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們紛紛點頭稱是:“其實對漢人的這些方麵我們也羨慕不已,隻是苦於沒機會學習加上族人也不認可,所以一直沒機會改變。現在有了大人的支持我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了,凱裏人一樣是勤勞的,不會比別人差。”
這是我說的第一個問題,趙憶叢平靜的又說道:“你們應該清楚,我不會隻是為了帶給你們幸福而耗費人力進攻凱裏的。你們從此也要和光州一樣交納賦稅、服各種勞役兵役。”條件竟然如此便宜,長老們剛才還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這些都是應該的,光州人能作的我們也沒問題。”
“這位就是今後的凱裏最高負責人了,你們今後要全力協助他。” 趙憶叢指著錢繆說。
想不到他真要把這麼重的擔子交給自己,而不隻是說說而已。錢繆冷不丁的聽到這些還真有點不敢相信,內心也矛盾的不知該拒絕還是接受。畢竟機會難得,接受吧,可一時做不好又怎麼辦。拒絕吧,還真有點不甘心。
微笑著看著表情複雜的他,趙憶叢笑道:“什麼都不必說放心去做吧!”頓了一下又道:“不過你要記得政務和陽城商量,軍務和徐之誥商量,不要單獨行動。”為了避免重蹈唐朝的覆轍,趙憶叢一開始就在考慮如何設置下屬州縣的權利,如何能夠保證他們必須受中央權利的有效。因此此時錢繆的權利相較以前的州府已經小了很多,要受中央政務司和軍務司的直接轄製。集權於中央,這隻是一個開始。長老們卻沒意識到這些,反正以後是他直接管理凱裏,上前與錢繆恭敬的接納起來。
又問鍾傳清點府庫的結果如何?
“金銀珠寶加在一起能有一百萬,糧食布帛就很少了。”得到這個答案,趙憶叢不禁皺眉:“一個掌管數百萬人口的官府就這麼點東西麼。”不甘心的補了一句:“當年的朱家也要比他們富有很多。”
長老們有些尷尬的解釋道:“雖然名義上我們人口很多,可隻有城裏和附近的一些地方才能收到稅,遠的根本不交,其實他們也確實沒錢。”趙憶叢失望的說:“這些錢一半留下給錢繆搞建設,其餘的運回去。”又問新義州的情況怎麼樣?藍天野道:“具體多少不清楚,不過隻能比他們少,我們更窮。”
至於新義州的新首領自然落到了鍾傳頭上。仔細想想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上層將領就那麼幾個人。李承義太年輕,王建還是新人,徐之誥要統領全軍,鍾奇是貼身的護衛。
安排完了,見眾人還注視著自己,又道:“現在我們雖然控製了光州全境,但這隻是開始,以後我們能走多遠就看各位的表現了,我希望你們不要有絲毫的自滿和懈怠。要想取的最終的勝利,靠的是實力,你們時刻都要記得自己擔負著光州的未來。”
眾人皆默然肅立,齊聲道:“大人放心,即使是死我們也不辜負你的期望。”
做事不能全憑一股血氣,更應該講究策略方法。趙憶叢輕聲道:“任何時候都不要輕言死字,要記得你們才是我最大的財富,在我軍不斷勝利天下景仰的時候,我希望身邊有你們。”
說著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了出去,此刻他的身體顯得那麼單薄,可是卻擔負著那麼大的壓力。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支持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