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大海商做老爹、他又有撒裏這個天才嶽父、早就在流球建了基地。
——自己是個嫡長子、從小被當接班人培養、縱容自己隨意的搭建小班底。
——老爹的野心又不大、權力交接的很順利、一開始就幫自己樹立權威。
張笑在心裏算著這些近乎誇張的外部條件不由想到:“運氣能好到老子這個地步,估計換成誰來,都不會比自己做得差”。自己靠記憶裏幾千年知識的結晶,在這個時代混的風生水起。但從未曾真正想借此做些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對未來有個明確的目標。
——流球設立議事會,雖說有自己建立民主製度的想法,恐怕更多的是自己不願意承擔太大的責任。
——幫方向輝曲解光明教,倒是提高了流球的醫療水平,可在自己心裏未免有更多遊戲的心態。
——到現在流球還沒有一個正式的發展計劃,總是走一步、看一步,自己到底能做什麼?難道隻是給王安石一個樣板?如果他的變法還是走老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到現在流球還隻是個官商不分大企業,我還恬不知恥的給王安石當變法的樣板,還好這個家夥現在沒得勢,要不我可真成了千古罪人了” 張笑仔細的想著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禁為自己汗顏。
婉兒連著三天隻看到張笑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感到自己這次又讓機會溜走了。
而張子辰在流球參觀的這些天來,越來越喜歡上了這個商人的天堂。雖然他在宋王國都是和士大夫們打交道,可他心裏很清楚這些人並沒有真正把他放在心上;他現在已經把自己從士大夫的階層劃出去了。在看了流球商人很高的社會地位後,一個讓他心動的想法不可抑製的冒了出來。
“這裏才是我以後應該待的地方”。他把這個想法思前想後的盤算了幾天後,決定向張笑提出移民流球的要求。
“怎麼,哥哥也想來流球安家嗎?嗬嗬!隻怕杭州老太爺那邊不會同意的”張笑看著這個大宋第一傳銷大師希冀的眼神,提醒了他這個想法將遭到多大的反對。
“哼哼!我怕什麼,杭州那裏,我是再也不想待了;我們幾兄弟這幾年掙了些錢後,唉!這家裏什麼事似乎都是我們的,唉!給些錢他們,我倒沒什麼,可那些在家裏吃白食的還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我來之前,家裏居然讓我給他們報個賬目;我看他們是不把我身上的錢全榨出來是不甘心的”。
張子辰的話讓張笑想到了在這個世界還有一個荒謬的規矩:在一個家族裏實行的小範圍共產主義。家族的財產是公共的,由輩分最長的族長來保管;而且族長的命令在家族成員心目中比皇帝的聖旨還要管用。
“嗬嗬!那有什麼,回頭你把家眷送來吧!對了,你還是先在開封把生意穩定住;過上幾年再來流球,嘿嘿!你這個郡王堂兄,沒個身家,來了這可沒什麼麵子的”。
“嘿嘿!你這話,我可記下了,回去我就開始準備;先把家裏幾口人一個個悄悄都送了來,我嘛!就聽你的,先在開封待兩年”張子辰也沒想現在就過來,他當然很清楚自己的一身傳銷功夫在流球可沒什麼大用。
張笑把張子辰送出去後,心裏暗暗想著怎麼樣才能把族權在流球的影響力,降到他可以接受的地步。“唉!這個事恐怕以我的能力是辦不成的,估計隻能等流球百姓慢慢看到分家的好處才行;可怎麼樣才能順理成章的把分家的好處給宣傳出去呢?”張笑搖了搖頭,把這個艱巨的任務放到了一邊;他很清楚在這個時代,家族利益比什麼國家大義在百姓心裏都高了許多;自己能在流球立國,說到底也是張家的家族利益所驅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