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迷失自我(3 / 3)

時間滴答滴答走過,天就要黑了,如果不爭取這最後的一點時間,那什麼都完蛋了,韓平親自率隊,希望把屏風路這一帶來個地毯式的搜查,就不信他麻三霆不留下一丁點的線索。

就這個時候,韓平的手機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他嚴肅一如既往,果斷地接聽:“請問,哪一位?”

“哦,韓平隊長吧,我是帝王闕集團總經理,秦吳凱。我這裏突然想到一個事,不知道對你們破案是不是有幫助。”

秦吳凱能打電話來,韓平是有幾分驚嚇,但是也在意料之中,整日剛才矢崎給出的點子那樣,對秦吳凱施加壓力,當他撐不住的時候,他就會放了王西平,因為他完全沒有必要在枝節問題上把情況搞糟,當然了,放歸放,放也要有策略和手段。

韓平對著話筒說:“那你想到什麼事了?”

秦吳凱:“幾個月之前,麻三霆同什麼人打電話,說要賣一棟農村的老宅子,當時我也聽得稀裏糊塗,沒太上心。所以才想起這個事。”

“老宅子在什麼地方?”

“當時他說了地址,大概是——”秦吳凱想了一會,然後說,“郊區,在馬家溝子,是一棟把邊的房子,具體什麼位置,我就不知道了,你們打聽打聽,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獲。”

秦吳凱不想多說,然後就掛斷了信號,韓平十分警惕,這的確是個有價值的消息,如果說溝子有一棟外人不會知道的房間,那麼麻三霆肯定會把王西平安置在這個地方,隻可惜這個消息是秦吳凱送來的,不知道可信度有多大?

問題都要從兩個方麵衡量,正因為之前有過對秦吳凱的施壓,因此他此刻送來的信息或者針對性十分強。

韓平簡單部署了一番,電話裏吩咐金惇領著三五個警員,偽裝成搜集山貨的商人,先到馬家溝子查看地形,然後鎖定住麻三霆的具體位置。韓平自己也親自開車趕赴現場,張子恒和矢崎也要跟著,按理說這不符合規定,但王西平也是矢崎和張子恒的半個親人,他也就通情達理地同意了,上了車,三個人火速趕赴馬家溝子。

馬家溝子的距離比較遠,路上足足耗費了兩個多小時,到了地方,天已經黑了,越是這個關鍵的時間越要小心,韓平沒有茹莽地進村,他把車子停到附近,給金惇打電話,詢問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金惇的辦事效率非常高,因為之前有秦吳凱的消息,他們打聽了幾個當地人,並聯係了當地的村長,基本上確定了麻三霆在這個地方果然有一棟房子,並且鎖定了具體位置。

那棟房子在村邊緣的第一間,紅磚瓦房,算是氣派,兩個警員已經在瓦房附近部署,監視著,裏邊的燈光是黑的,不知道是否有人?

韓平想了想,如果麻三霆真的在這個房子裏,從時間上分析,他會變警察先一個小時到,因為韓平是在從屏風路出來之後的一個小時是四十分鍾接到了秦吳凱的手機,接到手機韓平就開始部署,麻三霆手上有個王西平,他的動作肯定沒有警察快,權衡減去四十分鍾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差,這樣說,麻三霆已經在這個屋子裏有一個小時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人如果安逸了一個小時,緊張的情緒會稍稍舒緩下來,他此刻一定十分的安逸,休息,這是個好機會。

韓平下車,徒步快跑到馬家溝子,同金惇會合,由於天已經黑了下來,雖然不是什麼伸手不見五指,但也有了絕好的隱身效果,趴在地麵,屋子裏的人輕易不會發覺,況且此刻的麻三霆已經懈怠。

韓平和金惇商量了一會兒,覺得突然衝進去是最好的選擇,第一,他們人手多,進去最後可以在第一時間製服麻三霆,另外一些人解救王西平,第二,這樣是俘虜麻三霆的最好辦法。

於是,韓平和金惇部署在最前邊,另外兩個警員跟在後麵,見機行事,隨時接應,還有兩個警員,一個守在房子後邊的左側,一個守在房子後邊的右側,以防範麻三霆狗急跳牆,逃走。

