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對今天的記憶不是太愉快,早上的祭祀活動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站在人群中間的他感到很疲憊,閱兵時的興奮自豪很快就消失了。但當他被父親為他佩戴上王冠莊嚴肅穆的那一刻時,周圍巨大的歡呼聲又讓他的身體重新充滿了力量。
他用生平最大的聲音向全場的人們宣布了流球國主的第一份詔書:“吾以大宋流球郡王之名義,詔告吾流球之民,上下一心、共建國體;吾在此向所有流球之民立誓:吾將盡全力護佑我流球民眾,以此使我流球國祚永昌”。
張笑的聲音馬上被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淹沒了,在這時會場的氣氛達到了最頂點。雖然王安石他們並不習慣這樣熱情奔放的情景,可還是被熱烈的氣氛給感染了。“流球民心可用啊!”王安石暗自感歎,心裏越發加重了對大宋的擔憂。
在典禮舉行的當晚,大宋使節和流球的百姓們一起度過了一個難眠之夜。流球火器製作工匠們巧奪天工的手藝,讓基隆港的夜空無比璀璨。這一壯麗的景象很快就隨著使節們回國的宣傳,為流球帶來了大宋帝國大量的訂單。
如果說立國大典的形式張笑可以加上很多後世的內容的話,那麼在立國大典後第二天和劉冰蕊的婚禮,他就毫無發言的權力。這個婚禮規模之盛大讓流球百姓們津津樂道了很長一段時間。張笑被迫使自己成為廣大群眾的觀賞對象,儀式之煩瑣、花樣之層出不窮都讓他懷疑自己的體力能不能堅持到最後。當最後的節目出完了之後,張笑長長的出了口氣,正準備回新房時,黃祈英的聲音讓他又回到了煉獄裏。
“笑哥兒,不對…你瞧我這嘴…應該是…殿下…對…郡王殿下…今日我王大婚,我們這些小臣們祝我王早生龍子,嘿嘿!請殿下同我們喝一杯” 黃祈英明顯是喝的過了,舌頭打了不知道幾個結。
“你給我說實話,是誰給你出的主意,這個王八蛋,我饒不了他…”張笑嘴裏罵著隨黃祈英去了偏廳,裏麵的麵孔沒有讓他意外,該在的一個都不拉。
“我就知道是你們,我的大國相、大財相、小遠、小林子……靠!吳小乙你個家夥也敢來整我……張過、張洋你們倆怎麼跟這幾個家夥參合到一塊去了,才多大一點,不知道人心險惡啊!以後……我告訴你們,以後少和這些家夥在一起,學不了好的”。張笑說完話找了了位子先坐了下來,張過到很有眼色,立刻給張笑遞了雙筷子。
“小過,你還有點良心,唉!可把我累壞了,這還不讓吃。”張笑給自己的嘴裏飛快的夾著食物,他知道這回自己是跑不了了,但不管怎麼樣也得先給自己的胃裏墊點東西。
劉冰蕊對自己的新婚之夜給予了很大的期望,雖然她和張笑早已把夫妻之間該做的都做了,可盛大的儀式還是讓她興奮不已。但張笑被兩個仆役抬回來的醉相,讓她對參與敬酒的家夥們無比痛恨。當房間裏隻剩他們倆時,她看著張笑沉睡的模樣眼淚就止不住了。劉冰蕊對新婚之夜的所有想象都沒有現在這種情況,“臭家夥,你就不知道少喝一些嗎?”她在心裏對張笑的自製能力很是鄙夷了一陣。就在她準備放棄所有幻想,在鬱悶中度過這一晚時,張笑微微的聲音把她從鬱悶中拉了回來。
“小冰兒,他們都散了吧!”。張笑突然明亮起來的眼神告訴劉冰蕊——他是裝醉的。
“嗬嗬!他們那些家夥都走了,我可聽說能站著回去的就是小過、小洋了,還是看他們年紀小照顧的,沒讓多喝”。劉冰蕊的聲音裏透出的快樂讓張笑心裏也充滿了溫馨。
“好了,就咱們倆,今晚你說怎麼樣都成,嘿嘿!我的小冰兒今天可真漂亮”。
“這是你說的哦!那可不能反悔,我想這樣。”
“不會吧!十年前的事,你還記得這麼清楚,我當時又不是故意的,娘子…你就饒了我吧!”
“不行,我都想了好多年了,你對我說一聲那個……就算饒了你…怎麼…你還打算不認賬嗎?”
“好…好…我認!是該這樣…可這個話我真說不出口…哎喲…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