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眉頭緊皺,用著低沉的聲音說:“弟子的確不知道肖文做過什麼?在弟子的認知中,肖文為人冷淡,總陰著臉。平日裏也不與我們打交道,一個人關在房裏不知道幹些什麼。”
一道光幕在三人麵前出現,一個男人陰沉著臉,臉上有著濃烈的殺意。這人不正是肖文?
光幕中的肖文心狠手辣,各種手段齊出一連殺了三人。手法各異,唯一相同的便是趕緊利落。就連現場都沒有清理,仿佛是刻意留在那的。
吳長老那陰冷的聲音再次傳入三人耳中,像是審判前的低語。“這個人是肖文?”
三人點了點頭,袁誠與張金蒼白的麵色多出一分奇怪。目中有些解恨的味道,那死的三人就是前些日子搶自己丹藥的幾人。
語調變得凶狠起來,其中更多幾威脅的意蘊。“你們可以走了,若有知情不報者。下場你們自己應該清楚!”
三人退了廳堂,右邊一直沉默的中年人站了起來,目光看向許執事。“這件事必須有個交代許執事,不要讓我難做。”
許執事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吳長老冷冷地插道:“此事事及宗門戒律,若不將肖文就地正法,日後定生禍端,明日我便召開長老會商談此事。”
中年男子甩了甩衣袖,離開了刑堂——
張金摸了摸自己的後背心,幹燥的手伸進去,出來時濕漉漉的。幹笑道:“林兄你我看後背心都濕成這樣。虧得你能神情鎮定的回答問題,要換成我或者袁兄怕就是另一番情形了。”
林雲揮了揮手,“張兄言重了,若是二位也去過幾次。自然也能向我一樣,這沒什麼值得稱讚的。”
從刑堂全身而退後,張金心情像是格外的好。雖說樣子有點狼狽,滿頭大汗,臉上還有些蒼白。可與之前比算是好很多了,“我本以為刑堂就跟那鬼門關似的,現在看來也就那樣。也沒人說的那麼詭異恐怖嘛!”
抹了把虛汗又說:“這小道消息真害人啊!弄得我心驚膽戰的,一副落水狗模樣。”
袁誠笑了笑,“張兄快別說了,那人萬一要在回來一趟,隨便給你織羅個敗壞風氣的罪名。你可就有得玩了。”
聽了這話,張金立馬的閉上了嘴。一雙小眼睛四處亂瞟,像是在警戒,生恐隔牆有耳。
思索了一會,袁誠把聲音放的很低。“我覺得肖文做的挺對的,那三個家夥的確該死。”
林雲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袁誠,平日裏這家夥可沒這麼主觀。今日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張金神情嚴肅,嘴裏說:“也不能這麼說,他們雖然該死。可也算條命,存在即是合理。若是選陣營的話,我也會選肖文那邊。”
又惡狠狠地補上一句:“那三人實在太可惡了。”又看向林雲,“林兄,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林雲嘴角微微上揚,麵帶一絲笑意。“該說的,你們都替我說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今天的太陽肯定是從西邊出來的,你們倆人感慨真多。”
“話說在宗門戒律裏殺人是個什麼罪?”袁誠頭偏向張金問。
“殺人算重大罪過,要洗去記憶丟下山門。像肖文這種,應該直接處死吧。畢竟殺了三個人。”
差不多要到院子了,林雲說:“兩位也差不多該停了吧,這都聊了一路了。一個月後,我們還要參加晉升測試。”
張金笑了笑,“哈哈,一不小心話多了。”看向一旁肖文的房間。語氣帶著好奇:“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說著已經走了過去。
林雲與袁誠也跟了上去,心中也是有點好奇。張金手指放在門上輕輕用力。
袁誠麵色一冷,“幻”
一根鐵錐從屋內射出,散著淡淡的靈力。鋒利的寒意有些滲人,刺透了林雲三人的身軀。
不遠處三道黑影走出,看見肖文門前三股黑氣心中有些涼意。“多謝袁兄,若不是你,剛才怕就去見閻王了。”
袁誠揮了揮手,“我家是武道之家,常常有刺客闖入。從小我就對這類觸發型暗器了如指掌,今天倒是派上用場了。”
不遠處一根鐵錐被袁誠攝過來,鐵錐浮在空中。上麵有著清色液體,一股很淡的靈力流動著。“這暗器還塗毒了,看來肖道友並不喜歡有人侵擾他的私人地方。”
張金問:“那我們還進去嗎?”
林雲皺了皺眉,“不了,過幾天自然有人會來。我們現在進去怕是多了嫌疑。”
“都回屋吧,若是刑堂查出什麼蛛絲馬跡。問起來,我們就一口咬定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張金與袁誠點了點頭,神色匆匆的回了屋內。至於那根鐵錐,林雲直接反射進了肖文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