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海霧,整團整團盤在海上。
從近地處的高空中俯視看過去,恍若一大團粘附在海麵上的棉絮。
就在這棉絮的西北側邊緣處,白狐之前訓練好的那些水軍,正在那邊等候著機會。
這支軍隊由白狐親自甄選而成,比例上大概有一半的自救會精銳部隊,還有一半的平民漁民。
在自救會內,他們的編製代號名叫“群狐”特種作戰獨立連。
而他們通過白狐的錦囊接到的命令,是在其餘友軍部隊完成攻擊撤退之前,原地待命。
然後,誓死出擊,追殺敵軍指揮官!
“誰跑了都沒關係,不過就是一群生化喪屍,想跑就讓它們跑掉好了。跑了才省心。唯獨其中可能會出現的,能夠統帥喪屍的那個指揮官,絕對不能放過。”
這是白狐留給“群狐”連長的錦囊原話。
那團長名叫福克西,是個精瘦敏捷的自救會特種兵。之前曲團長指示讓那個新來的女孩子做一群大老爺們的指揮官,這一命令就很讓人不爽。
後來,白狐讓他在水盆子裏練憋氣,他就更摸不著頭腦了。
福克西看著前麵的炮火連天,咬緊牙關,咧嘴幹笑。
現在看來,這小丫頭似乎還蠻有想法的嘛!
不過,這種程度的攻擊,隻會讓人更加不爽而已!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你親手帶出來的兵,你就這麼不拿我們當親生的?我們累死累活趕到這裏,你讓我們看戲,然後讓空軍打主攻?給我們的命令還是讓我們三千多人的兵力去追殺對麵一個人?
福克西的副官,踏著漁船破破爛爛的甲板,落寞地踱著步。
“是我們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嗎?說到底,自救會的精銳特種兵,在她眼裏一直都隻是群派不上用場的廢物而已。那盆水,說不準就是為了嘲笑我們的也說不定。”
自救會前任後勤處主任,現特種獨立連副連長,曹文斌。
“畢竟,作為一個在海濱城市長期駐紮的特種兵部隊,我們確實有一半的人都被那盆水給難住了。”
他沒有被那盆水難住的原因也很簡單——在從軍以前,他也是一個漁民。事實上,像他這樣的例子在“群狐”存活下來的自救會嫡係部隊中數不勝數。
對這些軍人來說,被一個女流之輩如此戲弄,簡直是奇恥大辱。或者說被女將戲弄也就算了,還是個年輕貌美,給人一種花瓶印象的小姑娘!
曹文斌的口氣,無比沉重:“這是我們新番號的首戰,必須打出名聲。福克西連長,下命令吧。”
“什麼命令。”
福克西的臉色沉浸在一片陰霾中,讓人看不透他的表情。
曹文斌:“當然是直接出擊!水雷是我們布下的,我很清楚,那些水雷可以連續爆炸十五分鍾。現在上去參戰,敵人四麵受敵,戰力也因為突襲受挫,我們十分有利!”
福克西:“你想抗命嗎。”
曹文斌驚了:“嗯?”
“沒錯,被那樣一個小姑娘如此使喚,確實是件讓人十分不爽的事。不過,要是因為抗命導致她交代的作戰任務沒能完成,那可就是更加恥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