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落雲這兩個字,趙憶叢臉色變了,挖苦道:“看來你也並非一無是處的隻能陪我睡覺,我差點忘了你還是個高手,偷聽的本領很高明嘛!”甚為不屑的看著她又道:“武功好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任由我擺布,就不知道你床上的功夫是否也這麼高明。”
聽到這麼直白的話齊妙臉氣的煞白幾乎暈倒,聲嘶力竭的喊道:“你真是個無恥的男人,我想不明白怎麼就相信了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不解氣的又說:“你和那些嫖客沒什麼區別,偏要裝出一付清高的樣子,我真快瘋了,我做錯了什麼老天要這樣懲罰我?”
根本不為所動,趙憶叢道:“那咱們真的很般配,你也是個無恥的女人,現在明白這一切晚了點吧,既然你已無力反抗什麼,那還是順從了吧。”說著拽著她就向樓上走去。
小手柔軟滑膩,讓人心中一蕩。齊妙抽回去道:“這樣有意思嗎,就算得到我的人,你和永遠得不到我的心。”趙憶叢道:“隻要你的人就夠了,至於你的心願意給誰就給誰吧。”
樓上燈光明亮。床上鋪好了嶄新的被褥,桌上放著新沏的茶水,處處顯出對客人的精心照料,與第一次來時許多人擠在一起所受到的冷遇有天壤之別。原來不管是怎樣淳樸的的人,都一樣會如此的現實。
示意齊妙坐在床邊,自己則好整以暇的喝起茶來。燈光下的齊妙顯得更加嬌豔,不得不承認,她實在是個動人的美女。此刻低著頭的她雙手緊張的放在緊並的腿上,身子縮在一起象一隻等待宰割的羔羊。
情緒平和下來,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聊,有些心灰意冷了。靜了會,齊妙臉上一片毅然的神色,以壯士一去不複返的語氣說道:“我準備好了,來吧。”
見她這付神情,趙憶叢不由笑出聲來,直直的盯著她看個不停。齊妙的臉騰就紅了,眼睛躲避著他扭捏的問:“怎麼了,我這樣說不對嗎?”趙憶叢輕輕摸了一下她的小臉道:“我突然發現你竟然如此的可愛呀!”說著輕鬆一笑又道:“別緊張了,我還沒你想象的那麼壞。這種事總要你情我願的才行,否則也沒什麼意思。”
有種大刑釋放後的輕鬆,齊妙想了想又不忿的問道:“那你剛才為什麼說那些話,逗我玩很有意思嗎?就算我笨你也不能總是拿我取樂吧!”
伸出倆隻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趙憶叢道:“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本可以做些什麼卻沒做,你說我是多麼的仁慈呀。所以千萬不要逼我做出不想做的事,你知道麼,那是你承受不了的結果。”
“知道了。”齊妙沒好氣的答應了一句,看的出來是徹底放心了,想了想又問:“我是不是真的很笨”趙憶叢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在哪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學了很多年武功,直到最近才接手現在的事吧?”
雖然沒立即點頭,但那付驚異的神情早已出賣了她,齊妙好奇的問:“你是根據什麼做出這樣的結論呢?”趙憶叢道:“這很簡單,你的表現已經說明了這個問題。你看你的武功很高,可是卻並沒有表現出相應的處事智慧,顯得涉世未深,表現也很單純,一看就是沒受過什麼挫折。”
“是的,我跟師傅在雪峰山上呆了十年,直到前年才下山回到揚州。”齊妙恍然若失的答道,可能正在懷念當初無憂無慮的日子。
“杜琮很欣賞我的武功,所以請我為他做事。當我知道是讓我管理收集情報並增加收入的青樓時,我猶豫了。可想要離開的時候又無法麵對那些已經把我當作救星,期望我能帶她們脫離苦海的眼神。最終我發現自己已經無法眼看著她們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獄裏,而我獨自過光明的生活,於是我留了下來。”說到這裏齊妙很是灰心,又道:“對我來說這個責任太重了,根本無法帶領她們擺脫這種生活,我能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職權讓她們少受一點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