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那份成績單上,克莉絲汀旁邊的名字……
那個自己被迫替兄弟趕場去見的漂亮女孩,然而因為當時自己滿腦子都是克莉絲汀,她並沒有太在意自己,自己也沒太在意她。
不會吧,那該不會真的是同一個人吧?
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都和克莉絲汀認識,隻可惜時光的流淌太過無情,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對那個人的麵孔完全記不起來。
那個看上去出奇老成精幹,完全不同於一般花瓶校花的女孩。
“你不是周銘璽吧?”
那個時候,她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是當場點破了天機。
周銘嶽愣住了。
“沒關係,我不會說出去的,隻不過是想提醒你一下。”
“提醒什麼?”周銘嶽驚問道。
那人卻顧左右而言他。
直接撇開了話題,聊起了學校附近的景致。
過了好一會兒,才又漫不經心地喃喃了一句:“雖然我一看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說出自己真正的名字,但我原本想見的,其實就是你哦。
姑且,就叫你周銘璽吧。”
“那他呢?”
沈心桐:“周銘璽二號咯。”
“什麼嘛,明明是他先找的你,為什麼我是一號?”
沈心桐:“我說過你是一號了嗎?”
“啊?”
“你想現在告訴我名字也沒用了哦。這就是隱瞞我的代價。現在,在我的心裏,你就是唯一的周銘璽。”
她不是一般的女孩。
從各種意義上講都不是。
一般的女孩,尤其那種漂亮女生,身上多少都有那麼一點花瓶的味道。柔柔弱弱,唯唯諾諾,
這,才是周銘嶽對此人的第一印象。
隻是,漫長的時光,血腥殺戮的迷茫與麻木,讓他幾乎已經淪為了一個任務機器。他的心裏除了任務,什麼都沒有。
他無數次夢到一片冰冷的雪原,而他自己正屹立在那孤零零的正中心。
冰雪的對岸,一道罩著溫暖光芒的人影,在暖暖地朝他笑。
是克莉絲汀。
然而夢醒之後,他卻正在被沈心桐和克莉絲汀二人逼到暗巷牆角質問……
克莉絲汀問他,是誰給的他膽子同時跟她和她最好的朋友交往。
“你別笑啊桐桐!哎,你真的別笑了,我是真的真的很想打他一頓!你這麼一笑……我氣氛都散掉了。”
然而那坐在一旁看戲的沈心桐,卻是笑得更歡了。
沈心桐遵守了她的諾言,那個時候,她即便麵對自己最好的朋友,也一樣是什麼都沒有說。
雖然這樣造成的結果,是自己真的被克莉絲汀徹底厭煩了吧……
從那以後,時常到那個公交站牌下照顧自己,給自己療傷的,便換了個人。心桐和克莉絲汀不一樣,克莉絲汀總是會鼓勵他繼續努力。就像運動會上助威的彩旗。
但沈心桐不一樣。
她隻是默默地為周銘嶽包紮傷口。
她從來,一句話也不說。
她默不作聲的陪伴,就像陽光陪伴著窗前的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