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店裏是老板娘誌鳳當家,老板是位很普通的瘦子名叫施國權,還有他的弟弟施國建也在幫忙。這裏的人際關係非常複雜,首先這群人的老大自然是胡大炮。大炮原是屠戶出生,憑著凶狠和狡詐在八九十年代風風火火掙了不少錢。
誌鳳本是他們鎮子的同村人,當年也頗有幾分姿色,因到大炮廠裏做工,被他發展成了公開情人,這些年一直跟著大炮吃香喝辣,搞了一份自己的事業。
胡大炮現在的老婆是二婚,名叫杜翠萍,剛結婚沒幾年,當初也是到他廠裏實習的大學生,不僅人漂亮而且非常有氣質,被大炮強奸後,索性就嫁給了他。可大炮還是經常出去嫖,就連廠子倒閉被人追債也不停歇,隻要身上還有幾百塊一定會去尋花問柳,哪怕身體虛的要成天吃洋參含片。
他時常說:“我這輩子算值了,什麼樣的女人都搞過,隨時死都可以!”
所以他整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樣子。當然他也有優點,或者叫作本事,他沒有跑不下來的業務,隻要他看上的業務會不擇手段,今天送肉,明天送魚,後天送現金,總能搞定。如果不是不善管理、理財,早就輝煌騰達了!
翠萍雖然有文化能幫胡大炮一些,但兩人畢竟有代溝,而且大炮又管不住下半身,她又屬於高傲型的一種人,所以兩人感情並不好,經常大打出手。誌鳳相對就可親的多,她需要大炮為她拉些業務,大炮需要她的溫柔體貼,以及能幫著劃劃賬目,他們成天一部車到東到西,自然不僅僅是跑業務,反正隻要有興致什麼事情都能幹。
施國權當然明白這一切,可又無可奈何,自己也沒什麼本事,還要養兩個孩子,又想過舒服日子,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她去。每個人多少都會有報複心理,國權在大炮的影響之下也會經常去嫖。國建和汪風也是這路貨,他們在一起都聊些女人的話題。
石磊有時會聽些,有時也不願聽,當然他完全沒有資格插嘴。隻有陶利不好這口,可他卻是這幫人中掙錢最少的一位,也可能因他的老婆在這邊帶一歲還不到的兒子。他們說這些都是必要的生意應酬,稀鬆平常之事而已。
石磊的性格跟這種環境是格格不入!但他想他也改變不了社會,隻能去慢慢適應社會,卻又總是默不作聲地跟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當然他們也覺得石磊小,什麼都不懂吧。
這段時間石磊一直住在子涵那裏,他發現子涵雖然很快就要和小娟結婚了,可是仍舊和蕭蕭有書信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