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天地囚籠裏縱橫馳騁的符意,關山月沉著應對,他將判官鐵筆擲向空中,隨著他結印,這一支判官鐵筆瞬間變成一根擎天巨柱。
“破天!碎地!”關山月一聲暴喝,判官鐵筆繼續變粗變大。
郝春傑神色凝重無比,麵色也漸漸蒼白。
他設下這一座天地牢籠,已經耗費了很多的念力,任他念力充沛,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恢複。
想要恢複之前的念力,至少要需要三日的時間。
符道大宗師果然十分棘手,郝春傑識海中的念力已經拚得隻剩五分之一。
百米之內,元氣湧動,符意縱橫,虛空震動,大地塌陷。
“破!”關山月暴喝一聲,嘴角被符意反震,溢出了一口鮮血。
天地囚籠再次劇烈震動,郝春傑依舊在苦苦支撐,他要耗死關山月。
隻要天地囚籠不破,關山月就要不斷消耗念力破下去。
關山月忍住肩膀依舊帶來的劇痛,身體抽搐了一下,從懷中取出了一瓶丹藥,吞服了幾粒增補元氣的彈丸。
“再破!”關山月屏氣凝神,那根擎天巨柱嘭的一聲砸向了虛空。
郝春傑這一震,竟是吐出一口鮮血。
“破!破!破!”
關山月的喉頭一甜,一股鮮血湧上喉嚨,但被關山月強行咽了下去,頓時一股濃重的鹹鹹的血液味道充斥在他的口中,將他的牙齒與舌頭都染成了紅色。
轟然一聲巨響,虛空劇烈抖動,好似要破碎開來,大地在劇烈顫抖,塌陷下去。
周圍的雙方將士都慌忙而逃,避開百米之內天災一般的毀滅性打擊。
天地囚籠陣終於被破開,郝春傑再次被反震出一口鮮血。
關山月麵色蒼白,七竅流血,大概是耗費的氣力太大的緣故。
他再也支撐不住,頹然倒在地上,但是那根判官鐵筆幻化成的擎天巨柱卻沒有停下來。
由於關山月已經倒下,那支判官鐵筆失去了控製,朝著雙方將士轟然倒下。
郝春傑一看那根擎天巨柱朝著雙方將士砸了下來,郝春傑暗叫不妙,用盡最後的一部分念力,一躍而起來到那根擎天巨柱下麵,舉起雙手用力撐住,由於他並不懂如何操控這根判官鐵筆,所以也無法將其變小,就算傾注進念力也不行。
郝春傑雙腳深深陷進土裏,已經過膝,半個身子已經被土埋住。
關山月已經無力操控這支判官鐵筆,身體已經冰涼,再無生命跡象,他用盡了最後的氣力,將郝春傑的這座天地囚籠破開,此生再無遺憾。
他痛痛快快的與郝春傑戰了一場,僅是以符道與郝春傑對決,將郝春傑逼到了那種地步,已實屬不易。
郝春傑望了一眼倒在地上七竅流血而亡的關山月,心生敬佩,縱使要拚死,也要用符道酣暢淋漓的戰上一場。
對方僅用符道,而郝春傑卻沒有局限於符道,郝春傑覺得勝之不武,但這是戰場,身不由己。
此刻他已經來不及多想,他的身體正在被陷入大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