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其他的祭祀心裏麵也有這同樣的驚疑。
“納爾維風之古樹祭祀閣下,難道作為祭祀,你就這麼一點見識嗎?你見過禁咒是這樣的嗎?”瑪法裏奧大祭祀冷冷地注視著這個花精靈祭祀,禁咒的威力是泛大陸都不願提起的噩夢。
納爾維祭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次那個黑暗精靈族的守望者的狠狠一拳讓他的牙齦一直出血,生命治療也不能完全恢複,牙疼最難醫啊!
“我聞到煉金術的味道。”戴安娜祭祀嚴肅地說,“這應該是人類煉金術士秘密研究的武器。”
“走吧,各位大人,用我們的樹寵去捍衛我們精靈一族的尊嚴!”瑪法裏奧大祭祀召喚出了自己樹寵,綠光閃過,一棵比城牆後麵的那些千年前的祭祀們留下的守護古樹更為高大的風之古樹出現在了城牆的前方。
火炮威力遠遠比人類法師一般的魔法要大,第一輪的齊射,猝不及防之下,那一排最古老的祭祀樹寵有數棵的巨大手臂被完全炸斷了,那是因為火炮剛好落在他們的腋下處。
精靈們的傷亡迅速增加了,不斷地有精靈因紛飛的彈片和火焰而受傷,重的直接就倒下了,更殘酷的是有的精靈的手臂或者身體的其他部件被彈片直接割斷了。
火炮帶給精靈的最初的慌亂馬上被眼前的慘狀所激發的憤怒掩蓋了,精靈們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但怒氣在絕對的優勢麵前不能換取勝利,人類的軍隊逼近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漸漸的,人類方陣中開始豎起了高高的雲梯。
“該死的人類!如果我手不受傷!我一定可以將那些可惡的家夥死在我的箭下!”一個黑暗精靈族的精靈弓箭手舉起了手中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弓,被厚厚的月布繃帶包裹的右手上一滴一滴的鮮血落下,繃帶早就被浸濕了。
精靈弓箭手的手一抖,拉到一半的弓猛地一收,一支箭歪斜地飛了出去。
“該死的!為什麼要受傷!”黑暗精靈雙眼含淚地望著人類軍隊的後方,槍炮小隊所在的地方,正是那裏飛來的火球奪走了無數精靈的生命。
“阿森納哥哥!你已經盡力了!你不能再戰鬥了!再這樣下去你的手會廢的!”一旁有個美貌的黑暗弓箭手拉住了被稱為阿森納的黑暗精靈的手,帶著哭腔地說。
“文琳娜!我不甘心啊!如果我不爭強向那個該死的人類射那一箭的話,我的手就不會受傷,那樣我就可以讓那些躲在後麵人類法師死在我的箭下啊!”阿森納緊握著手中的弓,努力地想再次把手中的長弓拉開,但再次失敗了。
“遠古守護者之弓啊!現在我連身邊的戰友都守護不了,我拿什麼來守護精靈一族?”阿森納喃喃說。
隨著一陣動聽的精靈咒語的響起,一道綠色的水幕覆蓋在阿森納裹滿繃帶的手上,殷殷地生命精華散發的光彩馬上浮現出來。
“阿森納,我以祭祀的名義命令你,馬上休息!”艾琳用自己最後的魔力施放了一個生命治療之後,軟軟地靠在了曼徹斯特的腳背上,抬頭看著遙遠的天邊,嘴角喃喃地說:“李斯,你到底在哪裏呢?艾琳恐怕見不到你最後一麵了。”一滴眼淚從眼角滑過,落在了城牆上,濺起一片月光。
如果說火炮是惡魔施放的火球,那麼手持青銅火槍就是死神從陰暗出伸出來的鐮刀。
為了節省珍貴無比的彈藥,火槍手們專門瞄準了那些精靈祭祀和精靈魔法師。
正在指揮著祭祀們用樹寵構築防線的瑪法裏奧大祭祀隻覺得袖間“撲!”地一聲輕響,背後馬上一聲慘叫傳來。
“納爾維大人!”
“納爾維祭祀!”
一聲聲驚呼聲響起,瑪法裏奧轉身一看,原本正在指揮樹寵的納爾維躺在了地上呻吟不已,腰間滲出一大潭血來。
戴安娜祭祀反應最快,一陣短促的咒語響起,生命治療的光芒馬上覆蓋在了傷口的所在。
“被箭射到了?還是被那些古怪的彈片傷到了?”瑪法裏奧俯身去查探納爾維的傷勢,周圍城牆上突然“撲撲”數聲,蹦出無數的火花來。
“馬上躲起來,快躲到樹寵後麵!”瑪法裏奧大聲吆喝起來。
與此同時,一個仿佛和時間一樣蒼老的聲音在戰場的上空響起。
“又是你們這些邪惡的人類,打擾我的沉睡!”
伴隨著聲音的響起,神廟所在方向,多蘭納爾的最高處,突然爆出萬丈的綠光,射向了天空,月亮的光輝完全被遮蓋住了,綠色的光芒帶著濃鬱無比的生命之力,像雨水一般紛紛落下,籠罩住了整個多蘭納爾城。
“生命古樹的禁咒,寧靜之雨!”瑪法裏奧大祭祀呆呆地看著布滿了天空的生命之雨,然後艱難地轉頭向神廟方向望去。
“生命古樹長者蘇醒了!所有的祭祀都順著大祭祀的目光望去,目光帶著無比的崇敬。
“看來似乎又出現了什麼變故?”阿爾薩斯王子看著漫天的綠色光雨,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