安排妥當了,韓平和金惇同時衝進了院落,然後如兩條狸貓一樣,飛躍而去,韓平還是如在屏風路那樣,順玻璃窗戶衝了進去,金惇同樣,也是順著另外一張窗戶衝了進去。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太快了,簡直沒有一點縫隙,這可驚動哦了裏邊的人,不錯,這次裏變果然有人,正好是麻三霆。

麻三霆是個幸運的人,正如韓平判斷的那樣,麻三霆一個小時之前回來,精神緊張地繃著了一個小時,剛剛舒緩過來,他覺得口渴,就到後屋的廚房拿點水,韓平和金惇落地的位置正好是臥室,也就是二十秒鍾之前麻三霆休息的地方,如果麻三霆晚二十秒口渴,他就還沒有離開這個臥室,就正好被韓平和金惇抓個正著。

從這個臥室走向後屋的廚房需要繞過左側的走廊,這是這個房子的格局,這給從臥室追到後屋的廚房增添了不少難度,韓平和金惇落地,見屋子裏無人,卻聽見了後屋的動靜,他們不由分說,先是踢開了臥室的門,然後順走廊衝向後屋,之前他們兩個已經熟悉了這個屋子的布局和構造,知道要怎麼走。

但是,麻三霆也不笨,這是個非常老道的殺人,耳朵異常敏銳,當他聽到一點動靜,就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他從廚房順手抄起幾把刀,順著廚房和臥室的玻璃窗拋向兩個不速之客,麻三霆投鏢的功夫了得,直奔韓平和金惇的要害,兩人躲開了刀子,但也耽誤了時間,麻三霆顧不了那麼多,抄起能拿的東西一股腦拋向兩個,然後也如狸貓一樣,順廚房的後窗戶竄了出去,韓平和金惇衝動後屋廚房用了十秒,十秒鍾給了麻三霆充足的時間。

韓平和金惇身後的兩個警察也衝了進來,有他們在,就不擔心沒人解救王西平了,因此韓平和金惇可以放開手腳,也順窗戶竄了出去,剛剛到了外邊,也就是房子的後邊,他們聽到一聲慘叫,在這個深夜裏顯得格外刺耳,慘叫聲是變了形,但是音質還是很清楚,韓平和金惇當然能聽清是誰,是那個守在房子後邊的警察。

麻三霆逃了出來,正好同守在這裏的警察狹路相逢,警員舉槍要求其束手就擒,麻三霆見識不好,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索性玩起了拚命三郎,一腳踢起地麵塵土,揚起到警員眼睛裏,警員一閉眼睛,麻三霆就到了警員身前,一個膝蓋撞到警員的襠部,與此同時,回去手指上套著的鐵鉤子,揮向警員的胸口,警員胸口血淋淋的,當時就疼暈了過去,麻三霆順手搶走警員手中的槍。

韓平扶起血泊中的警員,見他已經暈死了過去,心中的憤怒到了頂端,他讓金惇留下來照顧,並快些叫來救護車,自己一個人衝了過去,掄腳上的速度,韓平要遠遠快於麻三霆,但是麻三霆有他的優勢,這個地方他非常熟悉,知道什麼地方的泥土細軟,什麼地方有石塊,什麼地方能跑起速度,什麼地方可以藏身,韓平就不一樣了,他什麼也不知道,隻能跟在麻三霆的身後追趕。

再往前邊就是一片樹林,夜色之下這片樹林顯得很詭異,友誼幾分霧霾的氛圍,麻三霆一個躍身竄進了樹林,韓平也衝個進來,但是一到樹林他就後悔了,這裏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野草,蚊蟲撲麵,野草很高,足足有一人高,這給韓平的直覺造成了巨大影響,他根本見不到麻三霆的身影,也就一分鍾,麻三霆失去了蹤跡,韓平手指配槍,大喊了好一陣,麻三霆似乎從這個地方人間消失了,一點動靜也沒有,他不放棄,排查逐一的草科,十多分鍾過後,另外兩名警員也跑了過來,他們告訴韓平說,王西平已經找到了,躺在一個大的箱子裏,昏迷狀態,應該是被注射了大量麻醉藥之類的藥物,目前無生命危險,已經同時了急救中心,他們很快就會過來,張子恒和矢崎,還有金惇在照顧著他們。

