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將豐盛的食物擺放在茶幾上,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菜香,若是換和往常,這誘人的佳肴菜香早已勾起了厲天行肚子裏的讒蟲,但是現在,在厲天行看來,那簡直就是毒藥,是致命的武器。
雷雲衝著厲天行微微一笑:“你難道就不想問問我,謝冰倩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沒來給你送飯嗎?”
嗬嗬!無聊!幹什麼?想在我麵前炫耀你的勝利?厲天行懶得理她,便隨口說了句:“她幹什麼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雷雲又是一笑,坐到了厲天行的身旁:“告訴你吧,她和我弟弟雷鳴約會去了,她可是心儀我弟弟許久了?”
哈哈!笑死人了,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就雷鳴那五大三粗的樣,冰倩會喜歡他?開什麼國際玩笑?厲天行百無聊賴地拿起本畫報,隨手翻了兩頁:“哦!這樣啊!”
雷雲看著厲天行那毫不在意的表情,似乎火了,他一把搶過厲天行的手中的畫報,大聲說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他?他?他沒吃錯藥吧?就算我不接你的茬,你也不用惱羞成怒吧?哎!拜托!老兄。是你要害我?不是我要害你,你搞搞清楚,我都沒氣,你氣成那樣幹什麼嗎?厲天行實在無法理解雷雲這反常的舉動,他看了雷雲,平和地問了句:“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心愛的女孩都和別的男人約會去了,你竟然還無動於衷?”
什麼?我的耳朵沒有聽錯吧?就算他看出我對謝冰倩有意思,那他對我講這個話幹什麼?我和他又不熟!他不是想害我嗎?就算是幫,他也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他應該向著他弟弟才對啊?他跟我這發那麼大火幹什麼?他到底想幹什麼?不就是要打我嗎?也不用假惺惺成這樣吧?
厲天行更加無法理解雷雲的動靜,但他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敵不動,我不動,現在敵動了,在沒搞明白敵要幹什麼前,我還是不動。厲天行看了眼雷雲:“你到底想說什麼?誰告訴你我喜歡她的?”
厲天行的話這邊說出口,雷雲立刻舉起一個枕頭向厲天行砸去:“你……你個沒良心的!”
厲天行簡直被眼前的事情弄得張口結舌,這一大老爺們怎麼用枕頭砸我?搞的跟個娘們似的,雖說是枕頭,但是看著雷雲那體格,加上雷雲又是會法術的術士,他萬一稍微在枕頭上施展點什麼靈力,做點什麼手腳,那還了得?厲天行絲毫不甘怠慢,趕忙起身躲避。
雷雲舉起枕頭緊追不舍,嘴中叫嚷道:“你……你要是不喜歡她,那你幹什麼抱她?”
這?這雷雲不會是玻璃吧?怎麼這樣講話?
這賓館一樣的屋子雖然不小,但是客廳裏擺放的東西不少,眼前雷雲的枕頭就要砸在厲天行的腦袋上,厲天行嚇壞了,難道?難道這就是他的殺招?跟我這胡言亂語,然後用枕頭攻擊我,天底下有誰會相信有人用有枕頭打架?然後就以下手不知深淺為理由躲避責罰?狠!雷雲!你夠狠!
看著雷雲的枕頭已到頭頂,厲天行趕忙用雙手拽住枕頭,生怕枕頭落下。
咦?奇怪!這枕頭依然是軟的,和一般枕頭沒什麼兩樣。
雷雲見厲天行拽住了他的枕頭,便開始往後拉,便拉還邊嚷道:“你這個色狼!淫棍!你這個披著羊的狼!你這個衣冠禽獸!”
有沒有搞錯啊?我那裏色狼了?再說!那是謝冰倩自願的,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要是喜歡她,公平競爭就是了?像這樣漫罵情敵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這根本就不像個男人。
厲天行雙手拉住枕頭,為的是怕枕頭會襲擊到自己,而雷雲此時卻像瘋了一般瘋狂地向後用力,雷雲的扯拽過於猛烈,厲天行沒有站穩,身體立刻傾斜,衝著雷雲的方向倒了過去,雷雲本來就用力過猛重心不穩,再加上厲天行又向他壓來,雷雲便和厲天行一起倒在了地上。
雷雲在下,厲天行在上。
雷雲見厲天行整個身子壓在自己身上,便雙手亂撓,雙腳亂蹬,口中喊著:“你起來!你走開!你這個色狼!淫棍!”
厲天行見雷雲用手攻擊自己,嚇得也慌忙擺動著雙手防禦,因為他知道,雷雲那一下子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就在這你扯我拽之中,厲天行雙手劃過,隻聽“啪!……”地一聲,一個吊墜是圓形的項鏈飛了出去,落在地上。
厲天行在慌亂中看見是個吊墜飛出。奇怪!這大老爺們怎麼帶一個這樣的掉墜,然而就在厲天行一臉迷惑時,他突然驚呆了,結巴結巴地喊了聲:“謝……謝……冰倩……”
厲天行這才發現,正被他壓在身下的哪裏是雷雲,那分明楚楚動人的謝冰倩。
哦!謝冰倩假冒雷雲,過來套我的話,因為我的反應冷漠,所以她才會大發雷霆,原來事情是這樣。那也就是說,就是說,她對我是百分百的有意思?
厲天行想到這欣喜異常,再看地上的謝冰倩依然在不依不饒的大喊:“你過去!你走開!別碰我!你這個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