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睡在哪裏?”
梁佢看了眼林雲,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睡在弄城裏,那兒條件好。而且想要什麼有什麼,大家都喜歡去那。”
眉頭皺了皺,林雲說道:“去看看生火吃飯的地方。”
“回大人,那兒就不用看了。將士們一般都是下操之後,自己去弄城裏的飯館吃。不會自己做飯的,也沒有專門的人負責做飯。”
抬頭看了眼天色,林雲淡淡的說:“今天先好好休息,我也累了。詳細的事情明天繼續,讓他們明天都站在操場上站整齊了。”說著,自己朝百夫長的住處走去。
“是。”梁佢摸了一下臉上的汗水,看林雲走遠了。幹笑了笑,眼中一抹冷色閃過。“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還以為他會喊集合呢。真是個傻子,還不如上任百夫長呢。”
想起上任百夫長剛剛來的時候,梁佢打了個哆嗦。那感覺可不是人間地獄能夠說明的事,嘴角撇了撇。屁股扭了扭,朝弄城走去。
回了屋子,聞著屋內餘留下的酒氣味。林雲覺得頭大的很,自己從未做過軍官,這讓自己管理一百人。由衷的感覺到了棘手,聽梁佢的意思。看樣子,軍中本就散漫慣了。
揉了揉太陽穴,林雲想著先把這事放一邊。手中緩緩凝決,身邊有著靈氣彙聚。同時,手上的神紋也開始綻放出點點的光澤。
過了許久,林雲緩緩睜開眼睛。口中吐出一縷濁氣,目中閃過一絲灰色的光芒。感受到空氣中的涼意,“入夜了嗎?”
慢步走出門外,空中散發著一股獨屬於大自然的氣味,這氣味在夜晚格外的明顯。帶著一股清香味,陣陣蟬鳴在周邊炸響。
一道人影緩緩進入自己的實現,他一瘸一拐的渾身酒氣,步子虛浮,好似走的每一步都有可能倒下。右手拿著一個酒壺,嘴裏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念嘮些什麼。
林雲想了一會,手指拉動一下梁佢給自己的象形文字。目光直視著那人,因為剛剛醒來。自己並沒有點上蠟燭,此時屋內漆黑一片。但是林雲依舊能看得很清楚。
那人一搖一晃的望屋內走去,身上的酒味很濃。似乎聽著像是,“什麼百夫長,今天我也要過過癮。裝什麼孫子,不跟我們一路貨色。有什麼資格說咱。”說著,打了個飽嗝。
不一會,梁佢來了,看向林雲道:“百夫長,你喊我?”目光順勢看向了屋內,心裏一沉。基本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裏麵的那個人是誰?”林雲問。
梁佢猶豫了一下,說道:“是一個黑甲士兵,叫做久誌。”
“身為一個軍士,喝的爛醉不說。還公然冒犯上級,闖入其家中發酒瘋。這該是個什麼罪?”林雲的聲音有些冷。
“這。”梁佢眼珠子打了個轉,猛地跪在地上。“還望大人網開一麵,念他這是初犯。繞他一命,也別寒了其他將士的心啊。”
“我問的是,什麼罪!”語氣突然變得很重。
“死罪。”幾乎是無力的說了出來,對這新來的百夫長有了兩分害怕,幾乎已經預見了久誌的下場,
“把他喊醒。”
“是。”梁佢走過去,抓住它搖了搖。隻見久誌看了眼梁佢迷迷糊糊得喊道:“你是什麼人?敢碰軍爺我,不想活了?”
他這一聽是又氣又好笑,知道這是在發酒瘋。怕是再回幾十個呼吸的時間,你就死了。
“打。”耳邊傳來林雲的聲音,梁佢麵色一沉。對著久誌小聲道:“怪不得兄弟我了,是你自己膽子太大了。”輪著拳頭就是往臉上熱乎去。
頓時庭院裏傳來一陣慘叫聲,“誰!誰敢打軍爺我。”聲音總算是正常了,不在像是說夢話了。他一看人,麵色一怒。“梁佢你有病吧?打我幹什麼?”
“點燈。”梁佢手中一揮,一團火焰出現在庭院裏。四周變得通亮,久誌揉了揉眼睛,歪歪扭扭的視線變得好了些。看著梁佢又一次說道:“你幹嘛打我?”
“是我讓他打的。”幾乎是林雲說出的下一刻,久誌脫口而出。“你他麼算是個什麼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
看見梁佢的臉色突然凝固了起來,久誌目光移向林雲。看見其麵色冷的嚇人,瞳孔裏更是泛著絲絲寒意。
幾乎是下一刻,久誌的麵色變得無比蒼白。他看見了林雲腰間的令牌,噗的一聲跪在林雲麵前。
“百夫長饒命,百夫長饒命啊。我喝多了,不知道說的什麼狗屁話。百夫長饒命啊。”說著,他狠狠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聲音很響,嘴巴吃痛的抽了抽。
林雲的眉頭皺的很緊,心中卻是有兩分殺意浮出。沒有說話,場麵靜的有些令人害怕。
“按軍令該如何處置?”林雲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