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是……靈魂嗎?
下班時間到,回憶裏的那個沈心桐起身離開。
去更衣室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似乎那個時候總是喜歡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衣服,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曾經那個男孩說藍色,代表自由吧。
晚上的時候,她便自然而然地和柳海齊順路,走在了校園內靜謐的大道上,微風吹拂而過,而她卻空蕩蕩的宛如幽魂。
這條路走下去,連手都不牽,僅僅就是這樣一路並肩走著,到了食堂又各自一邊吃飯一邊刷起了手機。
白狐的意識潛藏於虛無之中,跟在那二人身後,暗暗不爽。
就是這樣的關係,自己居然還曾經跟這人談婚論嫁過。
沒別的原因,父親覺得他家境很合適,而自己雖然不是真心喜歡他,但也並不討厭。
整體來說,就是一個詞:湊合。
仔細觀察一下周圍的話,就會發現,但凡什麼都還湊合,這就該知足了。
此時的白狐,已經對自己的人生完全絕望。
當場周銘璽不在了,她的世界,漸漸變得灰暗沒有顏色,沒有了光和笑聲,沒有了那個耀眼的家夥。
而現在克莉絲汀不在了,她的世界,終於徹底幹涸崩潰,猶如地獄中的裂縫,隻有黑壓壓的氣息。
這一天,柳海齊在不知和什麼人通過幾條短信以後,第一次試著邀請那個時候的沈欣桐去外麵住。當然,是住在柳海齊在校外的公寓裏。
八成,那短信是他的父母發來的吧。
她這樣想著,沉思了一會兒。
其實她並不傻,當年就很清楚答應這個請求,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父母,同居,嗬嗬,真是……
一直守候在後麵的白狐,站定在了原地。
她的臉上多了幾分堅韌的神色,當感情幹枯成為應付的時候,蒼狼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在她的腦海中響起。
她記得那個時候,蒼狼說他過去的生活其實很無聊,沒什麼可說的。
但當她認真的問起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時候。
他愣了一下,然後,紅著臉道:“因為你啊。”
因為,是你啊。
白狐嘴邊淡淡的笑了起來。
這才反應了過來。
自己灰暗幹涸的生命……
也正是因為蒼狼,才重新恢複了神采啊!
“嗯,可以。”
沈心桐在和父親確認過短信後,輕描淡寫道,白狐就這麼看著當初的自己,傻傻的像是木偶的樣子。
這一夜,她來到了柳家在校園附近的公寓,柳海齊在門口迎接他,穿的很隨意,似乎剛剛洗完澡的樣子。
她漫步走進柳海齊的房間,放眼看去,很整潔很簡單,除了一架鋼琴,一部台式電腦以外,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擺設,也沒有想象中的亂糟糟。
沈心桐放下包,滿不在乎地將外套脫下,掛在門口的架子上,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隨便。
柳海齊,默默走了過來,大著膽子撩起了她一綹長發……
她回身,直接開始解柳海齊那白襯衫的扣子,一顆顆解開,白襯衫滑落在地。
沒一會兒,二人便一齊跌到了床上。衣服漸漸散落在附近,其間,沒有任何一句對話……
卻在這時,心桐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東野老師。”
她看了一眼,便推開了那快要燃燒起來的柳海齊。
接電話的時候,口氣清冷淡然:“怎麼了,東野老師?”
“嗯,柳海齊也在我身邊。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急促。
她不住的點頭道:“嗯……嗯……好。”
緊接著,她皺著眉頭地掛掉了電話,站起來整理了一下不整的衣衫,下了床。
柳海齊卻有些疑惑道:“不繼續嗎?我們……還沒開始呢……”
她搖了搖頭,眼裏滿是厭惡的神色。
“所裏出事了,穿好衣服,我們必須馬上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