王西平平安,並且無生命危險,這些韓平也放了心,內心的自責也少了許多,目前最主要的是抓到麻三霆,三個人花了大量時間把這個樹林找了一遍,還是不見蹤影,大概是被這個狡猾的狐狸遁形了。

一個半小時的緊急搶救,王西平和那個被刺傷的警員基本上是逃過了死亡的危險,醫生說他們的狀況已經穩定,下一步隻要好好觀察就行,目前最大的問題還是王西平,他的身體非常虛弱,且他的大腦模糊不清,意識很微弱,還有一樣也十分的奇怪,王西平的智商非常低,單單能維持在七八歲孩子的水平,這的確是個奇怪的問題。

韓平和矢崎問醫生:“那王西平什麼時間能恢複正常?”

醫生有些為難,他歎著氣說:“王西平的情況很奇怪,他應該是被人注射了一種奇怪的藥物,這種藥物具備很強的侵蝕大鬧作用,我們給王西平做了全麵的檢查,還真的無法確知這個藥物是什麼,因此我們無法對症下藥。”

“不是有針管,針管裏一定有藥物的殘液。”

“針管我們檢查過,那隻是一般的鎮定劑,絕對不會是王西平體內的毒素。”

“那要怎麼辦?”

“我們會進一步給王西平檢查,希望能從症狀和病情來判斷出他體內的毒素是什麼,當然,目前最好的辦法是從凶手口中供出毒藥的種類。”

“那如果找不到究竟是什麼毒素,後果會怎麼樣?”

“從弱智開始,漸漸演變成癡呆,直至腦死亡,這個過程或許很快,從目前來估計,最長也不過一年時間,慢了,也就三五個月。”

“什麼,你是說,如果找不到對症的解藥,王西平還有最多一年的生命?”

“雖然遮掩說很殘忍,但這就是事實。”

韓平一拳擊打在牆壁上,痛恨自己怎麼那麼笨,怎麼就會讓凶手給逃之夭夭,他這樣有跑了,恐怕不會那麼容易抓到了。

再過了半個小時,王西平蘇醒了過來,他的狀態非常好,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態,還不知道他的智商在漸漸退化,以為自己剛剛被折磨過,思維反應的比正常人要緩慢一會,他回想著自己的經過,覺得真是劫後餘生啊。

矢崎和張子恒,還有韓平都湊了過來,問一些輕鬆的事情,王西平都能一一作答,隻能要多想一會。

王西平還能記得都發生了什麼,他如同講童話故事那樣,講述著自己的經曆。當時他接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號碼是陌生的,但是這個聲音他能識別出來,是張子恒,因此當張子恒約他出來,他也就不假思索地就出去了。

聽到這裏,無論是矢崎還是韓平都怔了一會,他們看著王西平和張子恒,都有種異樣的感覺,尤其是張子恒,更加的異樣。

矢崎小聲問王西平:“你確定,那個聲音是張子恒?”

王西平點著頭,說:“是,我不會聽錯。”

矢崎又說:“當時的張子恒是同高小鬆的父親在一起,他沒有給你打過電話。”

王西平揉揉腦袋,似乎也弄不明白為什麼,顯得很煩躁,不舒服。韓平打住了矢崎,輕聲對王西平說:“好了,這個問題就交給我來調查,那之後呢,你出了大學校門,又經曆了什麼?”

王西平繼續敘述著,出來校門,就有一個人過來領他,這個人就是那個麻三霆。王西平並不認識麻三霆,他很警覺,有些擔心,他本不想去了,但是麻三霆說張子恒就在前邊那輛不遠的紅色桑塔納裏,王西平聽了之後覺得奇怪,如果張子恒真的在,他為什麼不出來呢,好奇心的驅使之下,他還是同麻三霆走向了轎車,到了轎車,王西平沒有看見張子恒,這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上當了,完全會跑開,但是,他在轎車裏見到了另外一個人,正因為這個人的出現,讓王西平喪失了全部的警惕性。

“這個人是誰?”矢崎和張子恒,還有韓平都十分好奇,急忙問道。

王西平說:“是爾耳,我見到了爾耳,爾耳就坐在車裏。”

矢崎蒙了,張子恒也驚傻了,韓平同樣是不可思議的表情,王西平坐在車上,不會是王西平看錯了吧,還是王西平的思維有些混亂,不知道自己說什麼?

