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哥,咱們可十來年都沒見了。”周昆的聲音也在顫抖,看來也是很激動。
一群人就站在旁邊看著,大眼瞪小眼,心想這是不是太誇張了點?
“嘿,就光顧著咱倆說了,忘了招待你的朋友,來來來,都別客氣,就把這兒當自己家吧。”那人熱情的拉住沈星的手,往屋子裏讓。沈星覺得有些別扭,便要掙紮,可他握的很緊,沈星用了兩次力都沒掙脫開來,也隻能由著他拉進屋裏。
進了屋,立刻安排晚餐,經過一番介紹,沈星得知此人叫做彭毅,是果敢族彭家的後裔,提到自己的家族,彭毅似乎有些臉紅:“我們彭家在族內出了許多英雄,現在的主席就姓彭,按輩分排還是我叔公輩的,可他老人家號召禁毒,我卻以販毒為生。幸好彭家家大業大,子孫遍布天下,他老人家隻是聽過我的名,卻沒見過我,不然,那老爺子一定要把我罵個狗血淋頭。”或許是老友在場,彭毅絲毫不忌諱自己的生意,但言語中卻對那反對自己這門生意的前輩甚是恭敬。
青兒聽彭毅漢語說的十分流利,而且屋子裏的仆人和警衛們也都說的漢語,有些疑惑的問沈星:“這裏不是緬甸嗎?為什麼他們都說漢語呢?”
“緬甸這地方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隻是近代被英國鬼子侵略,才把緬甸割讓了。所以我們會說中國話也沒什麼稀奇。你要是再往東北走,進了撣邦,那裏的人幾乎都在說漢語,就跟中國一樣。”彭毅笑嗬嗬的回答。
沈星看了看彭毅,按說毒梟應該是一臉凶神惡煞,各個都是些殺人不見血的家夥,可這人長相和善,說話也很隨和,還很有幽默感,和想像中的毒梟的形象大相徑庭。可他還是在心裏給自己提了個醒,再隨和的毒梟也是毒梟,都是在做著肮髒罪惡的生意。
周昆把目前的情況簡單說了說,卻並沒有提及守護者聯盟,隻是說遇到了仇家追殺,而仇家勢力強大,得罪不起,隻能逃亡。卻又遇到了這麼一群可憐小丫頭不能不管,於是隻能借彭毅之力,想方設法返回國內。
彭毅聽了話後,一口答應下來:“老弟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且說這事情並不難辦,就算是掉腦袋的大事兒,哥哥也絕無二話,皺一皺眉就是他媽的狗娘養的。”
周昆很是高興,舉起杯子:“幹了!”
“幹了!”又一杯酒下肚,彭毅沉思了一會兒,說:“你們逃回中國也不是個好辦法,那裏人口密集,藏龍臥虎的,想找個安穩的藏身之處並不容易。我看你們幹脆留在我這,雖說這裏窮了點,偏僻了點,可你們看哥哥我可是生活的像土皇帝一樣,那叫一個悠閑自在,那叫一個富足,你那仇家縱使有通天的本事,也絕找不到這裏。”
周昆尚未答話,沈星已經站了起來:“不行,這些丫頭們要讀書的,我看你這裏方圓百裏連個學校都沒有,會把這些丫頭們耽誤了的。”
彭毅哈哈大笑:“不就是讀書嗎?我去國外請幾個大學教授來,專門輔導小丫頭們,讓她們直接念大學,我保證比中國任意一所大學都教的好。這總行了吧?”
沈星愣了愣,沒想到彭毅這麼熱情,一時間竟找不到什麼更合適的借口,隻好與他幹了杯酒。
彭毅看了看周昆,又看了看沈星,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你們嫌我這地方偏僻,呆著沒勁。可我是真想把你們留下來,和我一起幹番大事業。這些年國際上查得越來越嚴,我那幾個合夥的紛紛倒了,你別看我現在風風光光,走到哪兒都有一大群人跟著,可也是深秋的梧桐,早就沒幾片葉子了。阿昆,我知道你做事穩妥,是個人才,你要是不幫哥哥,過幾年,哥哥可就要沿街要飯了。”
周昆沒言語,隻是坐在一旁喝酒,沈星卻拍案而起,喝道:“原來你留我們是要我們幫你販毒,你真是想的美,告訴你,我從小做夢就想當緝毒警,雖然沒當上,可我現在也恨不得把你們這些販毒的家夥撕成碎片!”
彭毅手中酒飲了一半,聽到這話,一把將酒杯摔在地上,隻摔了個滿地晶瑩。他瞪著眼睛,說:“小子,說話要過過腦子,你也不想想現在是誰說了算?”
周昆看了看怒火中燒的沈星,又看了看惱羞成怒的彭毅,嘿嘿一樂,卻隻是端著胳膊看熱鬧,沒有絲毫勸架的意思。
這時,忽然走進來一個穿著白西裝的青年男子,他急匆匆的走到彭毅身旁,附耳說了幾句話。彭毅立刻神情大變,再不理桌上賓客,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