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從山脊的後麵突然震爆起巨大的轟鳴聲,天地飛沙走石,碎屑漫天消散。巨大的蘑菇雲升騰起強烈的毀滅之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席卷著整個山脈。
似乎餘波也能震到白哲等人,他們身體隨著地殼劇烈顫抖,有些不穩。
爆炸火光聲仍在繼續,白哲皺了皺眉,向著那個地方看去。隻見擎天之下,生機寸斷。盛勢浩然,直逼人的心髒裏,激震起強烈的懼意。
綾夢寒呆呆的看著那個方向,頭發也因為顛簸而變得有些披散不潔,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自言自語道:“我們的酒店……嗚”
白哲頓時恍然大悟,爆炸的地點是……綾夢寒舉辦婚禮的地方!
白哲突然把頭轉向了那個男人,他正滿麵春光的看著白哲和綾夢寒,譏誚道:“送給你們的大禮,喜歡嗎?今天就算你們逃走了,我為了保證計劃的實施性,所以留了一手。所以,不管你們怎麼逃跑,你們都隻有一條路,死!桀桀桀。”
男人放肆的大笑聲充斥著整個山穀,與他的儒雅外表顯得極為不搭。他臉上的青筋因為情緒的激動而如同不斷蠕動的蜿蜒的黑蟲,暴然突起,麵容恐懼而猙獰。
白哲淡淡的看著那個男人,緩聲道:“說吧,你想從我們這裏獲得你想要的什麼?”
那個男人怔了一下,狂笑聲漸漸隱去,眯起眼,看向了白哲,有些陰悶的道:“你怎麼知道的?”
“簡單,當你給我們下藥的時候,你完全有機會殺了我們,但是你沒有,所以我便斷定我們一定有你所想要的東西,我們對你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你沒有第一時間殺了我們,而是選擇通過給我們解藥,來獲得你想要的東西。”白哲有些慶幸,也有些後怕。
自己如同被操縱的提線木偶,而別人卻對於自己的情況了如指掌,他心驚於此,而且基本可以斷定,他們對於這次行動已經策劃很久了,而且目標很簡單,綾夢寒。
白哲念及此,眸子冰寒,俊臉上抑製不住的零度冰冷氣息,化若千古冰山悠然盛開的雪蓮花,潔淨卻令人難以靠近。
今天,他必須將綾夢寒安全帶離,否則,便是辜負了已亡楊安的靈魂,九泉之下難以安存。
白哲握緊了自己的手,眼神卻毫無察覺的四處打量著,瘋狂找尋著離開的方向。
綾夢寒第一次有了一絲的擔心,柔聲詢問白哲道:“怎麼逃出去?”白哲在背後朝綾夢寒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綾夢寒恍悟了然,便三緘其口了。
突然,白哲眼睛定格在懸崖下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洞,微乎其微,但是也僅僅是這一個極其渺小的山洞,讓白哲再次感受到生機與希望。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不成功便成仁。
不成功,最後的結局便是淪為對方的小白鼠,每天備受折磨到最後不堪痛苦而死亡。
白哲的大腦瘋狂旋轉著。他發現了盡管懸崖很陡但是懸崖邊上卻突兀著一根竹條。
或許,他們可以借助著竹條的拉力和牆壁的摩擦力而控製好下落得速度,從而保證安全的下落到山洞上去。
白哲心中早已想好離開的計策,但是表麵上卻波瀾不驚,高深不已。
現在的主要任務便是離開,至於對方的栽贓陷害,那便以後再說了。
白哲在背後暗暗的比著手勢。兩個人都明白手語,因此綾夢寒細不可察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再就沒有說話了。
男人的驚愕瞬間消失,嘴角勾起,佯做思考裝道:“白先生真是讓我頭疼啊,跟一個這麼高智商的人做敵真是讓我為難哎。那麼,之後的繁瑣的事情就免去了吧。”男人笑起來真的一絲暖意也沒有,冷血無情,他輕輕拍了拍掌,笑聲肆虐,“你們快出來吧,白先生都等不及了。”
突然,在那個男人後突然出現了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他們的臉上無一例外全部都刻有一道十分深的傷疤,甚是猙獰可怖。
他們冰冷的如機器,任那個男人無條件的調遣。
那個男人又掀起一絲的冷冽,眼神卻飄到了地下的綾夢寒,道:“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嗎?你若是乖乖跟我們走的話,你旁邊這位白先生便會安然無恙。怎麼樣呢,一命換一命。我覺得很劃算哎,你說是嗎?”
綾夢寒眸光有些動搖,看向白哲的眼神有些複仇的火焰在熊熊燃燒,依舊是用手語表示著。
白哲眼神一定,看向綾夢寒的眼神突然暴怒起來。
白哲,替我和楊安報仇。
綾夢寒低下了頭,不知所語。