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立即恭敬的應聲,收回了拿手槍的手。
鬱懷瑾瞳孔微縮,眯起了眼,剛才王進馬山的表情變化以及蘇聿笙和蘇聿笙手下的反應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鳳目微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蘇聿笙。
他穿著一件白色寬袍,帶著黑框眼鏡,書生氣質,劍眉星目,白皙的皮膚讓女人都羨慕不已。此時笑容滿麵,與旁邊的賓客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沒有一絲的異常。
真是一個可怕的敵人,鬱懷瑾暗暗想著。處事而不驚,坐懷不亂,冷靜的讓人畏懼。
突然,蘇聿笙轉頭,在人群中似是發現了鬱懷瑾,直視著鬱懷瑾的眼鏡,無聲的微笑。
鬱懷瑾大吃一驚,冷汗直流,不過出於禮貌,她也勉強回了一個微笑,示意。
蘇聿笙點了點頭,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不過由於鬱懷瑾移開了視線,並未察覺。
“不過....”鬱懷瑾俏臉一滯,臻首微低,在想些什麼。
剛剛她在於蘇聿笙對視的時候,莫名感覺這個男人於她而言有一種陌生感,感覺兩個人從未有過交集。
而且去年的時候,鬱懷瑾見過這個男人,也是書生氣質,溫文爾雅,不失禮儀,與眼前這個男人極為的相似。
難道時間久了,自然會產生一種陌生和距離感嗎?鬱懷瑾思考著。
很快,她便被迫停止了思考,因為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她作為東道主必須先要準備發言。
她拖著華美的宮裝長袍,進了休息室。
她看見了白哲,鬆了一口氣,小碎步到白哲麵前,臉色凝重,道:“怎麼樣,蘇聿笙你有把握解決嗎?”
白哲沉聲道:“剛剛我在高台觀察他的時候,我發現他的帽簷壓的很低,似乎是有意躲避著什麼。但是與旁邊的人聊的很投機,這是很矛盾的。”
“哦?”鬱懷瑾也是有些疑惑,“你說他帽簷壓的很低,但是與旁邊的人聊的很投機?”
“是的。”白哲道。
鬱懷瑾想了沒多久,便催促白哲道:“哎先暫時不管這些,我一會就要上台發言了,在我發言之前的幾分鍾裏,你先選擇在酒店的某個房間潛伏,伺機行動,找到時機擊斃蘇聿笙。然後以最快的速度來與我回合,保護我的安全。”
“好的。”白哲應聲道
“嗯。”鬱懷瑾道,隨後她看了看四周,確保沒有人了,這才離開了休息室。
此時,從一個角落出來了一個人,到蘇聿笙手下耳邊說了一些什麼,然後離開了。
屬下臉色一變,伏在蘇聿笙耳邊小聲說:“主上,對方有狙擊手,要不先找個房間?”
蘇聿笙手一抬,眼瞼微垂,淡淡道:“不用,靜觀其變。”隻是眼中一閃而過的恐懼與緊張。
屬下聞言,便安靜不再說話了。
不久,大廳便坐滿了人,各個勢力全部到齊。但此時氣氛卻異常的安靜,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聲音。
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洗牌行動,也馬上就要開始了。
所有談笑的聲音此時卻有些壓抑。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宴會的開始。
突然燈光全部熄滅,從主席上射下來一束圓形的光,照在了不大的台子上。
所有樂師和戲子也都停止了演奏,靜悄悄的退下了。
早已經潛伏好的白哲眼神一定,屏息凝神,同樣強打精神,透過狙擊鏡的視角看著蘇聿笙的位置,企圖找到時機和一絲的破綻。
伴著燈光,從幕布中走出一個十分典雅的女子,她煙眉鳳目,一張清秀的瓜子圓臉,肌膚吹彈可破,引人入勝。她明眸皓齒,深黛色的畫眉,仿佛從山水畫中走出來一般。
氣若幽蘭,膚如凝脂。
鬱懷瑾臻首輕點,以宮廷禮儀首先跟宴客深鞠一躬,莞爾一笑,道:“首先,懷瑾代表鬱氏集團感謝今天能夠到來的各個賓客,因為你們的到來,讓盛威酒店蓬蓽生輝。謹以此,我向各位到來的賓客鞠一躬。”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不絕於耳。
鬱懷瑾突然正色道:“那麼,我宣布,宴會,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