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身上靈氣湧動,手背上的神紋出現。點點銀光散開,看著有兩分奇異。
吃飽的眼中神采大放,他一條條數著。看見中間有斷裂的地方,看向林雲不解的問:“神紋怎麼會斷開?”
“因為我受了重傷,直到現在也還沒有恢複。”
眼中的神采忽然暗淡下來,他緩緩的說:“穀陽自從有了神紋,到處欺壓礦民。說什麼心中沒有怨氣那是不可能的,我很早就想殺他了。可是我沒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膽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該淡忘的也差不多淡忘了。隻是前天的那件事,我還是覺得他該死。像他這樣的人不該活下來,可是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可是誰會理我呢?誰會去對抗穀陽,今天你也看見了。穀陽都敢跟神官動手了,他的實力突飛猛進。我也隻能想想罷了。”
“如果你能幫我收集神礫,我也許可以考慮一下。”林雲說道,自己神礫不僅慢而且效率不高。但是多一個人就不一樣了。
“你的意思是神礫能幫助你療傷?”吃飽見林雲點了點頭,手裏拿著籃子朝遠處走去。看著他的背影似乎格外興奮,走路一跳一跳的。
穀陽真的要殺嗎?林雲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如果自己實力恢複了。穀陽其實很弱,根本不堪一擊。
自己現在處境就像一隻雛鳥,一隻知道外界險惡。礙於翅膀無法翱翔的雄鷹,他要唯一的辦法就是變強。然後活下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長長的吐了口氣,官差那裏靠不住,強者從來都是自己創造機會。林雲隻想做那強者,盤坐在地上。手中凝決,身上靈氣緩緩在彙聚而來。
許久過後,林雲手中結印。眼睛猛地打開,手掌按在地上。“冰凍術。”一股淡淡的涼氣從手心散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氣息開始不穩。靈氣在體內亂成一麻,經脈中的氣更是逆流而上。情急之下,林雲撤了手勢。胸口悶哼一聲,眼中一抹殺意流露。
緩慢而又沉重的鼻息吐出,林雲眼中一抹冷意流出。身子緩緩站起來,“還是差很多。”
遠處,吃飽拿著一個籃子走來。底部閃耀著點點神光,看數量應該有兩指多。
他拿著籃子走來,朝林雲說:“官差說,過兩日便會舉行一場比賽。贏家就可以離開礦場,到時候穀陽一定會去。”
將籃子遞給林雲,“這些雖然不夠,但是將就用一下吧。晚上我再去撿,雖然沒說不能殺人,可也沒說能殺人。”
“我也沒別的心願,就是想著把那三個禍害除了。這輩子也算圓滿了,別去所求了。”吃飽坐在地上,嘴裏說著。
“你沒有想過離開嗎?”
“離開?”他笑了笑,“我在這出生,在這裏長大。這就是命,是天意。天意難違,我怎麼能與天鬥?這是命,是你躲也躲不了的,是你逃也逃不掉的。”
林雲的眉頭皺的很緊,他真的不能說什麼。天意真的存在嗎?他不知道,也許有也許沒有。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他所追尋的道或許就是那天意。
道的盡頭會是天嗎?還是說,天隻是道的產物。是道的化身,道的意誌體現。
自顧自的搖了搖頭,抬頭看向那廣闊的天空。天是如此的美麗,可是背後卻是包含著永生的秘密。凡人看天是天,我看這天還是天嗎?
“林雲,這些你先用著。晚上我再去撿就是,其實有一點我也說不清楚。你究竟是誰?”
“從天上掉下來,又有這麼多的神紋。還身負重傷,你肯定不是一般人。”見林雲沒理他,吃飽頓了下說。
“真要到了那天,我也不指望你真能殺了他。看著他流幾道血,心裏也是舒服的。冥冥中自有天意,他遲早要遭受報應。”
“我是不急,都忍夠五年了。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今年也差不多快五十了。算是半隻腳進土的人,能怎麼樣呢?都得看著天意。”說著,他拿起一個空籃子走遠了。
等他走遠了些,林雲從籃子裏取出神礫。淡淡靈力進入體內,神紋在緩慢的被接續。斷裂的地方,有著絲絲的透明樣的線。
神礫裏的靈力與空氣中的不同,似乎蘊含著別的什麼東西。打坐的時候神紋並沒有修複的痕跡,唯獨這神礫可以。
“莫非所謂的神力,就是那樣的一股奇怪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