韓平確定著問:“你說什麼,你說在車長見到了爾耳?”

王西平說:“不會錯,我真的見到了爾耳。”

“這怎麼可能,爾耳都對你說了什麼?”

“他隻說了一句話。”

“什麼?”

“他說,你也來了啊!”

“你也來了,這是什麼意思?”韓平越加不可思議了。

王西平說:“我也不太清楚,當他說完這句話,我就嗅到一陣奇怪的熏香問道,然後就暈了過去。其它就不知道了。”

“那車上除了爾耳和麻三霆,還有什麼人?”

“我上車的時候就他們兩個,後來就不知道了。”

韓平咬著牙,爾耳怎麼會出現在車上,怎麼會同麻三霆在一起,這個爾耳是真的爾耳,還是什麼人假扮的,按理說王西平和爾耳同寢多年,如果是假扮的,他應該在第一時間察覺出來才對,如果他是真的爾耳,那這件事就更不好解釋了。

這個時候醫生走了過來,他們說王西平的身體很脆弱,需要安靜和休息,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最好不要打擾。韓平和矢崎商量了一會,他們覺得王西平已經安全了,目前來說不會有什麼人一定要取王西平的性命,因此說,韓平決定留下矢崎一人照顧著,至於麻三霆的下落,他會親自上陣,說什麼也要在最短的時間裏抓到這個人。

韓平有他的判斷,他之所以如此急迫抓到麻三霆,是希望在這個時間裏麻三霆不要別滅口,如果說真的有個幕後操控者,或者說這個幕後操控人真的是秦吳凱,當秦吳凱把麻三霆的下落告訴給韓平,秦吳凱就做好了丟卒子保帥的準備,他會除掉麻三霆,這樣才會一了百了,永無後顧之慮。

韓平和張子恒兩個人走了,留下矢崎一個人,他生怕自己打擾了王西平,就在另一張床上休息,一邊看著王西平,一邊思考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包括思考這劉峰。

午夜左右,有兩個人匆匆忙忙跑了過來,他們是李波和張楊。

早些時候,也就是下午的時間,李波從兩個警員麵前走開,他見到一輛白色轎車,熟悉的車牌子,凝望著漸漸消失的車背影,心中泛起了說不清楚的懷疑,他舉得這個車子有問題,但這個時候也不容他多想,他要趕緊找到張楊,兩人在一起商量商量,張楊走出了很遠,過了一個小時才給李波打了電話,李波順利接聽,於是兩人見了麵。

張楊第一句就問:“我們現在去是地方?”

李波說:“到帝王闕集團,我猜想那個地方肯定會有線索。”

就這樣,李波和張楊就到了帝王闕集團,往往實際情況都要比想象複雜的多,也困難多,帝王闕集團真的太大了,門前有許多車,你也不知道哪一輛車是誰的,哪一輛車有問題。無奈之下,兩個人隻能在附近選了個便於了望的地方,盯著這邊,幸好這是下班時間,許多人都從帝王闕大廈走出來,停車場上的車也會一輛接著一輛開車。

突然,李波的眼睛亮了起來,他見到了一輛轎車,這就是那輛在醫院見到的白色轎車,一樣的車牌號,李波有點奇怪,這是誰啊,為什麼會到這個,剛才到了醫院,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開走,這會又到了帝王闕大廈,其中一定有蹊蹺。

於是李波把自己的懷疑告訴給了張楊,張楊如剛剛從籠子裏飛出來的鳥兒,對什麼都有著無限的渴望和好奇心,他說:“你懷疑這個車裏的人是警察,他們官商勾結?”

