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雨抓著蛐蛐,掏出瓦罐,將蛐蛐好生裝好。五兩銀子,夠尋常人家一個月的花銷,葉家這種大戶人家更是不會少,而林夜雨卻不得不靠這點些微收入來養活自己,葉家不養廢人,若不是自己是葉家嫡子,恐怕連這個棲身之所都沒有。
盤算著等一會去把它賣給醉仙樓,林夜雨拿出一個古樸的盒子,盒麵上光滑如水,看得出主人經常拿出撫摸把玩。打開盒子卻是那碎成兩塊的玉佩。
林夜雨的眼神在觸到那塊玉佩的時候變得十分溫柔,畢竟是和自己一起出生帶出來的,終歸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和自己,和母親。
林夜雨的母親在生他時難產,不到一個月就去了,林夜雨的父親作為家主本就不經常見得到,從他6歲起變成了廢物一年開始更是見不到幾次麵。親生母親的離世,父親的不聞不問,引得別人開始踩低捧高。
林夜雨將碎成兩塊的玉佩取出,手指輕撫過玉佩斷裂的地方,思緒微微放空。
“嘶……”林夜雨感覺指尖微痛,忙收回手,一抹血色染在了玉佩上,潔白的玉帶著些許猩紅色,無瑕中透著一點魅惑。
林夜雨吸允著手指,正準備用衣袖擦拭血跡,卻發現血跡一點點浸入了玉佩,漸漸消失。
玉佩在血跡消失之後發出月白色的光,林夜雨震驚的看著兩塊碎裂的玉石慢慢靠攏,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將這兩塊玉石推向一起,在月白色的光中玉佩的裂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合攏,最終合為一塊完整的玉佩。
林夜雨從未見過這樣的情形,應該說,他甚至都沒有想過玉佩會恢複原狀。他講玉佩收藏起來隻是為了懷念母親,以往玉佩斷裂的時候,他隻是將玉佩放在盒子中細細端詳過,沒想到第一次用手撫摸竟不小心讓斷口將手指劃破,滲出的血液也染在玉佩上竟神奇的將玉佩合為完整的一塊。
林夜雨在震驚時,腦中竟有一個聲音傳來:“是何人將吾喚醒?”
林夜雨覺得震驚程度不亞於他親眼見到玉佩合攏。
定了定心神,林夜雨用心傳聲道:“你是誰?為什麼可以在我腦內說話。”
那聲音頓了一下,開口道:“竟是一介小兒有幸打開了封印。”
“封印?什麼封印?”林夜雨疑惑道,自己明明隻是將血不小心抹在了玉佩上,難道自己的血將玉佩裏的什麼封印打開了?
“汝叫什麼名字,是如何得到此玉的?”那聲音接著問道。
林夜雨聽聲音有些沙啞,帶著點古樸滄桑的味道,即使見不到聲音本人,卻也起了尊敬的心態。
“晚輩林夜雨,這塊玉佩是我出生時一並帶出的,幼時不幸斷裂,如今晚輩無意中將自己的血抹於其上,竟不知怎的使玉佩合二為一,難道前輩是因此解了封印?”
那道聲音一直沒有回答,林夜雨也凝神靜氣並未有任何舉動。
半晌過後,那道聲音歎了口氣,“也罷,既是汝先天帶出,想必也是與這款玉佩、與吾有緣,吾可以教導你修習,隻不過汝要幫吾解開其他的幾道封印,煉出一具身體。汝可願意?”
“晚輩……不願。”林夜雨回絕了那道聲音。
“為何?吾可以讓汝立於世界頂端,汝將受萬人敬仰。”
“晚輩可不知前輩是何人,是正是邪,若是將封印全部解開,前輩將晚輩殺死,占了我的身體,晚輩一切的努力就付諸東流了。這樣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