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先跟我進來。”藥長老轉身又進了那間房門,譚笑依言跟了進去。
出現在譚笑眼前的場景,又是叫他大吃一驚。原來這小小的門內,竟然有著如此洞天。
隻見這房間遠比外麵那屋子大了五倍有餘,偌大的一個空間裏,一排排的藥架子、一個個的藥壇子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的六成,那餘下的空間,則是一個一丈餘高的巨大煉丹爐,旁邊那灰色的風箱上,居然趴著一隻奇形怪狀的貓,叫人忍俊不禁的是,這貓肥頭大腦,身寬體胖,比起一般的狗都要大上一號。
濃濃的藥味、清香的丹藥的氣味和屋內的高溫,令剛進門的譚笑不由的一陣頭暈目眩。
藥長老卻是習以為常,頗有興致的對譚笑道:“小鬼頭,這就是老夫的煉丹房,怎麼樣,夠霸氣吧。”言語之間頗為自豪。
譚笑此時已經回過神來,點頭道:“弟子大開眼界。”暗道這藥長老怎麼如此粗枝大葉,這煉丹房內三步一個罐子兩步一個架子,看似連人在裏麵轉個身都磕磕碰碰,卻不知道他為何不整理一下。當然這話可不能說出口的。
藥長老笑著道:“不是老夫誇口,這神州大陸上所有的珍貴藥材,我這裏至少就有七成。”說著拉著譚笑,也不管腳下胡亂堆著的草藥堆,隨意一腳踢到一邊,來到一個藥架子前麵。
“這龍心聖果,生於死亡大沼澤深處毒瘴之中,可是稀有之極,乃是煉製極品丹藥的核心材料之一。”藥老大指著那架子上一個瓷罐裏的十數粒赤色果實道,接著他又拉著譚笑來到另外一個藥架子處,道,“這是炎宇草,對了,以後對付你這體內的寒毒,這一味藥材可是必備的。”
藥長老帶著譚笑一個個藥架子看過去,興致勃勃的介紹每一種草藥果實的名字和功用,如數家珍。
譚笑腦袋裏哪裏容得下如此多的名字,隻聽得雲裏霧裏,心中本就鬱鬱,隻覺得索然無味,但他又不好掃了藥長老的興致,隻好諾諾回應。
待得藥長老幾乎將整個煉丹房的各種草藥介紹了一遍,譚笑才鬆了口氣。
藥長老此時看似心情極好,捏著一縷白須道:“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裏,老夫仔細查看過你體內的寒冰之氣,其濃鬱之程度,就連嵐丫頭那先天性的天絕七段之體也無法相比。”他沉吟片刻道,接著道,“嵐丫頭體內寒冰之氣源於先天,故而丹田氣海屬極陰極寒,那天龍雪蓮尚可抑製緩解,你這娃兒整個兒丹田都叫那什麼貓膩玩意的天雷給毀了,周身經脈均受玄寒之氣侵蝕,天龍雪蓮可是無能為力了,依老夫看,為今之計,隻有靠其他藥物慢慢調理,看能否循序漸進地將其慢慢驅除了。”
譚笑雖不知他口中的嵐丫頭所指何人,但腦中依稀記得當日入門之時掌門雪極北曾提起過自己無意中得到的那天龍雪蓮於他有大作用,卻原來是為了這藥長老口中的嵐丫頭的什麼天絕七段之體。
“不過你放心,老夫既然留了你下來,一定會想法子的。”原來這藥長老畢生專研丹藥一道,越是難以煉製的丹藥和難以醫治的頑疾,他就越是想盡千方百計卻研究,這正是他對丹藥一道的執著和熱愛,就是這一點,他受到了整個天雪門上下的尊敬。
譚笑聽他如此一說,心中便有如吃了定心丸,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他真誠的向藥長老跪了下去,微帶哽咽道:“弟子先在這給您磕頭。”
可是他的身體才一彎,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牢牢地托在半路之中,再也跪不下去,隻聽藥長老那聽似嫌棄的聲音道:“得得得,你行此大禮,可折煞了老夫,老夫若是受了,你這小鬼頭死皮賴臉要拜我為師,那可大大的不妙,罷啦罷啦。”
譚笑見他如此,也就不再勉強,但還是恭恭敬敬地站著行了一禮:“弟子多謝藥長老。”
“先別忙謝。”藥長老怪眼一抬,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語氣頗有些怪異地道,“小鬼頭,你跟林暮雪座下那新收的小丫頭是什麼關係?你昏迷這三天,她來了好幾次,怎麼,她是你妹妹還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