然這個報道中,張笑為了不引起大宋朝廷的過分忌憚,而命人從中添加了許多水分;但流球這樣一個小國,居然能在和遼國的戰爭中,最後以強者的姿態勝出,讓流球百姓分外為自己的國家感到自豪。
1063年的年底,遼國和流球的談判在辰州緊張的進行著;大宋軍事觀察團也帶著他們的收獲回到了汴京,流球島上的百姓開始準備新年。而在茫茫的大洋上,一隻艦隊正乘著呼嘯的海風,劈開巨浪向著流球前進。
葛覽樸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對著身邊的夥伴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但他的臉上一道猙獰的傷疤讓他的笑容看起來很是可怖。
“兄弟們,我們很快就要到家了;諸位,能和你們一起完成這次遠航,我很是榮幸;到了家後,請兄弟們先到我那裏作客;哈哈!哥哥我別的沒有,可好酒可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