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爪撕裂了他的神紋,經脈更是被橫斷。這些衝擊對他而言本是無所謂,可現在的自己身體虛弱的比那風中的竹葉還要弱些。
他吐了口血,身子無力的被吹下神鬥台。耳邊回蕩有劉玲瓏的喊聲,隻是他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
“喂,喂。”感覺身體被人用腳用力的踢著,林雲猛地重重咳嗽了幾下。帶著血的痰,吐到地上。
視線有些模糊,但是隱約還是能看見有人在自己的身邊。耳朵傳來聲響,隻知道是聲音。卻是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
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他的視線變得清晰。耳鳴不在混亂,聽清楚了那聲音。
“我問你話呢?是不是聾子?還是你就是個啞巴?”那人用一根木棍使勁戳著自己,戳的自己很疼。
“見過大人。”林雲掙紮著起身,朝他略帶恭敬的說。聲音聽起來卻不到敬意,更多的是要死不活的狀態。
“原來是個殘廢,怎麼總是來這種廢物。本來人就多,這還多了一個廢物。”他的聲音頗為的不耐煩。
這人一身灰青色的差衣,腰間掛著一塊大令牌。上麵寫著管字,應該是某位高官。
麵容清秀,眼中更多的是一種冷峻的神采。“都看什麼看!都給我散了,今天沒把活幹出來,一個個都別想吃飯!”他忽然朝四周的人吼道。
“你等一下。”
一個略顯蒼老的中年男人,抱著懷疑的心態回頭看了一眼,小聲的說,生怕惹惱了官差。“大人,你喊我?”
“廢話!喊的不是你,難道還會是一隻畜牲?”他不客氣的吼道,對中年男人沒有半點的尊重。
“是是是,大人請講。”中年男子連忙跪在身前說道。
“這個廢物就交給你了,反正你也是廢物。倆廢物聚一塊,也算給你找個伴了。傻子。”他說著,臉上泛出嘲諷的麵向。獨自一人走開了。
男人看了看躺在黑不拉幾的。地上的林雲。眼神有過嫌棄之色,但是轉瞬便成了一股憐憫。頗有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你呀你,掉哪裏不好。偏偏掉到這個閻王窟裏來,兄弟你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來了就來了吧,這都是天意。盼著下輩子投個好胎吧,這輩子啊。你是無緣了。”說著,他將林雲一把子杠到肩上。
“謝,謝謝。”林雲虛弱的說。
“謝什麼,要不是官差大人發話了。我也不想帶著你這麼個累贅,誰讓官大一級壓死人呢。我這也是命啊。”他好像在安慰自己。
“你叫什麼?”
“林雲。”
“林雲?不錯的名字,你爸媽肯定是個有學識的人。我叫吃飽,一個很俗氣的名字。我媽就希望我每頓能吃飽就好,沒你那麼有含義。”
林雲咳嗽了兩聲,仿佛是笑了笑。還有人叫吃飽,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
“對了,你怎麼從天上掉下來。好厲害,我們還以為是神來了。結果看見的卻是,你這麼一個病家夥。”
吃飽頓了一下,又說:“從那麼高掉下裏,你的身體肯定很好。至少,我從那麼高掉下來,肯定是死透了。”
“這裏是哪?”
“礦場。”他怕林雲不明白,解釋道:“就是專門挖石頭的地方。是個命賤的人來的地方,至少我就從沒見過有人自己來這地方。就連那些整天看著我們的官差,都很惡心這個地方。”
吃飽將林雲放下來,左右看去。這裏黑乎乎的一片。地上有著許多籃子,“林雲你隨便拿一個,拿了就開始撿石頭。在這裏,不幹活就沒飯吃。隻要你還沒死,就得幹活。”
他拿著一個黑乎乎的籃子遞給林雲,“一般來說,像你這樣的病患。吃的前幾頓都是怪好的,我們可就沒那個口福了。”
“你找小石頭撿,不要你撿大的。再說你也撿不動,你看著我給你撿一次,做個示範。”
吃飽走到另一邊,拿起一個大些的籃子。找到些拳頭大的石頭撿起來就往籃子裏丟,一下子就丟了數十塊進去。
籃子的底部。一點五色的神光閃爍,看著很美。
“這是神礫,我們就靠這個換吃的。神礫越多,能換的東西也就越多。你自己試試。”
林雲看了眼籃子,裏麵黑黑的。卻是有股莫名的吸力,突然感覺頭有些暈。他又倒在了地上,呼吸開始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