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板道:“看不出你這孩子還挺有禮貌的,呶,再拿去兩個吃吧。”說完便又遞上了兩個包子給小乞丐。
小乞丐這時眼眶有些濕潤地說道:“大叔,您真好,謝謝,謝謝,可我已經吃飽了。”
胖老板道:“現在吃飽了,難道以後就不要再吃了嗎?你就拿著吧。”說完硬是將兩個包子塞在了小乞丐的手中。
那小乞丐拿著兩個包子,感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問道:“大叔,您知道莒縣怎麼走嗎?”
胖老板驚訝地說道:“怎麼,你是從莒縣來的嗎?”
小乞丐點了點頭,胖老板又道:“真不簡單啊,從莒縣到這裏那可是要走上五天五夜的啊,你這麼小的年紀居然能走這麼遠的路,真不簡單啊。”
小乞丐道:“我隻是在樹林中迷路了,所以才會走到這裏來的,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胖老板問道:“難道你爹娘在家不擔心嗎?”
小乞丐道:“我不知道,我隻記得當時有好多的壞人來我家,他們到處亂殺人,後來我娘叫我先跑,可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胖老板忙說道:“我告訴你,你出了五蓮縣後一直走,盡頭有一條叉路你往右邊的那條路走,再走幾天就可以到了,隻是你一個人行不行呢?不然我陪你回去吧。”
小乞丐聽了後忙搖了搖頭道:“不用了,謝謝大叔了,我自己能回去。”
“可你這麼個半大孩子一個人總是讓人有些不太放心啊。”胖老板關切地說道。
小乞丐說道:“大叔,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自己能回去的。”
胖老板見小乞丐如此堅持,隻好說道:“即然如此,那也好,我這裏還有些碎銀子,你拿著路上用吧。”說完便從懷中摸出了幾碇的碎銀子塞在了小乞丐的手中。
那小乞丐忙推拖道:“這可不行,大叔,我吃了您的包子,又拿了您的包子,這銀子我真的不能再拿了。”
胖老板道:“好了,你就拿著吧,別的大叔也幫不了你什麼忙了,隻希望你能早日見到你的爹娘,早日一家團聚啊。”
小乞丐望著胖老板那關切的眼神,說道:“那就算我向您的,等我回家後有了銀子就來還給您。”
胖老板笑著說道:“好啊,等你有了銀子再還我也行,快回去吧,別讓你爹娘在家裏等急了。”
小乞丐說道:“嗯,知道了,謝謝您了,大叔,我走了,謝謝,謝謝。”說完轉身高興地朝五蓮縣外奔去。
一路上,小乞丐高高興興地走著,不知不覺地便來到那胖老板所說的叉路了,可當他正要往右走了時候,就見在右邊的路上站著四位身著灰衣的蒙麵人,這四名灰衣人見到了小乞丐都先是一愣,隨後隻聽其中一人說道:“好啊,臭小子,你可讓我們哥兒幾個找得好苦啊,今天你可別再想逃了。”
原來那小乞丐就是楊若天,他那天在樹林中迷路後,便不知該往何處走,於是一路迷迷糊糊地來到了五蓮縣,可沒想到在這裏卻遇上了這四個灰衣人,楊若天心中一驚,想都沒想的便往左邊的叉路急奔而去。
“哈哈,你倒是跑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多遠。”,那四名灰衣人不緊不慢地跟著楊若天往左邊的叉路走去。
楊若天拚命地在前麵跑著,而那四名灰衣人則跟在他身後慢慢地走著,好像他們這次有把握抓到楊若天似的,不一會,楊若天停住了腳步,隻見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懸崖。
“怎麼不跑了,臭小子,快跑啊,不然待會可就真的跑不掉了,哈哈哈……這裏可是五蓮山的五峰之首天竺峰,這回看你往哪裏跑。”說著話,那四名灰衣人已經來到了楊若天的身後。嚇得楊若天直往後退。
四名灰衣人同時拔出手中的長劍,一步步的逼向楊若天,而楊若天則一步步地向後退,突然那四名灰衣人一齊衝向了楊若天,這可把他嚇得往後急退,一不留神,腳踩空了,從懸崖頂上摔了下去。
四個灰衣人來到崖邊往下望,這是一個一眼望不到底的萬丈懸崖,四人互望了一眼,滿意地相視一笑,便舉步往回走了,正這時,那個為首的灰衣人來到了他們跟前,開口問道:“怎麼樣?讓你們辦的事情辦好了嗎?”
隻聽那四個灰衣人中的一個回道:“已經辦完了,剛才那孩子掉下了這懸崖。”
那帶頭的灰衣人道:“掉下去了?死了嗎?”
