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那個算命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狀不對,也掉頭就走了。
木頭點頭哈腰地說:“先生,你先不要動怒,你聽我說。你看看你身後那是誰,你就明白了。”
恩?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有人在這個地方等著他,他急忙掉頭往後看,後邊的人很多,可是,要看誰啊?這些人都是來來往往的遊客,有的是虔誠的香客,有的是看熱鬧的人,這些人,誰會同自己有瓜葛啊?
當他轉身再次麵向木頭的時候,就明白了木頭的詭計,這個時候木頭已經偷偷跑出了很遠,跑的很狼狽,就如同一條瘋狗,不顧一切地往前跑,張子恒看在眼裏那就一個氣啊,自己遇到什麼人不好,怎麼偏偏遇到了這種形容猥瑣的敗類。
張子恒哪裏肯放過,他一個飛步就追了上前,張子恒無論從身高和速度都遠遠比這個木頭強出多少倍,也正因為這個,木頭就拚了,命往前跑,他跑去的地方多是一些人群,或許四周有攤販的地方,這樣好阻撓張子恒追趕的速度,張子恒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也卯足了勁,如一頭猛虎那樣衝了上前,就算把什麼東西給碰壞了,那也隻能等抓到了木頭之後再過來賠償了。
木頭也不笨,知道張子恒輕易是不會放過他,於是他也不敢在這個地折騰了,要知道,什麼事情都是相互了,這個地方是能在一定程度上阻撓張子恒的速度,但是同樣也會把他自己給遮擋住,如果稍有不慎,一旦慢了下來,讓張子恒給抓到,那他自己就慘了。
就這樣,他一個縱身衝出人群,順著山路就往下跑,張子恒哪裏肯放過他,瞄準了就追了上去。
追出了有五六裏,木頭實在是跑不動了,一下子趴在地麵上,雙臂抱住一個不算太粗的樹幹,大口大口喘息著粗氣。張子恒上前,就如同拎起一隻鴨子那樣把木頭給拎了起來,然後往地麵上一摔,摔得木頭直叫奶奶。
“我說爺爺啊,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饒了我吧,我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不殺之恩啊。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少廢話,我問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是誰?你是幹什麼?”張子恒覺得不對勁啊,這個木頭同昨天的表現大相徑庭啊,昨天的,木頭雖然也很狡猾,但是狡猾中卻有著陽剛之氣,有一種不容侵犯的霸氣,雖然這個霸氣很毒辣,但是今天的木頭,簡直就是一個無賴和形容猥瑣的小人。
“爺爺啊,我什麼人也不是啊,我就是木頭,一個簡簡單單的木頭。”木頭用哭腔說著這些,說這個的時候,還時不時地給張子恒扣頭,因為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別人,他也不介意這個舉動太有失自己的尊嚴。
“你放屁,你什麼人也不是,那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事情,還知道山洞的事。”那種被戲弄和嘲諷的感覺越來越強了,此刻的張子恒完全能想到,事情會是怎麼一回事了,“我警告你,這裏一個人也沒有,如果你敢欺騙我,我會把你的牙齒一顆一顆給敲掉。反正也沒有人見到,我隻要不承認,就算殺了你,也沒有證據。”
“爺爺,我說,我什麼都說,我就是一個無業遊民,什麼都幹,隻要別人給錢,我什麼都幹。”木頭說,“我的確叫木頭,從小到大都叫木頭,除了這個是真的,我跟你說的那些,都是別人教我的,那個人給了錢,他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唄。”
“那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幹了你多少錢,都讓你幹什麼了?”
