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少?”他一把搶過吃飽手中的碗,冷聲道。
“這個不是我的,我的吃完了。是我身邊這位的,他得了重病。”語氣間有兩分讓他收下留情的意思。
“你叫什麼名字?”
“林雲。”他的語氣讓穀陽眉頭皺了皺,說話的感覺明顯與吃飽的不同。聽著很平淡,沒帶點絲毫的感情。
“聽著。”他的手搭在林雲的肩膀上,“這個礦洞是我管理的,在這裏幹活就得歸我管。我不管你怎麼了?該交的夥食費還是得交。看你是新人,這次我不計較。沒下一次啊。”口氣透著威脅。
林雲眼眸深處一抹冷意閃過,沒有吭聲。穀陽看向吃飽,眉宇間有著一抹煞氣。“你過來。”
就在吃飽剛剛走過去,一下子就挨了一拳在肚子上。“他是新人,不懂事我理解。可你呢?”說著,又打了一拳在他的肚子上。
吃飽不敢還手,隻能抱著肚子。頭低的很下,喊著:“穀哥。”聲音很小。
“知道今天得交夥食費吧,你還敢吃完?是不是皮癢了?”他一腳將吃飽踢到在地上,這一腳踢的很重。
“你這不是找刺激嗎?怎麼?以為我不敢打你?還是說,你覺得你這麼些年壯實了,翅膀硬了?啊!”他叫道,聲音很大。
“穀,穀哥。我不是交其了五年的夥食費了嗎?按規矩今年我就不用交了。”吃飽的聲音很小,躺在地上不敢動。
“這特麼規矩是我定的!規矩改了你知道嗎?”說著,又是重重的一腳過去。將吃飽的身體踢的離遠了些。
“穀哥,穀哥。我知道錯了,我交。我交,下次我一定交。”
把碗裏的殘粥一口氣喝完,穀陽看了眼吃飽。冷冷的說:“給你個教訓,晚上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慫逼樣,別以為混久了就當大爺了。我頭上還輪不到你拉屎。”
“是是是,穀哥說的對。穀哥說的對,我一定好好反思。一定好好反思。”吃飽緩緩的爬起來,對著穀陽恭敬的說著。
“呸。”將手裏的木碗往地上一砸,看向林雲說:“你要是不交,他就是前車之鑒。”說完,轉身離去。
走到吃飽的身邊,慢慢將他扶起來。問候道:“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些疼。過一會就好了,沒什麼大事。”
“他是誰?”
“我們雖是礦民,但也是神界的子民。天神是眷顧我們的,他沒有拋棄我們。”
“穀哥,全名叫穀陽。本是大眾礦民的一員,其實跟我們是一樣的,機緣巧合下他開啟了神紋。”他看向林雲說:“神紋你懂吧?”
林雲點了點頭,“我聽說過一些。”
“有了神紋就能修煉,我們撿的神礫裏麵就有神力,隻有擁有神紋的人才能修煉。沒有神紋的人,神礫再多也沒用。”
“礦洞裏其實也有爭鬥,大家會為了一個好位置而大打出手。畢竟誰都希望自己過的好一點。”他繼續說著。
“最開始隻是一個小小的礦民,他開始一點點的修煉。最後變得很強了,據說他還跟官差動過手。現就是官差也會給兩分麵子。”
“他既然這麼強,那麼吃飯什麼的自然是輕而易舉的吧。為什麼要搶奪你們的飯食?”林雲問。
“他的神礫是不會上交的,他要用於自己的修煉。所以自然是沒有飯食吃的,對於這些官差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隻要他不鬧事一般都隨他了,隻是苦了我們。”
“曾經定了規矩,礦洞裏每人交夠五年的夥食費就可以不用交了。我去年就把夥食費交清了,誰知道今年還要交。”他歎了口氣,“唉,這也許就是天意吧。隻可惜我沒這造化,為什麼神總是不眷顧我呢。”
吃飽撿起籃子看向林雲說:“沒事的,挺挺就過去了。這麼多年了,我不也活過來了嗎?忍忍就是得了。”說著,在一邊開始撿些碎石頭。
“你也趕緊撿石頭吧,午飯不想吃了嗎?該怎麼還是怎麼,這日子還是要過的啊。”
林雲點了點頭,拿起籃子在那兒撿著石頭。眼中有著幾分色彩,那穀陽可以用神礫修煉。自己怎麼不可以?又不是沒有神紋。
心中打定主意,他要試試。自己可沒這多的時間耗在這裏,他必須努力變強,變得更強。直到有能力完成自己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