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凡事,就怕一個動情……嘿,你看這話隔以前我自己說著都嫌牙疼!”
拉伯恩:“牙疼?你牙不舒服嗎?”
周銘嶽一聽就煩了:“酸啊!”
拉伯恩,訥訥地點了點頭,就當自己聽懂了。
周銘嶽繼續一個人陪兄弟倒起了苦水:
“也別跟我說什麼是爺們就莽著臉上,她告訴我的那個地址我也去過了,三年過去,那裏人去鏤空。”
拉伯恩驚了一下。
“什麼?沈心桐她,失蹤了?”
周銘嶽:“這很奇怪嗎?遊戲隻是遊戲,網絡就是這麼一個世界。我們在裏麵談情說愛甚至談婚論嫁,一旦下線,一切還是過眼雲煙。
說到底,我甚至連她本人的麵都沒見過。
她還是AR公司的高層幹部,而我,還是那個沒出息的軍人。”
說到這裏,周銘嶽一連吐了好幾個煙圈。
“遇見她也好,和她在一起也好,求婚也好。在這件事上,我太草率了……”
醫院裏。
坐在病床頭的沈心桐,突然莫名有些心痛。
病床周圍,三五成群圍著一大群黑西服。
“總之,這就是現在的情況,恭喜升遷。”
沈心桐端莊地點了點頭。
繼東野老師和柳海齊去世以後,沈心桐,毫無懸念地接替了東野老師的位置,升任了星月湖亞洲總部的技術總監。
周圍眾人,齊齊鞠躬,齊聲鄭重地道了一句:“沈總監,對不起!”
沈心桐:“怎麼了。”
“這三年以來,我們一直疲於應對來自軍方的網絡戰攻勢,全力保護中央服務器的位置。卻沒能留意您的身體狀況……
現在,其它的幸存者都安然無恙。隻有您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這是我們整個總部的重大過失!”
“沒關係。”
沈心桐掃視了一圈後繼續說道:“如果連我們都把星月湖視作為分裂的五個組織,那任何嚐試重新統一星月湖的努力,都是徒勞無功的。
我變成這樣,可以算成戰損。但其它支部的幸存者沒事,星月湖的實力得到了保存,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
眾人,一時不由得向這個信上任的總監投去了尊敬的目光。
他們,在這個人身上,看到了曾經東野總監的影子!那種為了夢想與信念,不懼怕一切的魄力。雖是女流,卻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的霸氣!
一人怯生生地提醒了一句:“對了,由於事先破譯了軍方的進攻路線,研究所已經成功轉移到了新的位置。我們在那裏為您準備了齊全的醫療設備!”
沈心桐:“哦?我們搬家了啊,那我現在就辦轉院手續。”
於是,兩個女職員走了過來,將沈心桐攙扶上了病床邊的輪椅,離開了這間病房。
一眾人緊張忙碌,沒一會兒,她便坐上了去往北海道的飛機。
頭等艙裏,即便是來自上流社會的那些乘客,也無不好奇,這個年紀輕輕就坐在輪椅上的女孩,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穿黑西服的人圍在附近保護她。
為什麼,這個女孩會一直盯著窗外,一言不發。
為什麼,這個女孩的麵龐上,會微笑著無聲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