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內的朦朧之感瞬間一掃而光,十分警惕的看了看自己衣服。歎了口氣,像是為了什麼慶幸一樣的。
“前輩的衣服還在,也不在九海之中。還能呼吸證明還活著,昨晚的問題晚輩已經答完。可還有什麼事?”林雲淡淡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好似永遠不會變動一般。
王燕妮麵色一紅,惡狠狠的蹬了他一眼。臉上有些潮紅,似乎在為昨晚的事而感到尷尬。
“我現在可以走了吧?”她說道。
林雲看了眼天色,點了點頭。“現在正值辰時,自然是沒有留住前輩的必要。但還請讓自己同行,為前輩保駕護航。”
王燕妮眉頭皺了一下。她不太喜歡有人跟著的感覺。“怎麼,光天化日之下。難不成還有歹徒襲擊我不成,還是在這九海宗內?”
經過一夜,她的腦子似乎也靈光了些。林雲嘴角上揚,“前輩,晚輩一片好意。再說九海宗也不是個個都是大好人,若真有幾個不法之徒也是自然。”
“要我看,那人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了。”她對自己叫道,眼神中有著淡淡的冷意。
“師姐說笑了,就是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做出那越規的行為,還請收了言辭。”林雲微微彎腰。
“哼,你私自關押我的事情我定然會如實稟告長老。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她威脅道。
林雲沒有說話,隻是默默跟著她的步子往前走。
沒走多久,隻見一名老者走開。他穿著一身道袍,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穿著倒是很樸素,手上一把拂塵多有些道人的感覺。
王燕妮見了來人,上前弓步說道:“見過長老。”
林雲一眼看去,這人就是所謂的丹房的長老?眼中蕩起一陣漪漣,上前跪道:“弟子林雲見過長老。”
話音剛落,開口繼續道:“昨夜弟子抓獲一人偷盜藥草,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還請長老做主。”
眉頭緊緊的皺了一下,他看向林雲道:“你就是那名新來的看守藥園的人?”眼中一抹冷意閃過,雖然藥園裏的藥不是名貴之物。可是也不是說偷就能偷得,這關係到一個宗門戒律問題。
見林雲點了點頭,又問道:“賊人呢?”
王燕妮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突然來這麼一手。立刻說道:“長老,那全是他的一麵之詞。”話才說完,便知道自己著了道。頓時麵色變得鐵青色。
“還請長老聽我解釋。”她這麼說,其實已經是不打自招了。
那老者麵色有些陰沉,曆來隻有這些看守藥園的弟子不能自律監守自盜。像這樣女童偷盜的還是第一次,而且女童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往前走了些劇烈,看見一些藥草邊上。一個個小坑在那裏,還沒有被人填過。一把小鋤頭,還有一些藥草散落在一邊。
長老越看,麵色越發的陰沉。“這是你幹的?”目光看向王燕妮,聲音十分的冷。
“這些全是長老的一麵之詞,還請長老明察秋毫。我是被冤枉的,此人昨夜還曾囚禁過我。請長老為我做主。”王燕妮跪在地上,聲音有些抽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把你的出入令拿過來,他看向林雲說道。”
林雲眼中一抹奇異閃動,取下腰間的令牌遞給林雲。
令牌在老者的手中旋轉,一麵水幕樣的東西直接在空中出現。昨夜的一幕幕仿佛在上麵重現,
黑色的人影,鬼鬼祟祟的模樣。甚至還有林雲的舉動,以致還有在屋子裏林雲得言行以及王燕妮的行為。一切重現了。
王燕妮麵色變得蒼白,嘴唇好像沒有絲毫的血色。她看向老者,身子有些哆嗦。嘴巴無力的抽動著,“長老。”
“這件事你做的很好。”目光從林雲身上移開,看向王燕妮。“你這是初犯,想讓我怎麼罰你?”
她猶豫了一下,緊咬的嘴唇鬆動了一下。“弟子願意禁足一月以示警戒。還望長老看在以往勤懇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
“你若是偷些丹藥什麼的尚且還好,藥園屬於宗門財務。就是我也要一五一十的上報,你自己去邢罰殿吧。那邊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著,手中一道靈氣化作一道小印。“拿著這個去,或許能減輕些懲罰。”
王燕妮接過小印,眼角的餘光看向林雲時有過幾分陰毒。恭敬的說道:“謝長老賜印,弟子知道錯了。”
老者看向林雲,“你這一次做的很好,想要些什麼?”
“求長老賜些靈藥用以修煉,此外別無所求。”林雲說道,如果什麼都不要的話,倒是顯得矯情了。
老者從道袍的衣袖中取出兩瓶瓷瓶,“這是五海丹,對於聚水境的人有大用。就是濤海境也可用。”
“謝長老賜藥。”林雲躬身說道。感覺到身邊有微風拂過,知道長老已經走了。這才抬起頭來,目光看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