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確實不舒服,醫院在她的鼻子裏插了兩根直通向肺內的管子,我也知道,奶奶已經肺癌晚期了,現在做的治療無非就是平增奶奶的痛苦,醫院方麵也告訴我說盡快辦理後事。
我心有不甘。我不信之前一向十分健康至少在我印象中十分健康的奶奶如今病入膏肓。我瘋狂給醫院那邊施壓,每天去醫院的次數由原本的兩次變成了十次,其中有九次都是在院長辦公室度過的。
我還記得我在奶奶生日那天,我把她的一個花瓶都打碎了,她不僅不罵我,還安慰我說以後注意點。……”江宓鑰越說越激動,最後哭的破了聲。
“小江,別哭了,奶奶這麼做無非是很疼你的。你難道要她在天上看著心疼嗎,讓她老人家不能瞑目嗎。”白哲反問著江宓鑰,也是略有些生氣。
“不管怎麼說,身體最重要。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如果連身體都保護不好,那麼做什麼事情都白搭。”白哲緩緩,耐心的安慰著江宓鑰。
嗚咽的聲音斷斷續續。
而離一個小時隻剩下五分鍾了。
他要馬上訓練了。
而他卻還沒安撫完江宓鑰的情緒。
“我知道,我永遠彌補不了對奶奶的虧欠,我真的感覺我卑微如草芥。”江宓鑰繼續哭著,意識有些模糊,她哭的快要崩潰了。
“而她呢,則給了我最好的,在我父母都出去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默默的撫慰著我,照顧著我,我...我真的....很愛她!”江宓鑰哽咽的越發厲害。
“既然她給了你最好的,那麼你更應該珍惜這個,她把最好的都給你,無非是希望你變得更加優秀,麵對困難更加強大。你應該把自己武裝起來,迎接更好的自己。”白哲循序漸進的引導她。
“更好的...自己?”江宓鑰慢慢的有些疑惑的說著。
“沒錯,相信自己,保護奶奶對你的愛,堅定自己對奶奶的愛,記住你的奶奶永遠是你的後背。努力去突破自己的極限,做最強大的自己!”白哲鼓勵她道。
“嘻嘻,謝謝你白先生。”江宓鑰強迫自己喜笑顏開,略顯幽默。
距離訓練隻剩下三十秒了。
“那白先生,你今天晚上,願意陪我一下嗎?”江宓鑰突然這麼對他說的時候也是有些緊張。
本來白哲聽到這個話的時候,十分開心,一是因為既然江宓鑰邀請他,心情一定平複了很多,他不必再去擔心了。二是因為自己對於江宓鑰的一種特殊的感覺,讓他感覺很開心。
他剛想答應,從身前突然冷冷的來了一句話,“白哲,訓練。”冷漠的如同公式化的演練,沒有一絲情緒。
他很糾結,是訓練,還是答應江宓鑰呢。他掙紮著,額頭冷汗冒出。
“白哲,別以為自己倚恃幾分天賦便目中無人,你要知道,這世界上天才比你高的比比皆是,你有什麼資格去傲慢,放縱?”教練恨鐵不成鋼,有些氣憤道。
白哲沒有辦法了,他隻能對江宓鑰說了幾個字,便不舍的關閉了手機。
抱歉,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