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場裏轉悠得腿都要斷了,青兒這才心滿意足的拍拍手,將全身時尚化的沈星拉到鏡子前:“看看,是不是變了一個人?”
穿上這些就像有錢人?沈星摸了摸身上那件範思哲短衫,似乎和外貿城裏幾十塊錢的衣服也差不多,一想到它們的價格,就不由得有些心疼,說:“青兒,你看我平日裏要是隨便打上一架,這衣服就完了,要知道這一件衣服夠我們幾個人吃頓正宗哨兵魚翅了呀。”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青兒又從一樓珠寶店踅摸來一條白金鏈子,仔細的給沈星掛上。
“我一個大老爺們戴這首飾幹嘛?洗澡時候多麻煩啊。”沈星從沒有戴首飾的習慣,他認為那東西除了礙事之外就沒有別的作用了,就連丁莉小姐精心打造的那枚有複活能力的安卡護身符,他也是從來不戴,隻有在遇到危機的時候才取出來。
“洗澡時不會摘了啊?你這人就是太懶。”青兒毫不留情的批評他,同時又將一枚戒指套進他手指裏。隻不過在買戒指的時候青兒藏了個心眼兒,買了一大一小的兩枚,自己那枚正套在尾指上,她看了看自己尾指上的戒指,滿足地笑了。
“這衣服怎麼會好看呢?還露出這麼大一片胸口,這不擺明了讓女孩們吃我的豆腐嗎?”沈星打量著鏡子裏的自己,怎麼看怎麼覺得別扭。
“就你那點豆腐還會有人吃?穿著吧,這是今年最流行的。”青兒將一個個大袋子塞進他手裏,笑顏如花,一副剛打了勝仗後的興奮勁兒。
“艾滋病還流行呢……”沈星低聲嘟囔著。
次日,為了給沈星助陣,周昆是那種有熱鬧就不能落下的主兒,心念一轉,幹脆把所有人都叫上。一群人浩浩蕩蕩,唧唧喳喳,氣勢恢宏地直奔售樓處而來。售樓小姐仍然是昨天那位,她抬頭一看,正是昨日被自己稱作“流氓”的小夥子,他換了一套行頭,打扮的就像個富家公子哥,再一看他身後那龐大的親友團陣型,更是嚇得一哆嗦,連忙打電話給經理,自己則借尿遁遠去無蹤。
過了一夜,沈星的氣兒早已消了,也就沒找那小姐的麻煩,而是一本正經地辦手續,付款,把一切都弄妥,天也快黑了。那兩幢房子都是裝修好的,沈星也懶得去調換,當夜就帶著眾人住了進去。小丫頭片子們住一幢,沈星青兒周昆帶著納伽住另一幢。
吃過晚飯,周昆覺得無事可做,就擠到小丫頭們的房子裏去搓麻,而沈星和青兒則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納伽勤快地收拾著屋子裏的東西,不一會兒,貝蒂也過來幫忙收拾。
“貝蒂,你怎麼不去搓麻?”納伽問,心裏卻對貝蒂十分感激。
“他們湊夠了三桌,沒我的地方了。”貝蒂一臉的不情願,拿起抹布來擦了擦桌麵,就放下來,坐在地板上看電視。
納伽悻悻地自言自語:“原來不是真心要幫我。”他忽然從口袋裏掏出個東西,握在手心裏,擠到貝蒂身邊說:“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貝蒂!”
“是什麼?”貝蒂好奇地問。
“你猜猜看!”
“不猜,我猜不到……”
“那,你閉上眼睛,把手伸出來。”納伽笑嘻嘻的拉過貝蒂的小手,將一枚造型精美的白金戒指套在她的指上。
貝蒂睜開眼睛,仔細端詳著,驚喜道:“呀,真漂亮,你從哪兒弄來的?”
“我不告訴你。”納伽故意賣關子。
貝蒂的臉色卻變了,她用力把戒指擼下來說:“你是不是從卡裏斯大人那裏偷來的?”
“怎麼會呢?是青兒姐姐賞我的。”納伽回答。
貝蒂一臉的懷疑:“青兒姐姐怎麼會賞你這個?你一個男孩子。”
“是真的,是我陪青兒姐姐逛街,她買了這個,可又覺得不好看想要退掉,看我很喜歡,就賞給我了。我怎麼會偷他們的東西呢?”納伽委屈的說。
貝蒂嚴肅的說:“納伽,無論他們怎麼有錢,我們都不可以動邪念。卡裏斯大人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怎麼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得了,又是卡裏斯大人,沒錯他人是很好,可你也不能總掛在嘴邊呀。別人聽到,還以為你喜歡上他了呢。”納伽有些吃醋,這些天來,貝蒂和沈星走的越來越近,總是在沈星身邊晃悠,有時候還鑽到他懷裏撒嬌,卻把他這個原本的小情人給忽略了。
“我就是喜歡他,他那麼勇敢,又那麼隨和。”貝蒂咧開嘴笑了,一點不遮掩。
“好了啦,你要知道,要沒有我,當初卡裏斯大人根本不可能去救你,還不是我說了那麼多好話才打動了他?”納伽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