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一直擔當這個錄音事件主角的砍老終於緩緩走出兩步,冷笑看著跪在蕭鄭陸麵前的兩人,“真是枉我如此信任你們。”
“砍老,您就清醒一點吧!”聽到砍老失望的感歎,黝黑男生轉頭看著他,誠心誠意的勸道,“既然拜了蕭家門,就是蕭家的人。我們知道您常抱怨家主不重視您,讓身為女人的林姐騎到您頭上,您對這些都很不滿,但實在不應該背叛蕭家,背叛家主。”
一直默默圍觀的方晟聽到黝黑男生說的話,眼角抽了抽,這也太能演了。沒想到砍老器重的人還有這特殊技能,何靖這小子到底是怎麼說服砍老這兩個親信的?
“你們說這錄音是真的,那是在哪裏錄的?”蕭鄭陸遠遠看了砍老一眼,之後又陰鷙的盯著麵前的兩人。
“這是宇文二小姐給我們的,是納福樓B座十層養生廳的錄音。”瘦弱的男生悄聲回答,同時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又道,“砍老的確在納福樓B座定過十層的養生廳,而且就是見得葉玉。”
“宇文月。”蕭鄭陸低聲沉吟著,之後再抬頭看向砍老的眼裏就滿是失望,哼笑了一聲又重複念道,“宇文月。”
摸不清蕭鄭陸想法的方晟蹙了蹙眉,之後看了眼背對著自己的砍老,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從他頹廢的背影裏也可以看出來砍老此時的絕望。
方晟感歎著把視線轉移到蕭鄭陸身上,對這個家主有了一些佩服的感情。即便親耳聽到了證據確鑿的錄音,甚至是看著砍老的親信在自己麵前聲淚俱下的控訴砍老的罪行,他都沒有表現出任何對於砍老的懷疑,反倒是一再維護。
同時方晟也理解了為什麼蕭瑀和林靈一直對砍老和笑佛李兩人遲遲不動手,就是因為蕭鄭陸對自己手裏的人太過偏袒,而且通過剛剛的表現也可以看出來蕭鄭陸是極其厭惡內亂的。
不過方晟也同時感歎“宇文月”這三個字的威力,隻是單單聽到砍老親信提到這女人的名字,蕭鄭陸就已經不再維護砍老,並且承認了之前他一直避免承認的事實。
“李笑佛!”就在方晟飛速分析著目前形勢的時候,蕭鄭陸突然高喝了一聲。
被點到名字的笑佛李連忙應聲,之後向前走了兩步,恭敬的看著蕭鄭陸。
“家主。”
“你與老砍是蕭家同期的老人,這件事你怎麼看?”
蕭鄭陸轉過身麵對著笑佛李,看向他的眼中帶著逼人的煞氣,一旁圍觀的方晟幻想著如果是自己站在笑佛李那個位置,恐怕就已經大腦發懵了。
“回家主,作為老砍同期的老人,我雖然也很不願意相信今天聽到看到的都是真的。但……”
笑佛李畢恭畢敬的回答,平緩的語氣彰顯著他是在很客觀的說話,同時看著蕭鄭陸的雙眼沒有任何的躲閃和遊移。
“這兩個人提到了宇文月。首先是宇文二小姐沒必要特地為了蕭家一個區區堂主而作偽,雖然老砍之前得罪了她。再就是宇文二小姐是出了名的喜歡冷眼看戲唯恐天下不亂,她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聽過笑佛李的話蕭鄭陸陷入了一段時間的沉默,大約一支煙的功夫,蕭鄭陸重新一一看過蕭家所有負責人。
“你們也是這麼認為的?”
除了笑佛李之外剩下的四個堂主紛紛點頭。
“蕭瑀!”
一直安靜作壁上觀的蕭瑀聽到自己被點名,稍稍前走了兩步,看著蕭鄭陸平聲道:“我覺得李笑佛說的很有道理,宇文月會這麼做,也可以理解為老砍對她冒犯的懲罰。我們也都知道宇文月是出了名的小肚雞腸,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冒犯。”
“老砍,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聽過蕭瑀的話,蕭鄭陸轉頭死死盯著一直垂著頭的砍老,冷聲道,“你太讓我失望了。”
“嗬!哈哈哈哈哈!”聽到蕭鄭陸後麵的指責,砍老突然仰頭大笑起來,配著那隻已經沒了手的胳膊,砍老整個人都顯得癲狂起來,“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可說的?沒錯!我就是不滿林靈那婆娘,就是不滿你蕭鄭陸!”
砍老一麵高聲說著一麵踉蹌著上前兩步,拉近自己與蕭鄭陸的距離,雙眼幾乎充血,緊迫的盯著鎮定自若的蕭鄭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