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春傑揮出鬱壘劍企圖抵擋這一劍的時候,範小柔跑了過來,而且已經跑到了他的麵前。
範小柔麵對著郝春傑,背對著白八角那一道再回首的劍氣,綻出了一個微笑,這個笑容很甜,真的很甜,並且很真實。
她說過就算為這個男人去死,去灰飛煙滅,也是值得的,所以今天她又做到了。
範小柔被白八角斬出的那一道劍氣擊中背部,渾身鬼氣被斬得狂舞。
白八角這道劍氣的力道很足,郝春傑與範小柔雙雙跌入陡崖下方的深穀。
範小柔麵色慘白,嘴角掛著血跡,在下落的過程中,範小柔伏在郝春傑肩上,郝春傑抱著她輕輕墜下。
範小柔依舊笑著,笑著很令人心痛,郝春傑卻心如刀絞,他抱著範小柔,愧疚難當。
郝春傑抱著範小柔墜到穀底,他半蹲下,將範小柔攬入懷中。
範小柔麵若冰雪,月似秋水,清逸秀美。
郝春傑溫柔並且心疼的望著範小柔,輕輕吻向了範小柔那兩瓣如溪上紅蓮一般的唇,範小柔的淚珠簌簌落下,而郝春傑也流下了他平生罕見的淚水。
“嗯,老公……”範小柔吃力的說著。
郝春傑將範小柔緊緊地抱著。
範小柔艱難的綻出一個笑容,這個笑容是幸福的,她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她累了,隻是休息一下,白八角的那一劍,還不足以致命。
郝春傑望著昏睡過去的範小柔,心中頓生無限感慨,更更多的還是愧疚。
當然,他的殺意更濃,戰意更強!
白八角也已經從陡崖上飄然掠下,左肩的血還在流,鬼氣也從傷口處,漸漸流失。
所以他必須快點將郝春傑殺死。
郝春傑輕輕的將懷中的範小柔放在深穀中的一處地界。
郝春傑眸中殺意漸濃,他什麼都沒有說,沉默揮劍斬向白八角。
他必須要搶先一步,這樣勝算才會更大一些。
白八角身子忽地一飄,迅速向後掠去,尋到一塊掛在陡崖上的一根枯藤,縱身攀上.
他去勢奇怪,大袖飄飄,像是一隻蒼鷂,淩空盤旋。
但郝春傑有風行咒術再,他比白八角還要快。
郝春傑一劍斬下,足以毀掉一座小山丘。
這是斬鬼劍的後麵幾劍,也是威力最大的幾劍。
因為威力很大,所耗真元很多,所以郝春傑必須速戰速決。
若是白八角在全盛時期,抵擋住這幾劍基本不成問題。
但是此刻白八角已經滿身傷痕,況且他還斷了一隻胳膊,深青色鬼氣在流失。
郝春傑猛地一斬,暴烈的劍罡竄上陡崖,緊追著白八角,在空中與空氣摩擦,劇烈摩擦出白氣。
與這道罡氣劇烈摩擦的空氣,快要燒熔了一般,挾裹著足以毀掉一座小山丘的威力,已經來到了白八角身旁。
高崖上就已經狂風怒起,飛沙走石。
咚!咚!咚!咚!
數道淩厲的罡氣在白八角劍身上盡數激射而出,然後砰然爆炸。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郝春傑的那把鬱壘劍,已經穿過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