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齋看張笑的臉色似乎有點沉鬱,他以為這個話題現在並不是個好時機;他迅速的轉換了一個讓張笑開心的話題,對初為人父的堂弟郡王表達了祝賀。
“哈哈!你這也太客氣了,不用送什麼禮物的;要是你真這麼客氣,你…你去向王學士幫我求一篇文章吧!”張笑對張子齋這個祝賀很是開心,隨口對他開了個玩笑。
張子齋聽了張笑這個要求,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苦笑;這個表情讓張笑心裏一下緊張起來,這個時代王安石的命運他可是很關心的。
“唉!我老師的母親吳太夫人在我出發時病故於京師,老師已經向朝廷上了奏章,要辭官扶靈柩歸葬江寧結廬守孝;這事估計老師是沒心思了。”張子齋的話讓張笑把心放了下來。
“哦!王學士的學識風骨,我當年見了後很是敬佩的;他又是你的老師,恩!你回去的時候,我準備些東西,你帶了去探望探望吧!唉!我當了這郡王,已經連累了你的仕途;這個禮物,你就以自己的名義送了吧。”張笑很害怕自己和王安石的交往會影響王安石的命運,他這幾年通過張子齋已經對王安石的思想有了些了解;讓他感到興奮的是,王安石似乎在流球之行後;對於治國思路發生了一些變化,而變化後的內容很多地方有流球的影子。
“唉!老師此次離開京師,隻怕很難再回來了;朝廷現在當政的幾個相公和垂簾的曹娘娘對老師的主張都並不認可,這次老師辭官,隻怕也有心灰意懶的意思。”
“什麼?你說王學士不想當官了,那…那當今官家呢?他是什麼個態度?以你看來,官家是否看重王學士。”張笑聽到張子齋這番話,心中大急;當他在流球發展起來後,最擔心的就是自己這隻蝴蝶產生的該死效應,會讓即將到來的王安石變法胎死腹中。
張子齋對張笑如此緊張他的老師感到很不理解,不過在大送官場混跡多年的經驗讓他沒有提出自己的疑問。
“老師究竟如何想的,我並不是很清楚;但當今官家,唉!說句誅心的話,官家的身子一直不是很好,自登了大寶後,就沒處理過什麼朝政;至於對老師是否,嘿嘿!我是沒看出來,官家當太子時規行矩步;按你小時候的說法,就是不敢吃螃蟹的。”
張笑的心裏一片冰涼,他恐懼的感到自己可能真的是那隻該死的蝴蝶;自己也許出現在另一個時空,也許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會有王安石的變法。
張子齋很快發現自己說的話似乎引起了張笑的困擾,他心不在焉和自己應付著;這個發現讓張子齋在簡單和張笑又客套了幾句後,告辭離開了。
辰州城流球郡王的行轅裏,婉兒焦急的看著張笑的書房。她已經在門外等了快一個時辰了,主人在送走他的堂兄後的臉色很難看,一直把自己關在這個書房裏。婉兒知道這是主人又遇到很棘手的事了,她對自己到流球後信奉的光明神祈禱,讓主人和以前一樣順利的想到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