“五十多歲的人吧,他出手很闊綽,一下子就給了我一萬塊,對了,他是個算命先生的打扮,因此他才讓扮成這個樣子了。他讓我在算命一條街等著,給了我你的照片,他說你一定回來,我就等著你,果然,你真的來了,我就上前搭茬,那些話,都是他交給我的。”
“不可能。就算他教給你的這些話,你都記下了,但是,他怎麼會知道我會走到什麼地方,你又怎麼會把這些東西有條不紊,絲絲入扣地告訴給我呢?從現實的角度說,這個根本就做不到。”張子恒決定這個人還是在說謊,他一定在隱瞞著什麼。
不過,他說的那個花錢雇傭他的那個人五十多歲,還是個算命學先生的打扮,這個卻讓張子恒想到了他要找的那個算命先生,也就是那個到了他房間竊走了卷宗,並且再偷偷送給了韓平的那個人。
木頭十分委屈地說:“我沒有說謊,一個字也沒有騙你。其實呢,是你不知道,那個花錢雇傭我的算命先生,一直就跟在我們的身邊,他總是在我能見到的範圍給我指點,是你不知道而已,還有,你看這個——”他從自己的衣兜裏掏出一個耳機子,張子恒一看就明白了,這是那種間諜耳機,放在耳朵裏十分的隱蔽,遠方的人可以通過這個耳機給人指點和交待。
哎,張子恒更加的憤怒了,原來自己始終都行走在被別人戲弄和算計漩渦之中,自己卻全然不知道,還誤以為這個木頭才會幕後的主謀,可想而至,這個算計自己的人是何等的精明,老道,深謀遠略。
“我問你,昨天在迷魂山的美杜莎神殿前邊,那個紙條是你寫的,是你讓我到三洞去?”
“寫是我寫的,但是,是那個人讓我寫的,別的事我不知道。”
“那個人還讓你幹什麼?”
“沒什麼,就這麼些了,昨天把這個紙條交給了你,我就在人群中,你是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對了,那個算命先生當時也在你身邊,我們看著你把褲子給脫了,一直到你離開了迷魂山,我和那個算命先生才走開。他又給了我兩千塊錢,他說我的表現非常好,完事,完事就完事了。他走他的,我走我的。”
“這麼說,你不是算命的?”張子恒看著木頭身上的衣服,木頭自己也意識到了,他急忙解釋說:“我的確不是啊,這不,昨天我穿上了這身衣服,覺得很好奇,平時的時候見到那些算命的人很賺錢,今天也沒是事,也就混到那些算命先生的人堆裏,也幹起了渾水摸魚的生意,你別說,這一天啊,我還賺了五六百塊錢。我不會說,所以賺的自然就少,他們有會說的,一個上午就賺了五六千呢,真羨慕人,等我回去了,一好好學習學習,說不定會利用算命賺大錢呢。”
“少廢話!”張子恒狠狠踢了他一腳,“我問你,那個算命先生長相怎麼樣?”
“長相……”木頭磕磕巴巴,斷斷續續地描述,張子恒舉起胳膊就是一巴掌,正打在木頭的腦袋上,不用再多餘的描述了,簡簡單單的幾句就能知道,木頭說的那個人就是他要找的那個算命先生。
丹雲市第一醫院是在十年之前修建,當初此項項目的承建人就是明月集團。明月集團是一家實力非常雄厚的建築性企業,業內的口碑非常好,正因為這個丹雲市第一醫院才會把項目給了明月集團。
這個項目就是丹雲第一醫院的主樓,項目剛開始的時候也非常的順利,但是,半年之後,名聲遐邇的明月集團突然發生了財務危機,並且發生了一些類工程問題,這些問題讓第一醫院的管理層感到非常的不安寧,他們找到了明月集團,詢問工程的進度,並且表示了對明月集團施工質量的懷疑,如果可以,希望明月集團終止合同,雙方可以就違約責任細談,當時的明月集團也真是多事之秋,許多合作夥伴和供應商都出現了問題,就連施工隊也有不少高級工程師提出了辭呈,實事求是的說,明月集團在當時真的沒有十分的把握完全保質保量地完成第一醫院的項目,其實,就算第一醫院不提出終止合同,明月集團也會主動提出,因為明月集團是個名譽非常好的集團,他們絕對不會為了當前的小利益而影響了整個集團的名譽度。
就這樣,明月集團和第一醫院達成了諒解,雙方都表示理解對方,放棄對對方的索賠,工程到了什麼程度,就結算到什麼程度。就這樣,明月集團和第一醫院的工程到此終結。
韓平聽完了明月集團的一位職業經理人的彙報,他微笑著聳聳肩,並說:“您的這些東西太泛化了,我需要的是細節,越詳細越好,我想知道,但是明月集團出現了什麼樣的財務危機?”
