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七拐八繞很快就讓李青忽略了剛才的事兒,反而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替他擔起心來:“可惜我身為女流,也幫不上你什麼忙。”趙憶叢忙問:“你是真心想幫我麼,我倒真有些事需要你的幫助。”
“什麼事?”
“處理陽城那邊發過來的公文。”趙憶叢脫口而出,終於可以從那些繁雜的公文堆裏抽出身了。
“這已經是光州的機密事務了。”李青驚異的說:“作為外人,我不該知道的。”
“什麼外人?你看咱們住在一個院子裏當然是自己人了,其他的才是外人呢!”
這話說的李青聽的開心極了,根本不在乎他的曖昧語氣,驚疑的問:“自己人麼?那我就幫你處理看看,出了事可別怨我。”
聽她答應下來,趙憶叢輕鬆不少,囑咐道:“陽城做事嚴謹不逾矩,你隻需要批準就可以了。其實我很相信他們,設定這麼一道程序主要就是表現出我有最終的決定權。這些想法都是有感於唐朝權利分散在下邊,最後導致尾大不掉而做的一種嚐試。”歎了口氣又道:“權利的分配是個複雜的事情,如何能在中央和地方之間找到平衡是我一直思考的問題。你順便通知張蘊接手從徐之誥那邊來的公文,總務司就交給於寒好了。”
李青覺得有點不對味了,懷疑的問:“你並不像是偶爾溜達到這裏的,倒像是早有預謀。”
趙憶叢哈哈一笑不答她的話。其實這些不過是突發靈感,什麼都有預謀自己不是早就累死了。
坐了一會,李青道:“你還不走麼,我要梳洗了!”
把手拿到眼前仔細的看了看,趙憶叢得意的說:“你為什麼總看我的手呢,雖然沒洗也很幹淨的。你的床真舒服我都不想走了!”他這麼一說,李青更是憤恨不已。
耐不住她的目光,趙憶叢隻要慢騰騰不情願的走到門口,又飛快的轉過頭道:“你把我當做於寒時說話的語氣真有女人味呀,聽的我半邊身子麻酥酥的。”
強自壓製的怒氣的李青徹底崩潰了,一隻珍貴的花瓶嗖的飛了出去,然後傳來清脆的碎裂聲。等趕出門的時候卻發現他颼颼的已經竄出好遠了。
呆立了一會兒,又有些好笑,回到屋子裏突然大笑,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