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點一點地開始冷起來。朝陽每天跟米溪混在一起,勢必會被封兆雄和米溪的幸福生活所反襯,也勢必會知道傅遠的近況。
其實傅遠現在挺艱難的。卓越在法案的衝擊下很被動,朝陽納悶之前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呢?不過好在有費家支持,想來傅遠應該能挺過去。
這天朝陽跳完舞,洗完澡走出工作室,外麵的陽光正好,隻是朝陽的頭發沒吹幹,所以走在停車場上有點急。
“哎哎~等會等會等會……”
朝陽被人拉住胳膊定在原地。
“你看見我跑什麼呀?”周憲暘壞笑著問。
“我沒跑啊……”朝陽心想,我是真沒看見你,不然就不出來了。
“怎麼你打電話不接呢?”
“我電話靜音了。”朝陽說著掏出電話,看見三個未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你發的狀態有定位啊!”
“啊……”她沒想到這樣也可以。“找我什麼事兒嗎?”
“你最近怎麼沒叫我?”
“我最近也沒去夜風啊!”
“那你去哪了?狐狸鎮?”
“我壓根沒去夜店。話說,”朝陽懶得跟他墨跡,“你能不能鬆開我?我頭發沒幹,得趕緊回車裏。”
“女人就是麻煩。”周憲暘假惺惺地抱怨了一句,跟朝陽上了車。
“你有什麼事兒嗎?”朝陽又問,她簡直就差直接轟人了。
“你不要這麼明顯地排斥我好不好?”周憲暘說,“這樣我會很受傷的哎!”
“那你跟著我幹嘛?”
“我專程過來找你的,當然要跟著你了。”
“那你有事兒?”朝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周憲暘高興地笑了。
“有!”他說,“一起去吃飯啊!”
朝陽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了他一眼,沒想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
“哎你別動,”周憲暘拽住她,“你臉上有東西。”
“是嗎?”朝陽半信半疑地去看後視鏡。
“別動,我來。”於是他說著就湊過來,在朝陽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朝陽一愣,她眨眨眼睛。這場景讓她感到恍惚。
“你看起來很吃驚?”周憲暘悶笑著說,“有沒有覺得心弦突然亂了一小下?”
“有。”朝陽誠實地說,“我前夫經常這麼吻我。”
“前夫?”這次輪到周憲暘吃驚了,“你結過婚?”
“我結過婚。”
“為什麼離了?”
“你話真多。”
“那好,你跟我去吃飯,我就不多話了。”
“現在就讓你從車上下去,我能聽到的話更少。”
“才怪,我是不會下去的!”
“那好吧,吃什麼去?”朝陽決定不跟小孩子計較。
“我知道有一家佛跳牆特別好吃,我帶你去。”
“好。”朝陽發動車子。她知道他說的那個地方,傅遠以前帶她去過。
“順城街明元路。”
“知道了。”
周憲暘安靜了一會兒,忽然問,“你為什麼會離婚呢?”
“因為我出軌了。”
周憲暘沒想到朝陽會回答他,更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回答。
“我不信。”他篤定地說。
“為什麼不信呢?”
“就是不信。”周憲暘賤次次地說,“你長得這麼醜,除了我誰能看上你?”
“沒錯。你說的對。其實是他出軌了,他嫌我長得醜。”
“他眼睛瞎了吧?”
“你怎麼又猜對了?”
“……”周憲暘終於無語了。“喂喂!朝陽,你不能這麼玩!”
“哈哈哈哈哈……”朝陽開心地笑起來,覺得周憲暘挺可愛的。
到了吃飯的地方,周憲暘開始熱心地介紹好吃的菜肴,大有把廚房搬回家的架勢。朝陽照單全收,他說什麼好吃就點什麼。到最後他狐疑地問,“你點了這麼多,能吃得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