經理人也十分客氣的微笑著,他很忙,希望早些結束今天的談話,但是麵對的是韓平隊長,他不敢推遲,隻能耐著性子陪同,他繼續說:“財務危機,是因為我們當時投資了一個大的項目,那是個合資項目,我們明月集團占據了百分之五十的資金,但是,另外兩個投資企業突然中途退出,因為那個項目巨大,我們這邊的資金就出現了斷層,同時呢,我們的其它工程也的確出現了些質量上的瑕疵,於是,我們的競爭對手就借這個機會興風作浪,還有一些大型獵頭到我們這邊挖牆腳,造成人才儲備上的空缺,這些事情聚集在一起,問題自然就來了。”
“這些事情,就決定了你們放棄第一醫院主樓項目?”韓平對明月集團的內部事情自然不感興趣,他要知道的是:第一醫院主樓項目之中,究竟誰可能在其中動手腳。
“不錯,當時的事情是這樣。”明月集團的職業經理人繼續說,“當然了,當時我們不是連一個主樓項目都完成不了,如果不是第一醫院主動提出了終止合同,我們也會完成這個項目。”
馬後炮,事後說這些有個屁用,韓平最厭惡這些喜歡說大話的生意人,如果自己真有本事,當時就把第一醫院主樓的項目給完成,當時退縮了,這事過境遷了,又跑這裏說大話,大言不慚。
“我想知道,當時是第一醫院主動提出的終止合同,那你們的工程完成了多少?”
“百分之,四五十左右吧。主要的構架都已經完成了。”職業經理人說的信誓旦旦,似乎自己完成了一項大工程那樣自豪。
“這麼說,第一醫院主樓現在的構架,就是你們當時為他們當時設定?”韓平這樣問,自然有他的取舍性,他要知道這棟主樓的內部結果究竟是什麼樣的。
“哦,這個啊,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們終止了合同,至於後來的事情,第一醫院又找了什麼建築單位給他們修建,修建的過程中是不是又用了原先的結構,這些東西我們是不可能知道的。”職業經理人的回答讓韓平大大失望,他也知道,許多的事情不會這樣輕易就得出答案。
“那當時的設計圖,還有嗎?”
“沒有了,因為工程結束了,合同終止,許多東西都要歸還給他們。”
這樣,大概是刑警天性中的懷疑因素起作用吧,韓平總是覺得這個工程的簽約,合同終止之間肯定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緣由,隻是不知道這個緣由是來自第一醫院還是來自明月集團。但是,這個緣由一定有。
“我就不太明白了,既然有合同,那麼第一醫院提出終止合同,你們何意大方得連索賠環節也省去了?”韓平問,這個地方的確是個問題,因為常理來說,當時真的是明月集團的多事之秋,第一醫院又來了個落井下石,明月集團為什麼會如此大方,如此胸懷呢?
“這啊,其實吧,當時我們也想過了,但是呢,我們做生意就要講究一個共贏啊。”職業經理人繼續說,“當時的情況,我們這邊雖然有能力完成第一醫院主樓項目,但是真的很吃力,他們提出終止,這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我們也沒有必要得理不饒人,再說了,當時提出終止合同的項目又不止第一醫院,還有其它幾個項目也終止了。”
“再就沒有其它的原因了?”韓平摸著石頭過河,試探著問。
“如果一定說有原因,那就是我們的董事會覺得,無論什麼時候,質量和信譽永遠都是第一的,當時如果硬著頭皮完成這些項目,雖然也能保證質量的優越,但是,這畢竟不太符合我們的精益求精的要求,我們企業的原則就是保證每一個客戶的最高滿意度。”
韓平果斷地打斷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東西,這些自我的吹噓放在競標會上或許有作用,但是放在分析案件,梳理證據隻能有百害無一利,經理人一怔,微笑著點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的確是個幹練起圓滑的經理人,他可以同不同行業不同的人打交道,但是同刑警隊的人打交道也許還是第一次,尤其是同這位性格耿介的隊長好韓平打照麵,這讓他十分的不自然。
韓平瞪了他一眼,然後說:“我問的這些關係到一樁案子,今天說的這些希望你都忘掉,更不要對人說,否則,一旦對案件有什麼負麵的影響,你知道自己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
韓平剛剛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的心中一顫,似乎知道會是什麼事情,有一件事情始終掛在心中,距離帝王闕集團限定太水村的最後期限已經到了,今天過後,明天帝王闕集團的人十之八九會采取行動,他們會采取什麼樣的舉動,這個誰都說不清楚。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左右,如果秦斌沉不住氣,他完全有可能在今天,或許是今天晚上就采取行動了,憑借他對秦斌的了解,秦斌還真是個無所不幹的小霸王。
他不容分說,急忙接聽手機,竟然是金惇打過來的,金惇急匆匆說:“隊長,剛才有太水村的人報案,說是秦斌的人有一幫,跟土匪一樣奔去了太水村。說不定會出事,隊長,我們怎麼辦?”