另一個灰衣人忙回道:“您就放心好了,這裏可是五蓮山最高的山峰了,就是隻皮糙肉厚的黑熊摔了下去也會粉身碎骨,就更別說是個孩子了。”
那帶頭的灰衣人聽了,點點頭說道:“很好,很好,你們很會辦事,隻可惜這次的行動教主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也隻能怪你們命不好了。”話才說完,隻見劍光閃動,那四個灰衣人還來不及說話,頸部的鮮血噴濺了出來,四人紛紛倒了下去。而帶頭的灰衣人來到懸崖邊往下看了看,二話沒說地離開了。
再說那楊若天從懸崖上跌下的時候已經被嚇昏了過了,就這樣一直往崖底跌落下去,可慶幸的是,他跌下的地方是一大片水潭,當他跌進水潭中後馬上被冰冷刺骨的潭水激醒了,醒歸醒了,可一個成天在大宅院長大的孩子哪裏懂得水性,隻見他在水中兩手亂舞,兩腿在水中亂蹬,可這也於是無補,不過還好,在他身邊的不遠處的水麵上漂著許多斷落的枯木,於是他奮力地伸手抓住了一節斷木,終於不往下沉了,可是總在這麼冰的水裏泡著也不是辦法,於是他便用一手緊緊抓著那節斷木,另一手在冰冷刺骨的潭水中劃著,兩條腿在水中拚命地蹬著,好在這個潭並不算大,過了不一會終於劃到了岸邊,這時他又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爬上了岸。
才一上岸,就見他四肢無力地癱在了地上,並且被凍得整個身體不斷地在發抖,雖說他已經出了那冰冷的潭水,可在這麼深的山穀中,終年不見天日,這裏的寒氣也可想而知了,再加上他穿著身又濕又涼的衣服,沒凍僵了已經算萬幸了。可他現在的腦子裏一直在想他爹和他娘,隻聽他哆哆嗦嗦地喃喃說道:“爹,娘,你們在哪裏啊?爹,娘……”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就睡著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個孩子,一個十來歲大的孩子受到了這麼大的打擊,這讓他怎麼承受得了呢?
不知過了多久,他漸漸地醒了過來,這時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幹得差不多了,而體力也恢複了許多,隻見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往四周看了看,隻見從山頂上射進了道道的陽光。
這山穀中也並無特別之處,四周除了懸崖峭壁外,就是那個幾十米寬的冰冷水潭了。就見他突然間把目光凝聚在離他不遠處的一塊石壁前,隻見石壁前端坐著一個麵色發青,眼眶內凹,一頭蓬亂的白發,身體極其削瘦,衣衫破爛的人,隻見那人正抬著頭望著楊若天,楊若天見那人一直盯著他看,這可把他嚇壞了,就見他被嚇得兩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而在這時隻聽白發老者開口說道:“喂,小孩,你怎麼從上麵摔了下來的?”
那聲音是那麼的尖銳,那麼的刺耳,如果在晚上聽見還真以為是鬼在說話呢?而楊若天隻是個孩子,更別提他心裏有多害怕了,隻聽他顫微微地說道:“我……我……我是為了躲壞人……從……從上麵摔下來的。”
“你怎麼了,說話為什麼一抖一抖的,我很可怕是嗎?”這話才說完,就見那人用他那瘦若幹柴的手在地上一撐,縱身飛到楊若天跟前,楊若天一見,還以為真的是鬼,嚇得大叫起來,就見白發老者的手一把抓向楊若天,可當他的手剛一碰到楊若天的身體時,便觸電般的將手收了回來,然後他又用手在地上一撐回到了原位,說道:“小孩,你可願意習武嗎?”
楊若天被剛才那一幕嚇得差點沒昏死過去,而這時又聽那白衣老者問話,他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隻聽他答非所問地說道:“不知您是……是……人還是鬼,我……我……該怎麼稱呼您呢?”說這話時他的舌頭好像是打了個結,說起話來直打哆嗦。
白發老者聽楊若天答非所問的回道,便又問道:“我還沒問你呢,你倒反問起我來了,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想不想習武?”
“為……為什麼要習武呢?”
“為什麼,不為什麼,我隻問你到底想不想習武?”
“我爹娘不讓我習武,他們說練武的人會給自己惹來許多的麻煩。”
聽了楊若天的話後,白發老者低頭沉思了片刻,又道:“練武雖說會給自己惹來麻煩,但這並不壞事,如果你的武功是天下第一的話,那麻煩就根本不算什麼了,這樣吧,我給你講個故事,你想聽嗎?”那白發老者的眼中說這話時帶著一絲的憂傷。
一聽講故事,楊若天忙回答道:“我想聽,我想聽,當然想聽了,老伯伯您就快講吧。”一有故事聽了,他居然說話利索起來了,孩子必竟還是孩子,思想都是單純的。
那白發老者頓了頓說道:“好久沒人和我說話了,我問你,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嗎?”
楊若天一臉茫然地回答道:“我不知道。”說完這話,他看了那白發老者一眼,這時他才發現原來那白發老者的兩條腿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看到這裏,他又說道:“難道老伯伯您也和我一樣是從上麵摔下來的嗎?”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那白發老者說這話時傷感中還帶著一種悲憤,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小孩子,我告訴你,在十年前,有兩套武林至寶重現江湖,搞得江湖是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