李波說:“這不是懷疑啊,這是一定的,你想想,官員和執法機關的人總是跟商人勾肩搭背,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張楊點頭,他也討要這種不好的社會風氣。就這個時候,白色轎車的門開了,走下一個人,樣子是十分的小心,他朝四麵八方看了一眼,才關上車門,走進了帝王闕大廈。

李波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他隻是好奇,急忙用手機把這個人給拍了下來,然後鎖定時間,過了四十分,這個人從帝王闕大廈走了出來,樣子似乎不太高興,應該是從裏邊的某些人沒有談妥什麼事。此人上了轎車,車子開動就離開了,李波和張楊沒有車,無非執行跟蹤的活動。帝王闕大廈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李波和張楊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李波和張楊商量,他說:“我還想回到醫院看看。”

“醫院,那個地方我可是帶夠了,太無聊。”張楊見了醫院如同見了地域,他不想回去。

李波堅持說:“我不是說回病房,我是覺得那輛白色轎車還會回醫院。”

“直覺,一種不是用語言和科學能說明白的直覺,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他一定會回到醫院。”李波還真的有了這樣的直覺,心中癢癢的,亂亂的,有一種說什麼也要回去看看的衝動,如果不回去,恐怕幾個小時內都不會心安。

張楊同意了,畢竟是李波出力才讓自己有了活動的自由,李波一再堅持他如果不同意顯得太不近人情了,就這樣,兩個人重新回到了醫院,天已經黑了,醫院內的車並不是太多,正因為如此,那輛白色的轎車才顯得特別西安,李波和張楊都驚呆了,這輛轎車真的來過了,這個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三番五次來到醫院呢?

兩人為了避免被發現,急忙找個隱蔽的地方監視著,他們躲在旁邊的一家小小吸吧裏,看著稀稀落落的人走開,走進來,不大一會人就少了,整個醫院也變得冷清寂寥,這個情調給醫院增添了一層死亡的色調,顯得很灰暗。

過了半個多小時,李波有些累了,他想出來走走,活動一下腿腳,就這個時候,張楊突然拉住了他,很緊張地說:“你快看,那邊——”

李波順著張楊指點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是一個公共衛生間,衛生間後邊走過兩人,一個就是駕駛白色轎車的那人,另外一個人,太熟悉了,他就是讓李波惱火的劉峰,公安局的書記劉峰。他們兩個怎麼會走在一起了,也對,他們都是公安局的人,走在一起是很正常,他們到醫院幹什麼,並且還是偷偷摸摸的,去了衛生間,不會啊,去衛生間也不至於這麼長時間吧,非奸即盜,他們一定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李波急忙指著劉峰問張哈:“認識這個人不?”

張楊說:“不認識,他是誰啊?”

李波說:“這不是個簡單人物啊,他就是劉峰,公安局的書記,也是讓矢崎給他當內線的那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哦,這樣啊。”張楊也說,“不過我看出另外一個重要的問題。”

“什麼問題?”

“你知道這個公共衛生間後邊是什麼地方不?你不知道吧,我告訴你,這後側是太平間,也就是存放死人的地方。”張楊繼續說,“我就奇怪了,剛才明明沒有見到他們到衛生間,那麼他們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一定是從太平間了,他們到太平間幹什麼?”

李波不清楚這個醫院的地形結構,張楊在這個地方待了好多天,自然清楚這裏的布局,因此看問題也會比李波深入。

李波也皺皺眉頭,如果這樣說,劉峰真的是從太平間過來,他沒有道理去太平間啊,我就算去,身邊也有韓平陪同才對。

劉峰和那個人他們不認識的人走到了白色轎車前,上了車,車子啟動,離開了這家醫院。

李波和張楊也走了出來,看樣子今天也隻能這樣了,張楊有些擔心,他畢竟是從醫院裏逃出來的,他問李波:“韓平會不會派人抓我?”

李波說:“怕他們幹什麼,有什麼好怕的,你沒有幹過違法的事,也沒幹過虧心事,你問心無愧,有什麼好擔心。”

說完,他給吳子瓊打了個電話,這裏吳子瓊是最關心王西平的人了,王西平的事情她一定會知道許多,吳子瓊果真都知道了,她目前和墨小蘊在一起,她們也是從張子恒那裏打聽到的,她們想到醫院看看,但是韓平不允許,不想因為人多而影響了王西平的休息和治療。

李波可不管這一套,他的心中怒氣還沒有消散,雖然王西平被解救了出來,但是聽說王西平的身體出現嚴重問題,並且如果找不到對症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