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國東京遼陽府涅魯古富麗堂皇的宅院裏,仆役們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看著王府內一座偏廳。他們中有幾個不是很有眼色夥伴的性命,今天已經被剛打了敗仗的王爺給發泄掉了。從門縫裏傳出的隱約怒吼聲,讓這些仆役們更加擔心自己能否看到明天的陽光。
“我早就說你不要輕舉妄動,你看,如今的局勢,那裏還有我們的活路;唉!我可是被你這個逆子給害死了。”在大殿裏大遼楚王涅魯古的父親,大遼國曾經的皇太叔,臉上充滿了絕望神色的耶律重元看著自己的兒子。
“到了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麼,哼哼!要不是我這幾年大力經營,我們早被耶律洪基這個賊子整死了。”涅魯古鄙夷的看著父親眼神裏的後悔,他認為這個肥胖的老頭因為驚嚇神智已經有些失常了。
偏廳的房門被涅魯古重重的踢開了,在仆役們驚恐的目光裏;耶律重元腳步蹣跚的從裏麵走了出來。同時主人疲憊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哈胡裏,你把蕭胡覩叫來見我。”
蕭胡覩看著涅魯古一臉疲憊的樣子,心裏感到無比的絕望;“唉!別人還可以倒戈楚王,嘿嘿!我卻不成,這以前我怎麼就不知道收斂一些呢?仁先和乙辛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的,看來隻有陪王爺一起上路了”他心裏暗暗想著,把頭輕輕的搖了搖;低聲道:“王爺,您有什麼要吩咐的;哼哼!在大殿裏的那些人沒一個有主意的,我看他們都是準備好了賊軍一到,就馬上投降。”
“隨他們去吧!我現在這樣也的確不值得他們追隨了;我是肯定無路可走了,但你怎麼辦?”涅魯古這一番很有東主情誼的話,讓他的聽眾心裏很溫暖。
“王爺說哪裏話來,雄鷹不會一次抓不住獵物,就不再遨遊天空;遼陽府守不住,我們還可以向東北走;實在不行以王爺和流球郡王的關係,到流球去也能安身。”
“我這次是那裏都不會再走了,嘿嘿!做了近二十年的皇帝夢,今個也算是到頭了;你這幾年幫我做了不少事,這到了最後我想讓你再幫我做一件。”
“王爺有事盡管吩咐,我自當為王爺分憂。”
“你和家人一會帶著小虎他們兄弟三個,連夜去辰州;我這有一封信,你到了辰州,直接交給流球郡王好了。”
“王爺,流球郡王以我的了解來看是個見利忘義的商人;隻怕…。”
“哈哈!張笑這個人的確如你所言,什麼事以利為先;不過他到是個真小人,你就放心好了;對了,你家裏的東西,就盡量別帶了;我有一大筆錢在流球,張笑就是看在錢的分上也會收留你們的。”
涅魯古見蕭胡覩似乎好想說什麼,對他擺了擺手道:“好了,難道你要我死不瞑目嗎?難道要本王跪下求你不成?唉!隻要能讓小虎他們兄弟平安逃出,我就沒什麼牽掛了;你現在就走,該準備的我都準備好了;再不走,你難道要等耶律乙辛的大軍到了城下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