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私人住宅外圍,醒目的警戒條橫跨在住宅外麵,數十個人圍繞在警戒線附近對著這棟兩層平房指指點點。
縣公安局刑偵大隊警員唐世傑出勤這次案件,借助他能和動物說話的特殊能力,讓愛犬貝貝加入這次的刑事案件,對周圍的動物進行“例行詢問”,試圖尋找破案的關鍵。
這是一樁極其惡劣的凶殺案,死者名叫宋清,是一名三十歲的女性,而發現死者的則是死者的丈夫,黃友強。
=============================分隔線=============================早晨07:35分,黃友強和往常一樣,結束了枯燥的晚班之後回到家中,一股倦意促使他麻利的掏出家門鑰匙,利索的打開門之後,換上了客廳的拖鞋,還未吃過早餐的他下意識的走到廚房,空蕩蕩的廚房沒有他的妻子宋清的身影讓他心中一愣,因為平時這個時間宋清都會煲粥,炒菜,等待剛剛下班的黃友強悄聲走到廚房,走到她的背後抱住她。
大概是累了吧,黃友強心中這麼想著,很少做過飯的他突然心生一個念頭,等宋清醒來後看到一桌早餐一定會很高興吧?
簡單洗了一些米做了點稀飯,幾道小菜可謂是慌亂之下勉強完成,擺上餐桌之後又細心的盛了兩碗稀飯,擺上筷子後滿意的對著自己的傑作點了點頭,看了看時間08:12分,是時候叫宋清起床吃飯了。
這一切都顯得很溫馨,也許他並不富裕,可這一幕又是多少人的向往?
拿了一個玻璃杯子走到飲水機麵前倒了一杯溫水,黃友強此刻感覺他是幸福的,盡管他並不富裕。
麵帶微笑的擰開臥室把手,映入眼簾的是床沿的一灘血跡,此時略微泛黃的血跡在這白色的床單上異常的顯眼,淩亂的臥室此刻是安靜的,緊接的是玻璃杯掉在地上響起的刺耳的聲音,一種恐懼感讓黃友強束縛了身子,每跨一小步都顯得艱難,走到床沿,掀開被子後,那一幕讓黃友強這個三十二歲的大男人淒然落淚,愛人喉處的大口子已經凝結成黑色的血塊,黃友強此刻不知所措的抱著已死去的愛人,顫抖的哽咽聲越來越大,心中的撕痛無法言表,嘴裏叫喚著“宋清,宋清,宋清啊!~啊啊啊~~”
這是用肺在哭,哭聲很快被鄰居聽見,好心的鄰居走了進來,看見了這淒慘的一幕,嚇的逃出門外,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警笛長鳴,街道上的行車自覺為其讓出道路,兩輛警車很快的往案發地點駛去。
八名人民警察出勤,其中一個是女警,幾人分工明細,對現場拍照取證,那名女警則對屍體進行屍檢。
唐世傑是這次出勤小隊隊長,二十四歲,成熟的麵孔有種謊報年齡的嫌疑,下巴上還留有胡渣子,一米八三的個子站在黃友強麵前,一邊安撫黃友強的情緒,詢問了發現屍體的經過,嚴肅而正氣的警服給黃友強帶來一絲安慰。
“黃先生,請節哀吧,現在你要配合我們查案,回答我幾個問題,盡快將凶手繩之以法。”看著黃友強那呆滯的模樣,顯然這是個慘痛的打擊,出於同情,唐世傑拍了拍黃友強的肩膀,一邊說道。
黃友強的情緒有些激動,顫抖的握住唐世傑的手,沙啞的說道:“警官先生,你問吧,隻要能抓到那惡人,我給您磕頭!”
唐世傑拍了拍黃友強的手背示意別激動,接著說道:“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除了淩亂翻動的臥室之外,客廳還有三組鞋印,有兩組比較繁雜,按照我的分析,這是一種互相爭執的痕跡,而且經過我同事的比對,兩種鞋印有一種是受害者的,還有一種居然是鞋櫃裏的那雙藍色毛拖鞋的鞋印,另外一組鞋印則是你的,客廳的門也沒有被撬的痕跡,這很可能是熟人拜訪,受害者開門之後為其遞上拖鞋,而這時不知道是何原因兩人起了爭執,凶手將其拖入臥室並且凶殘的用利器切斷了受害者的喉嚨,接著盜取一些現金財務和受害者的手機,把臥室翻的淩亂掩蓋成是入室行竊的模樣。所以,黃先生能否借助這條思路回想一下最近是否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在生活中是否得罪一些人?”
黃友強聽了唐世傑的分析之後開始沉默,仔細回想著最近一段時間是否有些不正常的地方。
唐世傑沒有打擾,則是再次拍了拍黃友強的肩膀之後走到臥室,看著被害者已經被披上白布,這才走進詢問那個年輕的法醫女警。
“楚楚,有什麼發現沒?”
楚楚是個二十歲花季女孩,性格偏向溫和,人也長得漂亮,從警校出來實習,進行一些法醫工作,最崇拜的對象除了她的父親之外應該就是唐世傑了吧,警隊裏稱唐世傑為“道士”,原因是太會算了,隻要有一絲線索,就猶如“身臨其境”一般,大大小小的案件起碼手指和腳指加起來才能數的過來,在加上唐世傑五官精致長的順眼,楚楚能崇拜他也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