之前韓平吩咐過金惇,太水村的事情絕對不允許插手,讓他們自行決絕,隻需作壁上觀,離得遠遠的看他們打打鬧鬧就好,在觀望中洞悉其中的問題所在。
如今不一樣了,看樣子帝王闕的人真的動手了,如果身為警方的人不幹預,一旦鬧出什麼亂子,這個責任誰也承擔不起了,於是金惇急忙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韓平。
韓平也一愣,是啊,他也是聽信了矢崎的建議,才會吩咐金惇不要參與,隻管作壁上觀,現在怎麼樣啊,秦斌的人果然動手了,要怎麼辦才好,繼續保持沉默,還是即刻吩咐警隊出麵,強力調停?
他咬著牙,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分上,既然自己聽信了矢崎的建議,既然張子恒從迷魂山打來手機,叮囑他不要在太水村的問題上操之過急,那好吧,賭吧,那就賭一把吧,他吩咐金惇說:“沉住氣,繼續監視,不要采取任何行動。”
“可是,隊長如果再這樣,弄不好會……”
“聽我的,我自然有分寸,太水村的事情我有全盤的打算。”韓平果斷地打掉金惇的懷疑和不自信,反正他也想好了,如果真的除了什麼問題,他一個人扛起全部的自然,把這個隊長交給金惇。他相信金惇有能力擔起這個重擔,他也相信,金惇有能力把最近的案件給偵破個水落石出。
明月建築集團的經理人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敢多問,甚至猜想他也不敢,這是警方的秘密,還輪不到他來出謀劃策。他彎著腰,低三下四地等待著韓平繼續吩咐什麼。
韓平瞟了他一眼,說:“我拜托你一件事情,關於當時終止合同的細節,還有什麼人知道,或者是參與其間了,我希望找到這些人,或者更多的知道當時的細節,這個事情,你一定能辦好,對吧?”
經理人連連點頭,雖然當時的事情不是他一手操辦,不過當時的人他全部認識,並且有聯絡,這件事對於他來說不是什麼問題。
“好的,韓隊長,我一定會照辦,辦好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走出了辦公室,離開了明月集團,韓平急忙打手機給矢崎,整件事情是矢崎的策略,他需要知道情況,並且根據已知條件適時地調整策略和辦法,矢崎的手機這些天始終開機,他就知道韓平會打過來,他自己也想快點知道太水村那邊的情況。
“韓隊長,怎麼了了?”
