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也甚感驚奇,連忙又說了兩句,青兒也應對如流,周昆忍不住捅了捅看得目瞪口呆的沈星,輕聲道:“你這隻小蝴蝶笨是笨了點,卻也有神通廣大的時候。”
沈星不耐煩的把周昆的手推開:“別吵,專心看戲!”
戲?周昆一愣,隨即醒悟,一位是女媧座下小小蝴蝶,一位是流落到撒哈拉之地卻說著古老漢語的部落首領,二人之間的故事,豈不就是千古大戲?
卻見老者聽到青兒說了幾句話後,忽然老淚縱橫,莊重的跪在青兒腳前,一個頭,重重磕了下去。隨著老者的跪拜,在周圍伺候著的青年們也紛紛跪下來,口中念念有詞,雙眼炯炯發光,似乎麵前便是他們最崇敬的女神。而青兒也不再是那個沈星的小跟屁蟲,她似是成熟了許多,隻是望著老者的如雪白發,目光迷離,像是陷入了那千百年前的往事中。
這一跪,便是一個多鍾頭,隻把那些人們激動得紛紛淚流滿麵,而沈星和周昆卻覺得無趣起來,這兩個家夥,早已習慣了成為人們矚目的焦點,何曾嚐過被一個小女孩搶了風頭的滋味?他們麵麵相覷,隻能大口喝著甘甜的泉水,以緩解心中的無奈。
當晚,青兒被請入部落裏最幹淨最寬敞的房中就寢,而沈星和周昆隻被安排和一群體味奇臭的壯漢們同住,就連小白也不能幸免,本想靠著自己身體小混進青兒的房中,卻被門口的兩個守衛轟了出來,這兩人一狗就在濃重的腳臭汗臭味中長籲短歎,感慨世事沉浮,人情淡薄。
更何況,在還未睡熟之時,卻聽到許多山洞裏傳來呻吟浪蕩之聲,隻把這三個老爺們愁得無法入眠,這一夜,自然是有如阿鼻地獄般的煎熬。
第二天一大早,那位老者便率著全部落千餘眾,在山穀廣場中用石塊搭起了一個巨大的台子,有幾人用薄薄的石片當作樂器,胡亂奏鳴起來。就在這一派嘈雜和狂熱的氣氛中,青兒緩步走出房間,她已換了套青色長袍,在兩人的攙扶下,走上石台,微風習習,衣袂飄飄,再加上青兒傾城的姿色,真有如仙女下凡一般,長老首先跪拜下來,眾人也紛紛跪下,齊聲呐喊,場麵甚是壯觀。
那兩人一狗遠遠的站著,冷眼旁觀這一切,忍不住齊聲“切”了一下,這一聲切,立刻引來許多怒目而視的目光,隻嚇得兩人立刻噤聲。
“我再也受不了了,今天我就帶上青兒,咱們離開這鬼地方。”沈星待那些人回過頭,這才低聲發表見解。
“同意!”周昆和小白同時點頭。
“就是動用武力,也要把她抓走。”沈星兩眼冒火。
“絕對同意!”
就在這時,青兒忽然說了一句什麼,伸手指向沈星這邊,全場一千多雙眼睛頓時直直盯著沈星,眼中分明寫著無窮的敵意,隻把他唬得魂不附體,縱使有渾身解數,麵對這許多人,也是怕了。
沒過多時,便過來六個人,兩人一個,把他們架起來就往石台上拎。
“別碰我,我自己會走!”周昆虛張聲勢,可還是沒拗過來人的力氣。
六個人將他們放在石台上,便轉身而去,沈星緩過勁兒來,從石台上爬起,問青兒:“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我要他們作證,讓你們永遠成為我的奴隸!”青兒語調清冷,眼中卻透著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