“矢崎,你知道不,剛才的時候秦斌帶著一群人到了太水村,現在的情況一定很亂,弄不好他們會起衝突。”韓平說這些是問矢崎的意見,並且從矢崎的口吻和態度中洞悉矢崎的自信度究竟有多高。
聽了這個,矢崎的心也砰砰直跳,他知道,韓平這是把最後的賭注全部壓在他的身上了,如果是他的判斷失誤,太水村和帝王闕的人打鬥起來,這個責任誰也扛不起來啊,如果這個時候退縮了,那絕對不行,這既對不起韓平對自己的信任,也對不起正在病床上等著允泰救命的王西平,更對不起對自己不遺餘力支持的張子恒。
矢崎也豁出去了,他毅然決然地對韓平說:“放心好了,很快就會有結論了,我們什麼也不用做,隻要看著就行,這樣,我打算到太水村。”
“好,正好我也打算過去一趟,我們一起去吧。你在什麼地方,我等著你。”韓平說。
“我在醫院,陪著王西平呢,你過來吧,我在醫院的樓下等你。”這些天矢崎和張楊一直在醫院裏,他們在醫院樓下的食堂租賃了一張床,他們兩個人,還有墨小蘊和吳子瓊,他們相互留守在這裏,累了,就相互交替到床上休息。
矢崎交待了幾句,就往樓下走,身邊的吳子瓊有些暈,這幾天他們在一起也沒什麼事,就聊這些案件了,因此吳子瓊對矢崎的決定和賭注非常的清楚,她覺得矢崎這是在賭博啊,並且這個賭注也太大了,弄不好會出人命,太水村的人一旦被逼瘋了,他們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狗急了也還跳牆呢。何況是人了。
“矢崎,你有把握?”吳子瓊不太自信地提醒。
矢崎:“逼到這個份上了,有沒有把握不再重要,就往前衝吧,衝到什麼地步到什麼地步。”
“可是,這個事太大了吧?”比起矢崎的大膽無畏,吳子瓊就顯得謹小慎微了,雖然她也希望自己幹點大事,不過大事一旦迎了上來,木頭還是懼怕的,再說了,這個事也太大了吧,她幾乎不敢信心矢崎會做出這麼個冒險的決定,更不敢相信韓平竟然會劫難矢崎的這個大膽決定。
矢崎說:“你們就安心吧,你和張楊一起守在這裏,什麼地方也不要去,如果真有什麼事,我一個人承擔,你們照顧好自己就行。”
這話說得有幾分訣別的味道,其實呢,也真的是訣別,如果太水村和帝王闕秦斌的人真大打出手,鬧出了人命,他矢崎難辭其咎,到那個時候,他的自由就徹底喪失了。
沒辦法,隻有矢崎自己知道,他別無選擇,他隻能這樣做,王西平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有一部分責任,如果不能抓出允泰,救活王西平,他這一輩子也不能安寧,一輩子都活在自責和內疚之中,這樣的感覺還不如讓自己死了算。
他下了樓,不大一會時間韓平就開著車到了,矢崎上了車,車子啟動,車子開得特別快,平時的時候韓平開車非常的穩當,今天有些失控了,可見而知,韓平的心中是非常的忐忑,他書主事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他都要承擔全責,責無旁貸。
矢崎也知道,韓平是想快些趕到太水村,事態如果發生在他的視線之外,會讓他更加的不安,相反,如果一切盡在自己的視線之內,這樣能讓安心些許。
韓平開著車,問矢崎:“你有把握,太水村的事情不會失控?”
矢崎心中苦笑,他心中暗自想,他哪有什麼把握啊,他隻是憑著直覺告訴他:太水村一定有問題,要麼就是你那個村長艾美侖有問題,總之,太水村十之八九有問題,否則那個季憨博也不會死,還有,季憨博明明說過,艾美侖的父親王二還活著,為什麼那個艾美侖一口咬定自己的父親已經病故,還有,為什麼整個太水村的人都替艾美侖圓謊,這其中的問題如果一定深究起來,那恐怕就是一個無底深淵了吧?
基於此,矢崎才會想讓帝王闕的秦斌等人給太水村一個重大的衝擊,這個衝擊中往往會把許多問題都給暴露出來,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許多問題就一目了然,也犯不著他矢崎絞盡腦想要用什麼辦法揭開太水村的秘密。
因此,矢崎聳聳肩,表現全然輕鬆自然的樣子。
“放心吧,韓隊長,一切盡在掌控製之中,一會到了太水村,我們的麵前就會豁然開朗,山窮水盡的世界也會多了一條大路。”
韓平心中也在苦笑,他真不知道矢崎是怎麼想的,更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張子恒為什麼會如此信賴這個人,當然了,更不可思議的是他韓平自己竟然同意了矢崎的建議。
總之吧,這些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